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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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惊奇地睁大了眼,手里的肉盆又放到了案板上:“这也能忘啊?阿信你不会是善若大人同时代的隐者吧?”

“那倒不是。”玄岩信步想了想说,“我记性不大好。”

阿秀想了想,向四周看了看,又转过身来问玄岩信步:“阿元呢?我问问他,他总该记得吧?”

玄岩信步越过几个人,向小木屋的门口望了望,见小木屋仍然房门紧闭,便告诉阿秀:“别问他了,他也不知道我今年多大。”

“啊?他不是你哥哥吗?怎么会不知道?”阿秀更惊奇了,她记得自己没有听错啊,阿元一直宣称阿信是他弟弟来着。

“哦,他记性也不好。”玄岩信步觉得自己不能拆景上元和的台,只好甩给他一个锅。

阿秀见不能从玄岩信步嘴里问出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起肉盆洗肉去了。

优红眼尖地看到阿秀和玄岩信步搭讪,甩了甩手上的水,摸到了玄岩信步旁边:“阿信啊,切肉很累吧?我来帮你一起切吧?”

玄岩信步瞥了瞥案板上那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刀上的油,见小木屋的门依然紧紧关闭着,便对优红说:“不用了,优红,你让深蓝去看下阿元起来没。”

优红不明白玄岩信步为什么点名要深蓝去,明明他也可以去的,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个好差事,他就告诉深蓝,让他去了。

深蓝放下手里的水桶,去小木屋悄悄转了一圈,回来告诉玄岩信步:“主人还没起呢。”

“叫他起来吧,快开饭了。”

玄岩信步切下两块肉,见深蓝仍然一动不动地戳在自己面前,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道:“深蓝,叫阿元起床吧,快开饭了。”

深蓝还是像没听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过这次,他面上多了一抹挣扎,优红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心中窃喜,幸好阿信叫的不是自己。

又来拿肉的阿秀听了,放下肉盆,轻快地转身向小木屋走去:“你们忙着,我去叫他!”

优红一看不好,紧走几步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大的床,是你想叫就能……啊呸,叫老大起床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阿秀见优红这么说,以为她排斥自己,委屈地撇了撇嘴,端上肉盆走了。

玄岩信步见使唤不动深蓝,又不能把这事交给优红一姑娘,只好拿了个菜叶擦了擦手上的油,走到墙边抽了根狗尾巴草,推开小木屋的门亲自上阵。

优红居然说叫阿元起床会出人命?

她是不是对阿元有什么误会?

阿元明明很随和的。

被玄岩信步贴了随和标签的景上元和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得死沉,玄岩信步早上出门给他盖的毯子不知怎的也被他卷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猛然看去,还以为他抱了个人。

景上元和其实打算今天早点起床给玄岩信步做灯罩呢,奈何昨天晚上闹得太兴奋,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都没有睡着,后来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突然给自己竖了许多假想敌,生怕小山村里某个男人或女人发现了玄岩信步的好把他拐跑了,深更半夜跑到深蓝优红的小木屋,拖起困得睁不开眼的两人,给他们布置了好几项防止别人撬他墙角秘密任务。

折腾完这些,都已经后半夜了,景上元和暂时了却了心事,又因为连日赶路的疲惫,一下子就睡到了现在。

睡意朦胧中,景上元和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他挥了挥手,皱眉道:“阿黄,别闹!”

说完,像是怕他口中的“阿黄”再来骚扰他,抱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然而“阿黄”锲而不舍,痒痒的感觉又从耳朵上传了过来,景上元和全身一僵,顿时火冒三丈,在耳边胡乱抓了一把,翻身坐起,抡起枕头向床边扔去:“滚!再舔我耳朵,炖了你!”

吼完,景上元和闭着眼又倒在床上,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玄岩信步站在他对面的单人床上,一手抱着他的枕头,一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蜷成一只虾的景上元和,心想:“阿元不喜欢阿黄舔他耳朵?阿黄是谁?”

阿黄不是谁,阿黄是景上元和一条养了三年的狗,然而这狗因为一片肥羊肉,两年前就跟着贤许由真跑了。景上元和找了它好几次,都没把它逮回来,一气之下,发誓永远和它断绝主仆关系,再也不要这条有肉就是娘的蠢货了。

景上元和一边呼呼大睡,一边在梦里痛骂阿黄这个蠢货,骂着骂着突然意识到,阿黄已经跟贤许由真跑了,自己也不在家里。

所以刚才舔他耳朵的是……?!

景上元和猛地扔了被子翻身坐起,一眼就看到站在对面床上抱着自己枕头的玄岩信步。

他又惊又喜又懊悔,连忙站起身,把玄岩信步从对面床上抱下来,满脸歉意,语无伦次:“阿阿阿信,原来是你啊,我刚才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我们家狗呢。额,对不起,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没想到,额,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景上元和道了歉,见玄岩信步仍是皱着一双秀眉,心里立刻忐忑起来。

阿信这是生气了?

景上元和无比懊恼。

想也是啊,阿信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自己却这么没有情趣,阿信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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