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小的之前可是与您说过的,什么喝醉了任君处置真的是不行...”
季白看到许衍的身形一顿,他生怕许衍要进他的房间,他又急忙说道:“王爷若是有兴致,可否与属下醉饮一番?”
许衍闻言嘴角翘起,这可不是他说的,是季白说的。他当下点点头。
季白见许衍同意,又装作馋嘴道:“属下记得前些日子有人给您送来了一坛上等的陈酿,今日属下便要尝一尝,王爷您可别舍不得啊,哈哈...”
许衍看着打趣自己的季白,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很好,先要模糊季白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之后下手可就容易了。
两人走后,房间里没意识的杜青嘴里塞着被子,双手双脚被.绑.住,就在季白的床上呼呼大睡着。
看着见了底的酒坛子和脸色只是略微泛红的季白,许衍的眉头越皱越紧,在他印象中季白是属于那种沾酒就醉的那人,根本不可能喝了这么多也不醉。
季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耳朵,齿间还有着酒香,“果然是好酒。”
许衍沉眸想着,明天一定要问清楚这酒是何人送的,必定是掺了水了,查出来必须重罚。
季白看着同样脸色微微发红的许衍,他问出了今日最想问的一句话,“王爷,您见了属下的那位师兄,他都与您说了些什么?”
许衍看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季白,他薄唇一撇,他就是见不得季白心里惦记着除了他以外的人。
“嗯,也没说什么。”
季白听到许衍冷冷的回答,心中暗叫糟糕,肯定是自己师兄说了什么惹的许衍心中不快。
许衍不死心的又说道:“刚才本王喝的不尽兴,你去再拿一坛来,陪本王继续喝几杯。”
酒过几巡,季白此时也有些醉意了,明亮的眼睛半眯着,透红诱.人的小脸,束起的墨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只可惜,趴在桌子上的许衍是看不到这难得的一幕了。
另一边丞相刘云长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刘齐则站在他的身侧,儒雅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阴恻,“爹,刚刚那个大夫的小童过来回话了,说是那人愿意与咱们联手。”
刘云长闻言出声笑了出来,额头上的皱纹更皱了,“上次戚娄阳那小子替燕王挡了一劫,算是燕王自断了左手。这次我就要他燕王再断一只右手。”
刘云长说完便仰天长笑。
刘齐也是阴恻恻的笑着,突然他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但是上次戚娄阳宁死不从,这次沈执却答应的如此爽快,其中是不是有诈?”
刘云长笑着摆摆手,“那戚娄阳是世家出身,就是一块硬骨头,但是沈执不一样,从小与狗抢食吃的东西,你稍给点好处,他就恨不得马上变成你的‘看门狗’,替你看家护院...”
刘齐听完自己父亲说的话,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他双手一鞠,弓腰抬脸,看着刘云长笑着说道:“还是父亲足智多谋,是孩儿愚钝了。”
刘云长听着刘齐的话,又是大声笑了出来。
刘嫣坐在自己闺房的梳妆镜前,镜子里映出她姣好的面容,此时她正笑的合不拢嘴。就在今日用晚膳的时候,父亲当众拿出了一个锦盒,满脸慈爱的递给了她。
“嫣儿,这是为父去金铺专门找人给你打制的,是放下最时兴的花样,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又想到刘云长说的这句话,笑的是更欢了,那金凤摇就再她的头上轻颤着,仿佛在寓意着她即将成为太子侧妃,飞上枝头变凤凰。
刘苒那副难看的表情也浮现在她的眼前,刘嫣眼波流转着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念道:“刘苒啊刘苒,只是如此你就脸色难看,那我成了太子侧妃,你还不得被我气死啊,哈哈…”
刘嫣瞥见放在一旁的那副银贴花,满脸嫌弃,她一挥手,便将贴花扫落外地。随后又是拉开自己的首饰盒,想要将之前的那些个看不上眼的都扔掉,当她摸到那对粉碎石耳环的时候,她动作一滞,这是季白送给他的。
少年明亮的眼睛,逆着阳光看向自己,摊开的手中碎石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耳边响起少年朗润的声音,“这个送你,在我眼里,你比它更好看。”
当时自己心中是如何的悸动,刘嫣已经是记不得了,她回过神,还是将那对耳环一把扔在了一旁。她刘嫣是要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人,怎么还能带这些掉身份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许衍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他挣扎地坐起了身,许久后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房间的床上,他扶着额头回想起昨夜的事,应该是季白将自己扶到房间的,季白他居然没醉?
等他皱着眉头到了季白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呜呜的叫喊声,他一把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却看到躺在床上的是被五.花.大.绑的杜青,此时的杜青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杜青见许衍进来了,他在床上扭地更厉害了,冲着许衍伸长了脖子,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向下看,示意许衍将他口中的东西拿出来。
许衍脸色难看地走了过去,伸手将塞住杜青嘴的东西拿了出来。杜青声音略带哭腔,委屈的喊道:“谢燕王救命之恩,那个,烦请您再帮我松下身后的绳子。”
杜青醒来也纳闷自己为何会是如此模样,他现在腹胀的厉害,昨天从睡着到现在他可是憋了一夜,憋的脸都充.血.了,幸好许衍及时赶来。
许衍沉着气,这事他一定要向季白问个明白!随后他弯下腰,贴近杜青,伸手去摸杜青双手被.捆.在身后的绳子结。
沈执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时他正前往季白的房间,他有些事情想与季白商量一番。等他到了房间门口,却发现大门敞开,沈执没多想,直接进了房间,等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是愣在了那里。
因为许衍的身形挡住了杜青的脸,且这是季白的房间,沈执当下就把趴在床上的杜青当成了季白。看着在床上‘缠.绵’的两人,沈执的胡子差点掉到了地上。
“王爷,您与季白兄这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