白泽廷微惊,这么难得的机会,他居然不要?
白泽廷把他脑袋掰过来看了眼,问:“你脑子没问题吧?”
夏槐疼得晕了,解释不清,只说:“我……我真不想去,真不想。”
白泽廷无言默望着他。刀是把好刀,就是刀头有些钝。
夏槐到医院送的是急诊,医生检查过他的伤口后,处理伤口时眉头便没松下来过:“这怎么伤的?再晚点这腿得截肢。”
白泽廷以为只是单纯刀伤失血,止血包扎后打个破伤风针就能没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他不便透露真相,唯有半带糊弄地同医生说:“几个在海边捞尸非法处理尸体的,拿剖过尸体的刀把他捅了。”
医生说是了。那些浮尸积满了腐败细菌和海洋细菌,捅夏槐的刀接触过尸体,夏槐伤口被那些细菌感染了,好在送得及时,腿能保住。但是过后还得住院打几天清血的点滴,再观察观察情况。
夏槐一听要住院,死活不肯。
白泽廷不明白起来:“住个院你怕什么?受伤住院局里准假,也不会扣你薪水。”
夏槐说:“我不是怕这些。”低着头叹了口气,说,“我没买医保,住院得花很多钱。”
白泽廷听后,拖着他去办理住院手续,直接把住院钱和接下去的药用钱全帮他付清。
夏槐感动到不行,满腔谢言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见一个人急匆匆朝赶来,老远焦急地喊:“夏槐!”
夏槐见到来人,心叫不好,尹舜。
尹舜来到夏槐面前,看见他包扎好了的左腿,皱起眉紧张道:“你腿怎么了?”
夏槐说:“抓重犯去了,这是工伤。”
“你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不告诉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尹舜抓着他的肩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夏槐还从没见他这么着急失态过,他爸妈死了都没见他这么激动过。
“事发突然,特殊情况,我哪有机会告诉你?”夏槐瞄了眼还在一旁的白泽廷,示意让尹舜赶紧把手放开,这还有人。
“这是你弟弟?”白泽廷问。
“嗯。”夏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