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打电话给程大松。
“队长你放心！”程大松在电话那端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张戚现在不是警察了，但他依旧习惯叫他队长。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帅最好的，姓杨的再怎么绅士再怎么优雅再怎么帅气再怎么性感，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绝对不会被敌人迷惑的！”
我操，你这段话怎么听都是要投敌啊！张戚在心里呐喊。
隔着电话都感觉到程大松那花痴气息了，张戚觉得他现在靠不住了。
他再打给康业明。
“怎么？现在知道想我了？”电话那头康业明语气笑中带着撒娇，张戚都能想像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绞着电话线的画面了。
不过有求于人，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是啊，就看你帮不帮这个忙了。”
“我要是帮了你怎么谢我？”康业明问。
“这个嘛……”
“别说付钱，我会鄙视你。”
可张戚真想不出能怎么谢康业明，再一琢磨又觉得这事不能托康业明，万一让钟习知道了容易多想，而且也怕康业明多想。
最后，只能打给周志勇。
这家伙人是憨傻了点，但立场坚定，一条路走到底不会半路叛变，还是值得信任的，张戚心想。
“大勇，给我时刻监视那姓杨的，尤其是他和小钟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要马上告诉我！”
“啊？”周志勇毫不愧对他的憨直，接到张戚的电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又不是嫌疑犯，盯他干么？”还尤其是和小钟在一起的时候……
“你别管，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兄弟，可是……”周志勇为难地说，“他和小钟一起出去没命令我们也不能跟着啊？”
想想倒也是……张戚郁闷地挂了电话。
这年头就算结婚登记的也不保险，更何况他和钟习这样基本上处于保密状态的，再加上钟习的外表那么惹人注意，身边少不了狂蜂浪蝶……当然他不是怕钟习把持不住，但就怕有人不怀好意啊！
一想到这里，张戚顿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他有点颓废地趴在桌上，片刻之后突然坐挺起来，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拨了通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张戚扬起嘴角，“晚上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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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习洗完澡出来时，客厅里多了一个人，能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小偷，二是有钥匙的张戚。
“你真的来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沙发上的张戚，男人外套已经脱了，好像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这台词不对啊，”张戚皱眉，“怎么好像你是我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一样。”
“狗嘴吐不出象牙。”白他一眼，钟习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张戚对面坐下，刚坐下张戚就像大狗一样扑过来了。
“我帮你擦。”说着，张戚就扯过毛巾替他擦起头发。
钟习也乐得不用自己动手，闭上眼靠在沙发上。
“累了吗？”张戚问，同时动作益发轻柔起来，“案子怎么样了？”
钟习嗯了一声，“没有太大进展，虽然有线索了，但是证据很难找。”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张戚叹气，放下毛巾伸手抚平钟习的眉头，“放松点，现在是在家里，暂时就别想案子了。”
“我本来也没想，还不是你问的。”钟习抬眼看他。
张戚伸手将他搂到自己怀里，“好，那我不问，我们聊点别的吧。”
想了一下，钟习稍稍抬起头看着他说：“好，那就说说你跟邱雨辰有什么关系吧？”
“关系？”张戚茫然，“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话才出口，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不是吧……你还吃他的醋？”
“少嘻皮笑脸的！”钟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