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苍景行疑惑地把人脸掰过来,只见陈年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脸惨白,身上不自然地凉。
Alpha扶额:这Omega身体也太差了,光这两天就晕了两次,上一次被刺激到还好说,这回看样子中暑了。
就篮球场到公寓这么一小段距离,换他跑个十趟都不用喘气的,更别说中暑了。
这体质以后怎么搞到后半夜啊,得叫人去好好锻炼。
苍景行一边吐槽着一边公主抱起陈年,裤子上水湿哒哒地滴下来,他看着外面的木地板皱了皱眉,接着毫无罪恶感地脱下Omega的裤子。
这木地板不好沾水,不然得坏了。
遮盖在宽松的黑色运动裤下的两条大白腿露了出来,陈年不高,一米七多一点,不过胜在身材不错,腿更是修长均匀地好看,但因为缺乏运动欠点紧致,白白软软的,豆腐一样。
陈年穿着的平角裤也湿了,苍景行把人翻过来,发现屁股后面竟然还有个兔子尾巴的图案,登时觉得可爱得紧,恨不得把人现在就办了,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逞一时之乐会像秋斯年那个二逼一样天天被人追着打。
于是正人君子苍景行把人下身扒了个精光,还顺手弹了弹胯间稚嫩的小东西,把人扔进床里,又脱了自己湿透的裤子,围了条浴巾,才去给人找药。
不看不知道,陈年的药箱摆得显眼,上面贴了个大红十字,生怕人认不出来似的,里面琳琅满目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抑制剂和阻隔剂,甚至还有苍景行从来没听说过的“装B香水”,“伪A喷雾”,陈年给每样东西都做了小标签,由此看出他对这些试剂的上心程度。
而常用药类似于感冒药或是中暑药则是随意地堆在最上层,有几盒过期了都没有扔掉,苍景行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翻出一瓶藿香正气水,离保质期还剩两个月,也不知道效果还好不好。
陈年有些不舒服地直哼哼,苍景行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捏着鼻子灌药水,可这东西味道太刺鼻了,陈年喝了一小口就下意识地全喷了出来,手一个劲挥舞,差点把最后一瓶药给打翻。
苍景行把药放在一旁,摁住Omega乱动的手,舔着对方后颈处的腺体安抚,但这种靠情欲的抚慰显然治标不治本,陈年微撅的嘴显示着他仍然觉得不太舒服。
“那就不怪我咯。”
苍景行笑着,拿过一旁的小瓶子一口闷了,结果差点没吐出来——这辛辣的味道太酸爽了,苍景行也顾不上温柔了,一把抓起陈年的领子就把药水不由分说地渡进对方嘴巴里,陈年还在挣扎,他就死命摁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重口味的吻。
总算是把药全喂了下去,苍景行抬起头时嘴边还挂着银丝,却没半点情色味道,大喘着气想,小说里写的什么嘴对嘴喂药全他妈是骗人了。
哪里浪漫了?半条命差点折腾没了。
苍景行抹了抹嘴,看了眼运动服上还沾着刚才滴落的药水,摁着眉心走去卧室带的内卫漱口,顺便擦擦身子。
等他脸上挂着水袒胸露乳腰间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时,陈年已经醒了,半撑着身子迷瞪着眼到处看。
Omega的视线定在了Alpha的肉体上,Alpha也不躲,坦荡荡地扶着门框供他欣赏。
小麦色的肌肤,下巴上的水滴落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肌,等越过八块腹肌后,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一道晶亮的痕迹。
Omega的眼睛渐渐放大,先是长大着嘴指指Alpha,又颤巍巍地掀起了被子看光溜溜的下体,末了搓了搓还有些发麻的唇。
Alpha好整以暇地走过来,一条腿跪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陈年的反应。
只见陈年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说:“是我太松了,还是你太小了?”
苍景行一个不稳,差点栽下床。
“我们没做,你中暑晕倒了,我有那么禽兽么?”
“哦,没做啊。”
“你看起来还有点失落?”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陈年红着脸忙否认,“这不是,现场有些微妙嘛,啊哈,啊哈哈哈哈。”
“那你想不想?”
苍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年,手摸上对方的下巴,轻轻搓揉着。陈年猫一样眯着眼睛享受,苍景行的手不像他那样细嫩,而是带着沙砾般的粗糙感,虽然拉着窗帘,太强烈的阳光还是漏了进来,正巧在苍景行脸上映出一道来,顺着Alpha的脸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像琥珀似的反射着光。
但陈年想起了以前的事,不禁有些退缩,头略微偏开,借口道:“但我的信息素……它会醉人的,我还没有……”
“这就是你为什么收藏那么多阻隔剂的原因?”苍景行把人脸正回来,强迫对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呢?”
“什么……?”
“我们家,从我爷爷的爷爷起就是做酿酒的,我刚会爬就在酒窖里四处逛了,酒味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陈年还在愣神,苍景行逮着机会含住对方耳朵,咬着饱满的耳垂,“再说我信息素是醒神的,你说我俩是不是,天生一对?”
陈年话都说不出来,那句“天生一对”如同山间无尽的回声一般荡在耳侧,他朝后倒去,任由Alpha放出高量信息素,恼人的蝉鸣声不见了,日光影影绰绰钻着树荫的空子洒进来,深山里的凉爽气息裹挟着灭顶的占有欲朝他袭来,别说抗拒,他连多呼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完蛋了,要被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