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采芙蓉/艳僧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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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道觉和尚含笑看他,竟还不忘火上浇油道:“……师弟为何这般看我,莫非是在想那事不成?”

见玄照和尚手中的禅杖已颓然落地,道觉两步上前,引得他与自己赤手空拳过招几个回合,期间娇喘连连、笑意盈盈自不必提,更是褪去了上身那本就褴褛的僧衣,待其将眼前高大威猛的武僧掀倒在擂台,便俯身幽然笑道:“若师弟肯就此罢手,我倒也可许你一度春风,不如今晚……如何?”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玄照和尚更是羞窘不堪,几番想要站起,却被道觉和尚捉住了脚踝,动作愈发缠绵旖旎起来。

越鸣溪正看得津津有味,却忽然听得身侧的大美人叹了口气。他看到彻莲微蹙起眉打量着道觉,分明是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便小声问道:“大美人,你可是觉得这小师父打得不够好?”

“实在欠缺火候。”彻莲言简意赅道,“若是他师父上场,何须肌肤相抵,只消几眼便能教他输了去。”

越鸣溪一愣,颇有些难以置信地朝空梵看了过去。他本以为这道觉小师父的媚功已是登峰造极,原来这世间还有更为高深的境界,单凭眼神便能看得人丢盔卸甲?

许是察觉到了越鸣溪惊异的眼光,坐在不远处的空梵和尚朝他微微一笑,眸中别有深意,很快便移了开来,仍是专心看着场上弟子的比试。越鸣溪打量着他那明显较道觉和尚艳丽得多的身姿,虽然并未亲眼见过,却已是信了几分。

空梵和尚的媚功他其实不算好奇,只是转念想到自个儿身边还有个真正大名鼎鼎的端丽人物,便咽了下口水,试探着问道:

“那大美人你呢?若是你上场的话,又会如何对付他?”

彻莲听罢清眉一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你想我上去试试?”

“当然不是!”越鸣溪忙不迭地摇头。他才不想教这里的任何人窥见他未来媳妇儿的诱人姿态,更不想教那群菩风寺的丑和尚占大美人的便宜,只是想到连那么个姿色平平的小师父在使出媚功时都能美艳如斯,不由得对彻莲的极限浮想联翩起来。

见彻莲似乎没有为自己解惑的打算,他小声嘀咕道:“只是那两晚我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厉害嘛……”

彻莲瞥了他一眼,越鸣溪赶紧噤声,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仍是看向台上。看得出这少年怀揣的心思,彻莲也不挑破,静坐了会儿只是道:

“双修和斗武毕竟不同,你若轻易泄了身去,又还如何采补?况且这些武功未至火候才打来做障眼法的昏招,我平日里也不屑去使,只用那正统招式便是;不过若你实在好奇,我今晚也可教你领会一番。”

越鸣溪闻言大喜:“此、此话当真?”

眼前的少年正是怀春年纪,一旦尝到了甜头便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更是亮得耀眼,看得彻莲情愫微动,心下也并不反感与这少年多亲近一番。他见越鸣溪这跃跃欲试的模样实在可爱,便忍不住出言逗道:

“自然是诳你的。若少主实在想要领会,不妨去找空梵师弟;他武功虽不及我,双修之术却颇得造诣,定能教少主满意而归。”

越鸣溪一愣,知是自己刚刚那与空梵在屋檐上的种种被大美人窥了去,便急忙解释道:“大美人你不要误会,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从未对空梵师父动过那等念头……”

话说到一半,越鸣溪看到彻莲唇边那一抹隐隐的笑意,便知是自己被逗弄了,心下也并不气恼,反而有些微微的荡漾。刚想拉起他放在膝上的手亲近亲近,越鸣溪灵光一闪,感觉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等等大美人……你怎么知道空梵师父极擅双修之术?莫非你和他……你……”

见彻莲不明所以,越鸣溪发了会儿呆,又道:“夺相密法的修炼者之间,也是可以相互采补的吗?”

彻莲悟了他的意思,神色好似有些古怪,半晌只淡淡道:“夺相密法修炼至七层以上便不再需要采补他人修为,大成后更可助年长者重焕青春,于双修之事上提点一下后辈,也是常有的事。”

越鸣溪知道彻莲定然还未修炼至第七层,然而见他并未撇清自己与空梵的关系,不由得更好奇了。他看看那边身姿窈窕的恩公师父,又看看这边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暗暗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那你们平日里修炼时,谁上谁下?”

彻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场上菩风与岫宁二寺的比试似已接近尾声,道觉和尚仍是一副蛊惑众生的媚态,出手却较先前迅猛了许多,辗转挑逗之余竟也使出正统的武学功夫,与那玄照和尚打得难舍难分,甚至渐渐占据了上风。

越鸣溪明眼看到道觉和尚已有许多回制住了玄照和尚的要害,却迟迟没有下手,在几乎胜负已定的时刻收起攻势,转为暧昧难言的爱抚。那玄照和尚体力渐失,又屡攻不中,此时已是叫苦不迭,大汗淋漓的赤色面庞上满是难耐之色,仔细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竟是默默诵起了清心咒。

只听得锒铛一声巨响,道觉和尚终是戏耍得腻味,将已是湿了一裤/裆的玄照和尚狼狈打下擂台,道一句:“承让。”便随着击起的鼓鸣声下了擂台。

见岫宁寺只派出一柔弱小僧,便大胜菩风寺首席弟子将佛面金闳鼎收入囊中,场下众人神色各异,已是彻底领教到岫宁寺那传闻中的本事,欲望平息之后更是惶恐了几分。他们不知岫宁寺究竟还有何打算,只晓得若这些妖僧若真真意欲闹事,他们这些江湖豪杰确乎奈何不得。

高思远拭了拭额前冷汗,愈发觉得明镜山庄这最后的一场比武盛事变了味道,定下神来正欲开口,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清脆的声音。

“未完未完,道觉师兄既已出尽风头,又哪有我道静踯躅不前之理。”说出这话的是空梵身后一相当狂气的岫宁弟子,自作主张便又上到台前,朝菩风寺众僧施了一礼道,“莲华如意璧及诸多佛门秘籍还未曾归属,请各位师兄赐教。”

醒尘上人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身后的一众弟子。场下的菩风弟子见玄照师兄竟败于那等荒唐淫功,已是胆怯了几分,并不愿于亲身上阵丢丑,聚集起来窸窸窣窣地商议过之后,便支使出了一名胆大的弟子,默念三遍清心咒后提了降魔杵去迎战。

越鸣溪默默为他掬了把泪。

半盏茶的功夫后,菩风弟子衣衫不整地被摔下擂台。

场下一片寂静。

“聒噪。”道静和尚矜持地单手立掌,朝场下那群呆若木鸡的菩风弟子媚然一瞥,衣冠楚楚地拂一拂衣袖,恭敬地回了空梵身后。

这一回合结束得极快,那道静和尚似乎是个急性子,不屑于似道觉和尚般佯装弱势,加之对手不过是个寻常的菩风弟子,在众人观清他招式之前便毫发无伤地了结了这场比试,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菩风寺颜面尽失,已再无人敢上前应战,那始终一言不发的醒尘上人长叹一声,教随行的医堂弟子将那两人带下,道:

“阿弥陀佛……我菩风寺技不如人,心悦诚服,这些佛门之物便请岫宁寺代为珍藏吧。”

见醒尘上人如是说,高思远也只好依言道:“既如此,还请岫宁寺使者随高某到密庄中查点清单,但凡贵刹所需秘宝,高某定当尽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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