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疏忘情地喊着三爷的名字,一股浓浊的阳精射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他微微仰起头,心满意足地长叹了一声,并没有看到三爷的手指忽然紧握了起来。
突然,他肩上的三爷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颤抖。
慕容疏眉间一紧,耳边又听到了对方不似活人的惨哼声,他只觉眼前一阵漆黑,那惨哼声渐渐凄厉,宛若一切都在眼前。
◇◆◇
正落着雪,几个男人自院门外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一脚就踢开了院子里破屋的大门。
那间阴冷的破屋里漆黑一片,过会儿有人点了油灯,才看见屋中的刑架上缚了一个男人,随着几个男人靠近刑架,慕容疏也渐渐看清了刑架上的人。
那人一脸苍白,嘴角噙着丝傲然冷笑,正是三爷。
「今日你死定了,陈大人已指认了你是刺杀陛下的幕后真凶,陛下特令我等送你上路。」
为首的一个白面男人上前抬起三爷的下巴,阴阳怪气地冲他一声冷笑,接着又说道,「平日你作威作福,何曾有想过今日?」
三爷目光冷厉,嘴角的笑意不改,慕容疏清楚地看到他朝那白面男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接着,皮鞭就飞舞着落在了三爷的身上。
不,不要打他!慕容疏拼命地想喊,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角落里,恰恰可以看清楚这屋里的一切,却是不能说声,不能动弹。
一轮皮鞭过后,三爷的身体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模样很是凄惨。
那白面男人令人泼醒了昏过去的三爷,又叫人取来一副拶子。
三爷修长的手指,顷刻便血肉模糊。
但是这还不够,烙铁又被拿了过来。
通红的烙铁几乎是带着恶意地贴近了三爷的皮肤,三爷依旧是冷冷地看了眼那根烧红的烙铁,笑着高昂起了倔强的头。
白面男人看见三爷这死到临头仍是傲气逼人的模样,很是生气,干脆夺过烙铁就印了下去。
听见三爷的皮肉被烫得作响时,慕容疏几乎痛得不能自已,他想蒙住自己的双眼、堵住自己的双耳,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倔强的三爷凄惨而绝望地挣扎,听着他痛苦凄厉的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伤害三爷?!
慕容疏愤怒地看着一切,看着那些人放肆地大笑,看着他们继续挑选着刑具,最后用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残忍地刺入了三爷的后穴中,生生将他痛醒过来。
外面的风雪大了起来,猛力地吹刮着窗户和门,屋里的火苗也因为风助火势,燃得劈啪作响。
慕容疏看见三爷呻吟了一声,想抬起头,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那白面男人又走了上来,他一手握住插在三爷后穴的木棍狠狠地搅动了几下,一手掐住三爷的下巴逼他抬起了头。
「知不知道是谁把你的计划泄露出去的?」
三爷的目光黯淡,却在听见这句问话时,眼中乍然掠过一道冷光,他低沉地喘着气,嘴角流出了一行血水,嘴角微微一扬,又是一抹傲然的笑意,「不知道。」
那白面男人哈哈大笑着松开掐在三爷下巴上的手,「那你想见见那个人吗?」
慕容疏看见三爷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他低下头,费力地摇了摇,「不想。」
是啊,能够将如此机密出卖给别人的人,一定是三爷身边非常亲近的人,受这样的人出卖,其痛苦又何止是现在所受的刑求可比?
只可惜慕容疏在这幕戏里只是个旁观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软弱无能,什么都帮不到三爷。
「怎么不想知道呢?他可是你最喜欢的男宠啊。」
白面男人阴冷地往门外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吩咐道,「去把那个出卖三爷的男宠带来。」
最喜欢的男宠?三爷也有喜欢的人吗?
慕容疏不知心中为何有些失落,他看着三爷,发现对方身体微颤,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没一会儿,负责去带人的就回来了。
走在前面、一身白衣厚袄的那个,大概就是三爷喜欢的男宠吧,只是此刻离得有些远,慕容疏还看不清他的脸。
等到人走近了,慕容疏才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长相,这人很是白净,眉目清秀,但是眼里却透着股寒光,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又让人无由觉得眼熟。
他被拉到满身是血的三爷面前,只是上下打量了下,似乎并不吃惊三爷现在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