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莲再度沉默下来,总觉得自己听到的清脆嗓音有些不太真切,偏偏又见越鸣溪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因而思索了一番后又道,“少主可知晓男女之事是指何物?”
越鸣溪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知晓了,我好歹是这么大的小少年,多少也曾在爹娘的书房里翻到过春宫画,又不是那等年幼无知的黄口小儿。”
闻言,彻莲心头剧颤。
方才他在道出这些话的同时,已是设想了千百种鸣儿会有的反应,却不想他竟如此轻易地允了自己,仿佛坐在他面前的还是当年那个教他神魂颠倒的大美人。
好半晌,才难以置信般艰涩地出声道:“你……当真愿意……”
“为何不愿意?”察觉到西堂长老心头的那点恍惚,越鸣溪理所当然道,“我相信西堂长老不会骗我。既然你说只消我们双修一回就可解决此事,那我们便双修好了;就算解决不了,也总得试上一回才能知道。”
说罢安抚般拍了拍他搭在双膝上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
彻莲明知道此时的鸣儿绝非是记起了自己,只是相信了一个还在他脑海中徜徉、身形亦有些模糊的长者而已,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心驰荡漾,阵阵暖意与温情涌上头来,仿佛渡尽了先前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心底也知晓若眼前的越鸣溪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或许并不会轻信他这一古怪老僧的胡言乱语;可现下这端坐于前的小少年不谙世事,却比本就真挚热情的自己还要单纯剔透。
“事不宜迟。”越鸣溪望着他笑吟吟道,“西堂长老,我们歇下吧。”
还童
夜已渐深,越鸣溪坐在西堂长老房中宽阔的双人榻上等着他沐浴归来,目光好奇地流连在这禅房内莫名带给他些许熟悉感的摆设,出神地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隐隐紧张起来。
尽管他先前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道双修本是无所谓之事,可他现下毕竟还是个连情窦都未曾通晓的小少年,想到马上就要同他人行这云雨之事,还是有些羞赧与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了西堂长老的话,且没有半点这个老僧会害他于不义的念头,仿佛两人的确渊源颇深;或许因他年纪尚小,于善恶的感知亦很分明,便也坚信西堂长老确乎有不可言说的苦衷。
不过是行一番大人间的寻常事,他又是男儿郎,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越鸣溪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倦,正想躺下来假寐片刻,却感到床头燃着的灯火忽然跳跃了一下,随即便悄无声息地熄灭在了眼前。
“……西堂长老?”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没有听到任何人进屋的脚步声,心跳微微紊乱起来,直觉有些害怕。
“……嗯。”
熟悉的声音飘入耳际,他便也松了口气,揉揉眼睛朝坐到他身边的人影看去。待眼前那朦胧的视野适应了黑暗后,他便感到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身躯,动作十分轻柔地解落他的衣襟,开始犹豫着【略】。
这感觉其实并不算坏,越鸣溪明白过来,微眯起眼睛主动朝还有些拘谨的西堂长老靠近了些,并没有流露出半分他想象中的抗拒之意。
【略】
【略】
不知触碰到了哪里的痒处,越鸣溪轻哼一声,鼻间的热气像是烈焰般烧透了彻莲的全身。他压抑地喘息着,犹豫着将已是来了些感觉的小少年抱紧,伏在他耳边哑声道:
“少主知道该怎么做么?”
【略】
【略】
【略】
……
许久,越鸣溪忽然停了下来。
陌生的□□使他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更多的却是还未成熟的身躯无处发泄的困惑与窘迫,教他隐隐心慌起来,忽然有些不敢去看身下之人的脸。“对不起,西堂长老,我好像……”
他期期艾艾地说着,愧疚难言地埋在那人怀里,半晌抬不起头来。
彻莲一怔,已是明白了越鸣溪的意思。
正如他这老弱之身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越鸣溪这小少年的躯壳也因为太过稚嫩,同他一样没了欲望,再也行不得更加亲密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