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边只剩下那句温柔的轻唤——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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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疏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那些人那些景都没了,他松了口气,却又长叹了一声,终是不必再看三爷所受过的折磨,只是他也没想过三爷当年的死竟是如此凄惨。
抱在怀里的人依旧冰冷,慕容疏微微仰起头,把下巴顶在三爷的发际。
「三爷……」
他喃喃地念了一句,将人抱得更紧,哪怕一股沁人的寒意正随着两人肌肤相亲而浸入骨髓。
忽然慕容疏眼前闪现出了三爷临死时望着慕容湛那一刻的温柔,他苦笑着低下头,抚摸着三爷冰冷的脸,一行热泪不经意间滴在了自己的指尖。
不知道是天气太寒冷还是今晚的阴气太盛,慕容疏越发觉得怀里三爷的身体更加冰冷,甚至,他能感到三爷的身体开始从轻到重,从缓到急地抽搐。
往日月圆的时候,他都是封好三爷的九窍,再以道符镇压之后,将他锁回箱子里静待天明,但今晚他却破天荒地留在了三爷身边,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境况。
慕容疏一时措手不及。
他匆匆扶起三爷,顿时惊讶得合不上嘴。只见三爷青灰色的身体上,一道道暗红乃至乌黑的伤口慢慢浮现出来,如丑陋的爬虫一样渐渐布满了原本光洁的身体,有些伤口爆裂开来,渗出冰冷、浓稠的血。
在三爷无可抑止的抽搐中,那些爆裂的伤口上又叠加了焦黑的烙印,宛若黑色的罂粟花,在他的胸前背后蔓延开来。
这景象和他最后在幻景中看到的伤痕累累的三爷一模一样,鞭痕,烙印,该有的伤痕一个也不少,在三爷的身体上渐渐满布,见证着三爷曾经历的痛苦。
「唔……」
痛苦抽搐的三爷被身上的绳子捆得无法挣扎,随着慕容疏惊恐地松开手,他更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封在符纸下的嘴也嘶哑地发出了痛苦难当的呻吟声。
被拶子夹得血肉模糊的五指开始格格作响地扭曲,三爷的身上的法绳也越勒越紧,纠缠着那些突然出现的伤口,绞出更多浓稠乌黑的血液。
「三爷……」
慕容疏赤足下了床,想伸手去扶三爷,但是却被对方那满身的伤以及逐渐扭曲的可怕面容吓得不敢近身。
但是他愣一下,旋即想起了在幻景中遭受折磨和凌辱,最后一个人默默死在雪中的三爷。
那时候他遭爱人背叛,还受尽凌虐,含恨而终;现在自己在他身边却仍只看他受苦这又算什么?
慕容疏不再多想,亦不再恐惧三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上前扯了衣服一把裹住三爷将他抱回了怀里,不停地轻呼着对方的名字,「三爷,三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些冰冷黏稠的黑血从三爷身上沾染到慕容疏的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尸臭的味道。
「唔呃!」
三爷仰着头,一行血泪自蒙他双眼的黑布下缓缓流了出来,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是那张符纸和嘴里的玉塞却阻止了他诉说的机会,只让慕容疏看到他痛苦地摇着头。
「三爷!」
慕容疏再次分开了三爷的腿,他想,三爷既然可以吸食男人的真阳来保持尸身不腐、甚至还阳,或许此时自己的阳精也能帮他抑制痛楚。
这一次的进入,让慕容疏浑身为之一颤,三爷的后穴从最开始的冰冷变得湿润异常,他低头一看,果然三爷的股间也流出一滩乌黑的脓血。
在幻景里,三爷的后穴曾残忍地被人以木棍刺穿,而那本已折磨着三爷的木棍,更被他心爱的慕容湛狠狠踢上了一脚,加重他后穴的受伤程度,或许那些血,就是那时候便留在三爷后穴里的。
那么多血液包裹着自己分身的感觉让慕容疏难以心静,他缓缓抽动着自己的分身,竭力想让三爷获得自己的阳精后能轻松些。
但是三爷的后穴再没暖起来了,一直都是滑腻而冰冷的感觉,而慕容疏就这样抱着这具散发着恶臭、形容恐怖的尸身,温柔地在对方后穴里抽插,直到三爷身上恐怖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
快感来得比想像中要快些,即使三爷的内壁不再温暖,也缺少几分活人才能收缩自如的紧窒。
慕容疏咬着唇,低头看了眼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三爷,他苦涩地一笑,随即加快了身体的冲撞。
交媾时的水声并不愉悦,反倒有些沉闷,慕容疏低哼着将自己的阳精再次射入了三爷的体内,顿时,一股强烈的空虚和疲惫随即便攫住了他,让他抱着三爷顺势倒在了床上,无力起身。
此刻的慕容疏脸色苍白,就好像以往那些嫖过三爷的男人一样。
他缓缓从三爷体内退了出来,低头去看,并未看到自己分身上带出黏稠的脓血,而几乎同时,三爷身上森然可怖的伤痕竟在缓缓平复消失,连带那些黑色的脓血在很快的时间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具皮肤呈青灰色、但是光滑洁净的身体。
看来自己的阳精对三爷的身体也是有些帮助的,慕容疏满足地一笑,拿起了玉制的九窍塞,塞回了三爷的后穴。
慕容疏回头看了眼窗,天色已有微明之意,终于,漫漫长夜就要过去了。
他披上衣服,依旧恋恋不舍地趴在三爷冰冷的胸口上,用手指轻拨着对方垂在胸口的长发,温柔地低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