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感谢你蟑螂般的适应能力吗?」
奥罗威尔向前逼近了几步,伸手捏着阿尔曼的下颌,从牙缝中逐字逐句地迸出来,狭长的双眸微眯,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呃,不、不必!」慌不迭的猛摇头,趋吉避凶是人之本能,阿尔曼无意去挑战奥罗威尔的心理底线。
「告诉我,阿尔……」手指略用力,奥罗威尔猛然抬起阿尔曼的下颌,束缚着阿尔曼自由的锁链,也随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与他四目相对的奥罗威尔,嗓音低沉而又轻柔,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味道。
「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吗?我的付出,难道就不能感动你吗?阿尔,你是何其的残忍!」
「……」怔怔地望着奥罗威尔眼眸深处的那抹哀恸与痛楚,无言以对的阿尔曼,感觉他的心不明所以地抽痛了一下。
「阿尔,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眼底的绝望一闪而逝,松开的下颌,抓住他衣襟,用力摇晃着他,奥罗威尔愤怒地质问他道。
「我……」没有背叛啊!眼中尽是无辜之色的阿尔曼张嘴欲辩,可奥罗威尔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似乎是打心底恐惧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并非自己所希望的答案,因此奥罗威尔不愿听,也不敢听,干脆低头猛然覆上他的唇,吞下他未完的辩解,粗暴地索吻,没有往日的柔情似水缠绵悱恻,而是仿佛野兽般激烈的撕咬啃噬,拼命蹂躏阿尔曼可怜的唇瓣,脸上一副恨不能将他整个都拆吃入腹的狰狞模样。
眉头轻蹙,无法拒绝只能身不由己被动地承受他充满暴戾的亲吻,阿尔曼感觉他的嘴唇此时痛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他深切地怀疑自己的嘴唇,恐怕如今已是鲜血淋漓,甚至还很有可能被磨掉了一层皮。
很快奥罗威尔放弃继续摧残他红肿的唇瓣,转而用舌尖强势地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进而肆无忌惮地扫荡他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紧追不舍地围堵他到处逃窜躲藏的滑腻红舌,如灵蛇般缠了上去,与之纠缠不休,恣意地吮吸着他嘴里甘甜的津液,贪婪地掠夺着他口内的空气,直到他快要为之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呼呼!那个……你误会了,我真的没……唔呜!」
眼前人由内向外散发的危险气息,令阿尔曼感到有些战栗。当这个极具侵略性的漫长热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对危险感知力极强的他,不顾急促不稳的呼吸,慌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而脑子里则疯狂地转动着,想寻找一个能让自己脱离险境的办法,只可惜奥罗威尔并没有给他机会。
「闭嘴!」左手捂住他的红唇,盯着他透着祈求的双眸,面无表情的奥罗威尔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向其宣告自己的决定,每个字都仿佛千钧之力。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背叛我的机会,永远都不会!」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阿尔曼的衣襟,用力从领口处向下撕开,衬衫的宝石钮扣随即四处崩散而落,露出他白皙而结实的胸膛。
「喔唔呜……」天啊!你误会了,真的、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啊!嘴被堵住的阿尔曼根本就无法为自己辩解,满眼控诉的他再次悲催了。
匀称而又饱含着爆发力的完美体形,在撕开的衬衫下若隐若现,漆黑似墨的长发大部分柔顺地披散身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攀爬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上,其余的那部分则垂落在胸前,墨色的长发与雪白的衬衫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黑与白相映成辉,破碎的衬衫似遮还露,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亦掩亦显,透着一股让人心旌荡漾的致命诱惑。
眼前活色生香般的景色,奥罗威尔眼神不禁微暗,下腹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一阵灼人的紧绷感令他心跳加速热气上涌,眼前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秀色可餐,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他的诱惑,而早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奥罗威尔,就更是情难自禁了。
挚爱的人儿就在触手可及的身边,可他却只能看,不能动;这种看得到吃不到,身心分外煎熬的滋味,长期积累下来,终有爆发的那一天。
而这次的事件则无疑就是导火索,多日的不安、焦虑、恐惧、担心等等负面情绪皆化作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瞬间冲垮了他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堵着他嘴的手稍用力向下一推,一截白皙修长宛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他灼热的目光之下,感觉口干舌燥的奥罗威尔,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随后就迫不及待地俯身咬上他微凸的喉结。
舔舐撕咬宛如野兽般的狂暴,啃噬吮吸似暴雨般的急躁,如饥似渴的奥罗威尔就仿佛初涉情欲的新手,粗暴地连啃带咬,急不可待地在他白玉似的肌肤上留下串串深浅不一的齿痕,有些齿印之上甚至带着丝丝血迹。
恼人的双手在胸膛上到处游走,或轻或重地抚摸揉搓,埋首在脖颈间的头额上下左右移动,不断在他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斑斑驳驳到此一游的青紫痕迹。
放弃无谓挣扎的阿尔曼,神色漠然地仰头望着地牢棚顶某处沉默无语。原先捂着他嘴阻止他申辩的手早已转移阵地,可重获自由的他却并没有再为自己辩解。
面对眼前欲火焚身,几乎失去理智的人,任何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毫无意义,因此他又何必再浪费口舌。更何况很早以前他对此就已心知肚明,早晚终会有这么一天,而他又不能逃避,除了坦然去面对,他又能做些什么?
而他若是不这么做,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他还能大声呼救,拼命挣扎?
嘁!别开玩笑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矫揉造作的柔弱小女人,有些事情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正视现实,去接受未来,何必惺惺作态,弄出一副欲迎还拒,忸忸怩怩的小女儿态。
再则,他如今身为阶下之囚,非但源力被封,气力尽失,甚至更还铁锁加身,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他除了认命,难道还要其他选择吗?
阿尔曼放任大脑内翻江倒海,胡思乱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竭力忽略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双手,以及纷纷洒落在他细嫩肌肤上,力道越来越重,更像啃咬的细碎亲吻。
这点的痛楚之于久经刑讯考验的他而言,宛若蚊叮虫咬不痛也不痒,完全可以不予理会放任自流,所以他放弃了挣扎选择顺从,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最佳的选择。
与性命相比,付出身体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他又不是女人,无所谓贞洁不贞洁的;而就算他真的是女人,该低头的时候,他也得低头。再说现如今面对此时此景,又哪里容得了他拒绝?
满腹纠结的阿尔曼,自知无法改变现在的窘况,只好放弃抵抗不甘不愿地随波逐流。
阿尔曼心里诸多的不爽与埋怨,早就欲火焚身的奥罗威尔,自然是一无所知。他已经被眼前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充满了无尽诱惑的美景冲昏了头脑,剥离了他残余的理智,长期压抑的欲望犹如苏醒的休火山瞬间喷发。
探入他衣襟内的双手,好似灵蛇般在他光滑细腻弹性十足的肌肤上恣意游弋,时而挤压,时而揉搓,攀山越岭,到处肆虐的修长手指,就仿佛正在拨弄着琴弦,时轻时重,时紧时松,或是揉,或是搓,不是弹,就是捏。
柔滑娇嫩宛如上等白色瓷器的肌肤,被蹂躏得体无完肤,青紫指印齿痕纵横交错,在雪白如玉的肌肤映衬下,一片片斑斑驳驳,层层叠叠,色泽深浅不一的印迹,看起来是那么的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并不是奥罗威尔不知节制,而是他无法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