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涯被她碰触掩,忍下心中的厌恶,听得她的话,想到韩卿在受罪的样子,俊面微微动容,心下一软。
于是,温柔地扶起北寒婧,虚情假意地说道:“公主有孕在身,不必行如此大礼,墨涯会帮衬就是,快快起来。”
北寒婧硬朗的面上喜笑逐开。
有了北寒婧之前的阻止,韩卿被转到牢房内,得以休息一二。
他臀部血淋淋重伤,在歇下后,爆发出万倍地疼痛,韩卿疼地昏昏欲睡神游之际,听到耳边有人出口说道:“听婧公主说,驸马爷找我有要事相谈。”
韩卿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树立着一堵巨大的背影,把眼前所有的光线全部遮了。
韩卿看见他来了,心里稍稍的安定下来,强打起精神,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应付说道:“没错!”
樊墨涯缓缓转过身来,两抹垂直在胸前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微微晃荡,英俊的脸上,挂着公式化地生疏微笑。
韩卿心里很讨厌这个人,趴在床上,不客气地要求说道:“你去跟北寒陌说,我并没有通敌叛国,而是联合你取得他们信任获取解药,再一网打尽他们。”
樊墨涯面上的微笑越发的公式化,摆出两人不熟的样子,看着他苍白的快透明的面颊,直言说道:“对不起,墨涯不能打诳语。”
韩卿面容有些扭曲,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求这个人,却没想到他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
韩卿面上很难看,微笑着威胁说道:“巫相大人,想必是忘了牧云客栈那晚的事情,你若是如此,我也大可鱼死网破,给千千万万的信徒揭露出北寒圣子的真面目。”
樊墨涯丝毫没有惊慌,微笑说道:“驸马可有证据证明,若没有拿这事来说话,只是徒惹人笑话而已。”
韩卿薄唇一勾,微笑带了几分危险,长眼眯起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樊墨涯心里一跳,面不改色地说道:“哦,是何证据?”他心里已经开始回忆,自己有什么贴身物什被韩卿给偷拿走。
“附耳过来。”韩卿微笑着,吃力地招呼说道。
樊墨涯倾身相听,韩卿微笑着威胁说道:“你忘了袅袅吗?我若说这巫相大人,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说他们信不信?”
樊墨涯皱了皱眉头,袅袅的事迹,广为流传,若是世人得知,他打赌输了把袅袅拱手送人了,难免有些人会乱想,虽说袅袅的确与韩卿有缘分。
“真相是歪曲不了,袅袅不足于证明。”樊墨涯以为他真有什么重要物什,暗暗地轻舒一口气。
韩卿没料到他,丝毫不惊慌,暗恼当初没拿几个颇具重量的物什。
韩卿把底牌亮了,强逼不行,只能灵活地改变策略,低下头装可怜地娇声说道:“巫相大人,韩卿早已经是你的人,你难道非要我低声下气?”
樊墨涯嘴角的微笑,终于真正的浮于俊面上,在韩卿身边坐下身子,和颜悦色地把他揽在怀里,亲昵摸着他眼下乌黑的眼圈,说道:“啊卿,你该早些如此。”
韩卿乖顺地把头枕在樊墨涯腿上,忍受着他恶心的抚摸,像条假意被降服的毒蛇。
樊墨涯终归是心疼韩卿的,慈目看着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想到自己的性福生活被阻断,恼恨自己怄气刺杀的事情。
韩卿的坏德行,他也早就知道,他身为夫君就该多些忍让,果然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韩卿被人打伤屁股,他反而俞加难受。
韩卿眯起眼睛细思,现在适当的服软,哄骗樊墨涯出面替自己作了证,利用他摆脱劫难后,鬼才要继续理他。
很快,杨城再次被传讯,稳步走在公堂上仍然信心满满,坚信韩卿就算再翻供也无济于事,这次死定了。
可是,瞥见韩卿势在必得表情,盘算着怎么报复的样子,心下暗惊。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替韩卿翻案。
樊墨涯出面只说了一句话,不利的局面立刻反转,北寒陌自然是相信巫相大人亲口说的话,当场判定杨城作的假证。
杨城公堂对峙失败后,主动承认自己的目的,是想借机上位而已,绝口不认受敌国的买通陷害韩卿的真相。
韩卿受了五十大板,早怀恨在心,看了眼杨城,面上满是你死定了的讯息,对着北寒陌说道:“王上,既然他不肯承认,那就交由我来处理。”
北寒陌顺便卖了个人情,答应将杨城交由韩卿私下处理,不料杨城替自己妻儿求情后,当堂一头撞死柱子上,一命呜呼魂归天上。
韩卿看着他的尸体被人拖走,心里直叫便宜他死的痛快。
事后,韩卿解脱牢狱生活,樊墨涯私下想与他再亲热,却遭到无情的拒绝。
韩卿瞬间翻脸,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搬出正当理由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刺杀红袖的事情,你敢动我府邸里的人,还想与我欢好,门也没有。”
樊墨涯静立在宫门前,斜阳打在他俊伟身上,量裁出一抹英俊的侧影。
他远望趴在架子上的人,左环爱妻,右饶宠妾,渐渐被人抬出皇宫,手中的紫晶念珠,慢慢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