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玄墨意想不到的,是连向来严肃刚正的苍木也赞同了这个提议。
玄墨不由心动,可是一想到男子的冷眼,他又犹豫了。
花落白却弯起了一双艳丽的桃花眼,轻佻地对他笑了笑,让玄墨安心,说一切尽包在他身上,保证他可以在新婚之夜抱得美人归。
大婚那日,玄墨一直未见到自己的新娘。问及花落白,那人却笑得奸诈,只说新娘当然是在洞房花烛夜才能见到。他们南疆之民不兴叩拜之礼,闻花落白此言,玄墨便也不再深思,只更期待晚上的新婚之夜。
当晚,得偿所愿的玄墨心情高涨,被教众灌得晕晕沉沉,走进屋内,就隐约看到床上躺了个身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冷清尘。
只见那人一身鲜红嫁衣,头发却未束起,柔软地披散在了枕际。
受蛊惑般地慢慢走近,越是瞧得仔细,越是发觉那人真的是美极。
柳叶般的细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眼浅淡柔美,琼鼻高悬,朱唇自樱。姿容本是极其淡雅出尘的,套上那鲜红的嫁衣却也不显突兀,反而将那绝色容颜上的清冷洗去了少许,更增了几分美艳,衬着那人颊际的些微红晕,让男人一时有种佳人绝代,风情无限之感。
看着那比往日温软了许多的面孔,玄墨一时心潮难耐,下意识地探手触上那人泛粉的颊际。
未想刚一碰上,那人原本还将掩未掩的眸子倏地张了开。
一见是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的迷蒙立即散去了些许,似是为了抵抗什幺,那人用力地咬着唇,看着玄墨的眼里却是不加掩饰的愤恨。
虽然饮了酒,但玄墨并未喝醉,脑中还保留有一丝理智。见冷清尘如此,他心中一沉,扣指按上那人的手腕。
果然发现,手中脉象紊乱,再联系那人粗重和呼吸和明显红得不自然的双颊,玄墨心中明悟——那人定是被人下了药。
原来花落白所谓的“安心”竟是指的这个。
面色当即有些不虞,玄墨刚准备帮男子解了药性,却在看到那人水色莹莹的双眼时,不由停住了动作。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手中所握,是从未接触过的温润柔软——这全是男子清醒时,他想都不敢想的。
若是能和男子再亲近些……
想到此,玄墨英俊的脸上不受控制地一红。
玄墨从非正义凛然之人,但也不屑做那乘人之危之事。
可这次,摆在他面前的诱惑实在太过巨大,让他根本无从抵抗。
于是,并未挣扎多久,玄墨决定放任自己一次。
在冷清尘悲愤的目光中,他笨拙地伸出手,缓缓解开了男子的新服。
心爱的人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经验的玄墨自然把持不住,深麦色的脸上很快就通红一片。
然而,当看到那完全赤裸在他面前的躯体时,他却突觉一阵不知所措,尤其是在对上那人,即使被药物折磨得湿润迷蒙,仍难掩冷寒憎恶的眸子后。
玄墨并非不知如何行为——早在今天之前,花落白就特意对他指导了一二,还丢了本书给他。书他并未细看,但基本操作还是知晓——他只是想到,若是此刻他强迫要了那人,那本就对他无甚好印象的男子,怕是会恨极了他,此后都不会再搭理于他。
想到以后面对的只有那人憎恨的眼神和冰冷的面孔,玄墨心口一颤,顿觉疼痛难当。
花落白不知对男子用了何药,褪去衣物后,明显可以看到男子的那处已经开始膨胀,可除了那处之外,男子别的地方似乎都不能动弹,只眼睛还能够偶尔眨动一下,完全一副任人鱼肉的姿态。
眼前的躯体,赤裸洁白,没有了衣物的遮掩,那颀长的身体更显得纤细孱弱,隐隐透着骨节的形状,看起来精致又脆弱,分外惹人怜惜。
这样的身体,他真的可以碰触吗?若是碰坏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便如同生了根。不由联想到书中所言,承受的一方通常会格外痛苦。
那人本就病弱,这种痛,他如何能够承受?
如此一想,玄墨眸色一沉,眼里划过几道挣扎,咬了咬牙,终是做出了决定。
迎着男子憎恶的目光,他缓缓褪下了衣物。
察觉到玄墨的靠近,冷清尘奋力想要挣扎,但那被药物控制的身体,根本动不得分毫。
当玄墨分开双腿,跪坐到他腰侧的时候,男子秀美的脸已被情欲蒸腾得一片酡红,一副情动姿态,唯有那双细长风眼,依旧清明冷冽,如同不化坚冰,恨恨地瞪在男人脸上。
玄墨心脏抽搐,只是凭借了一股无论如何都想和男子结合的痴心,强迫自己动起了僵硬的身体,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欲望中心被握住的时候,冷清尘一度以为自己要受辱,细长清冷的双目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与绝望。咬紧了牙关,然而预想的痛苦却迟迟没有来到,抬眼看去,却见身上那人绷直了双腿,挺起了腰背,未等他意识到男人究竟想做什幺,就觉那被握着的肿胀,蓦地挤入一个温暖干涩的地方。
从未体会过的触感,让男子清冷的目一阵恍惚。
而玄墨,却在那物事冲入体内的当时,就克制不住地咬紧了牙关,将那溢出喉咙的痛呼止在了唇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