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百恩不得其解。
「我记得,你有个喜欢扮女装的男宠叫赫姜!」拓跋桓城捻着手中的酒樽说道。
李穆听后惊愕得连连倒退。
由于平时赫姜喜欢穿女装,所以身上洒点香料也没有注意,怎么会是他?
不可能!
「那盛傈身上的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李穆同样质问拓跋桓城。
两人瞬间都陷入沉默。
疑惑的迷雾渐渐开散……
推测至此,细作不是盛傈就是赫姜!还有第二种可能——两人都是!
帐外,伴着一声巨雷轰响,拓跋桓城突然站起身来,向内阁跑去。李穆随之跟去。
内阁中,缠绵卧榻的盛傈因为伤痛微微呻吟着。拓跋桓城快步床前,握住盛傈的手,看着他苍白的脸直接问道:「感觉怎么样?」
「痛!」这个字几乎费尽了盛傈所有的力气。
李穆看着这一幕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跨出营帐,抬头怅然凝望着阴霾的天空,难道真的是他吗?
回到自己的营帐,赫姜正在内阁中梦寐。前日赫姜在回营途中遇到偷袭,回来时受了伤至今还在卧榻休养。
李穆慢慢走到床边,尽管小心翼翼的躺下还是惊醒了赫姜。赫姜回头刚要行礼便被李穆按住肩膀躺回床上,李穆的食指竖立在赫姜的唇瓣中央,赫姜便再也没有出声。
李穆抱着赫姜合衣躺在床上,现在的李穆只想好好抱抱这个陪伴了自己三年的人,好好地抱一抱,感受他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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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对于拓跋桓城的精心照料,让盛傈有些受宠若惊。
这天,拓跋桓城亲自给盛傈喂药:「你身上很香。」
拓跋桓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盛傈发懵。
这是三天以来,拓跋桓城第一次对着自己开口说话,盛傈唯唯诺诺,谨慎的回答:「可能是赫姜洒在我身上的香料吧。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用了。」
拓跋桓城眼角略微一皱道:「一个大男人涂什么香料?」
「是。」
屏风后,一道黑色的身影闪出去。
翌日,拓跋桓城找了军医前来,昨晚盛傈突然发起高烧至今不退。
拓跋桓城走到外阁,看着些许颓废的李穆说道:「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现况,你一天不把赫姜正法,你就一天不能恢复官职!」
李穆眼底黯淡,昨日自己躲在屏风后偷听到了他们谈话,细作不是盛傈……
李穆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一直拖着。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我不希望你沉浸在儿女私情,也不希望那三千兄弟死得不明不白!」拓跋桓城直接明了的给李穆下了最后通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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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傈的病情来得凶,也去得快,却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盛傈醒来后,营帐中空无一人。
「咳咳……」嗓子因高烧有些发炎,盛傈下床披了件白色风衣,虚弱的走到外阁,倒了一杯水。
营帐外乱哄哄的一团,不停有士兵来回走动的声音。
一位侍卫进帐说:「公子,信差说您的信所寄去的地方早在三年前就被夷为平地了,信差便将此信顺道捎回来了。」
盛傈接过信,是自己帮赫姜写的家书……
「外面怎么这么乱?」盛傈无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