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面突然一阵喧哗,人喊狗吠,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玄岩信步和景上元和对视一眼,连忙走出小木屋到外面观望。
四个猎户正抬了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进小院,身后还跟了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景上元和上前一看,那受伤的两人正是阿秀的哥哥和父亲。阿秀的哥哥阿壮不知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喉咙,现在已经没了呼吸,阿秀的父亲明叔断了一条腿,此刻正疼得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
深蓝和优红见了,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景上元和一把拦了下来,景上元和冲他们摇摇头,自己率先走上前去。
阿壮和明叔被猎户们抬进了他们的小木屋,阿秀和他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明叔冷不丁看见景上元和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床尾,双眼蓦地一瞪,哀嚎声突然停了下来,他眼睛一转,一把抓住阿秀母亲的头发,怒道:“哭什么,没用的老娘们!害我和阿壮的人就在眼前,你们还不快把他抓住?!”
阿秀和她母亲听了一愣,明叔一指景上元和:“就是这个外乡人!还有那个什么阿信!快抓住他们给我和阿壮报仇!”
老村长和其他四个猎户面面相觑,站在原地没有动,阿秀和他母亲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扑上前去,就要和景上元拼命。
景上元和岂能容忍明叔血口喷人,一闪一抓一推,三招两式,便把阿秀和她母亲推倒在明叔的床前。
明叔气得大叫:“你们还愣着什么?!你们忘了上一个外乡人在村里做的好事了吗?是不是咱们村的男人都死光了,女人都被强.奸了,你们还要相信这些禽兽不如的混蛋?!”
那四个猎户明显被他说动了,老猎户见他提到上一个外乡人,面上也难看起来,景上元和一看,不能让他再胡扯下去了,冷笑一声对明叔说:“明叔,你这话说得太可笑了,我和阿信初来乍到才不到两天,连山上的路都没搞清楚,怎么害你?倒是你和阿壮,不好好带着我和阿信,自己钻进草丛里没了踪影,害得我们差点被石头砸死。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却倒打一耙,反咬到我们头上来了,真是好算计!”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算计你们干什么?”明叔眼睛一瞪,无理搅三分。
景上元和被他说得笑了,拍了拍手,满脸嘲讽:“对啊,你也知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一口咬定我和阿信要害你和阿壮?”
明叔被他说得一噎,看见玄岩信步推门进来,眼角一抽,攥紧了拳头继续耍赖:“我又不是你们外乡人,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上一个外乡人也和我们无冤无仇,他不就是强.奸了阿香跑了吗?”
“明老头!”老村长听到他提到自己女儿,气得骂道,“你自己被狼咬了,老提我们阿香干什么!”
“提你们阿香怎么了?她自己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让人说了?如果不是她贱,那外——啊!!!”明叔抓住自己的断腿惊恐地看着景上元和,“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景上元和歪歪头,捏着明叔不听使唤的那半条腿,灿烂一笑:“明叔,你他妈再不给我好好说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你自己腿的味道!”
明叔吓得面如土色,大颗的汗滴从额头上渗出,又滚落下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景上元和满意地笑笑,从他身后扯出他的枕巾,体贴地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样才对嘛,正正经经的,有事说事,没事就安静呆着,泼脏水揭短干什么?太下作了。”
说完,景上元和慢慢站起身,向那几乎吓呆的阿秀母女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绅士十足的微笑:“抱歉,吓到你们了,如果明叔能正正经经地说话,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样的。”
“明叔,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景上元和又把目光转向明叔,问。
明叔抖了抖,绷紧了脸盯着景上元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抱着自己的断腿疼得打哆嗦。
“不说是我和阿信害得你们了?”景上元和语气温和地问道。
明叔浑身一颤,咬了咬牙,心一横,面不服心也不服地点了点头。
景上元和却懂得见好就收,不管明叔心里服还是不服,开口笑道:“既然明叔您擦亮了眼,我和阿信也不计较今天这笔糊涂账了,咱们和和睦睦的,还是好乡邻。您这腿摔断了,疼是疼了点,其实也不打紧,我们深蓝就是最好的接骨医生,随身带着跌打损伤的药,包您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走路上山砍柴。”
说着,不管明叔同意不同意,景上元和就把深蓝叫了进来给明叔接骨。
明叔吓得躲到床头,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阿秀就会接,我们自己来。”
“阿秀哪有我们深蓝专业,我们深蓝可是善若国首屈一指的接骨医生,别人求他还求不到呢。我让深蓝给您接骨,也是看在咱们乡邻一场的份上。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您就别推辞了吧。”景上元和向左右看了看,对那呆立在床边的四个猎户说道,“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腿骨接反了可就麻烦了。”
四个猎户见自己被点名了,惊悚地看了景上元和一眼,赶紧上去帮忙,明叔一听景上元和的话,吓得哇哇大叫,乱踢乱蹬,结果动到了折断的腿,疼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景上元和兴味索然的看了明叔一眼,暗骂了一声“胆小鬼”,拉起玄岩信步的手就出去了。
来到小院里,玄岩信步看看从门口一路淌到明叔屋里的血,问景上元和:“阿元,深蓝不会真的给明叔接反腿骨吧?”
景上元和好笑地看他一眼,抬起胳膊想要搂他的肩膀,想到他背后有伤,又放下胳膊心疼地攥起了他的手,轻轻摩挲:“我又不是深蓝,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他的主人吗?我记得他总这么叫你。”玄岩信步边走边说。
景上元和笑得更欢了,揉了揉玄岩信步的头发说:“别听他瞎叫,他就是个戏精上身的中二病,你可不许学他。”
明叔的小木屋里,被称为戏精中二病的深蓝打了个喷嚏,看了看老猎户给他找来的木板和绳子,又看了看昏死在床上的人,冷若冰霜的脸上又泛起一层冰花。
你这孽畜竟敢害本座的主人?看本座怎么削你!哼!
☆、第三十三章谁偷了我的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