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药独自背着药篓走在荒芜的小路上,扬州的冬天不算很冷,但今年还是下了一场雪。道路有些湿滑,他慢慢走回药庐,注意不让鞋子沾到湿泥。
“余容,你可算回来了。”
“轻寒?你们怎么在这里?”
药庐门口站着四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孩子,端木药都认识。
“你明天就能跟我们一起上课了!”
梅时凉是邻居家的孩子,进学堂前是跟端木药一起玩儿泥巴的交情,当然只是梅时凉自己这么认为,因为端木药并没有真的在玩儿泥巴,他一般都在挖草药。
“怎么可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
端木药以为连他们都来寻他开心,有些生气,径直向院门走去。
白竹跑上前去拦住他:“是真的,刘夫子正在屋里跟端木师傅说话呢!”
他扭头看看屈长兰和陶悠然,端木药知道这两个人一般不会说谎,也极少恶作剧。
屈长兰点点头说:“不信可以去看看。”
于是五个人挤到门边,端木药看见刘夫子真的坐在师父面前。
“余容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进了学堂,将来考取功名,会大有可为。”
刘夫子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喝了一口茶。端木松风有些紧张,添茶的手微微颤抖。
“您说的是,我也觉得这孩子聪明,可成大器,但他自己不愿进学堂,说到底还是被我拖累了。”
“学费不是问题,老夫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好苗子埋没在野草地里。”
哎呀说谁是野草地呢!
要不是看在对方痛心疾首的份上,端木松风估计就把手里的茶壶扔出去了。
“那……您看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