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虎陌他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会无故发上病来呢?」
「呵,元小子莫穷紧张。」王大夫看了眼元宝,一阵笑笑後才又接著道:「虎陌他本来身子就欠佳,这种小病是常发生的,以前在庄里时,也会时不时的气郁起来,只要他胸口郁起的气散了也就没事。」
「可是我们手边都没有药,他这个病是要怎麽治?」
「让他心情好,自然无药痊愈。」王大夫老经验了,知道庄主是因为脾气不高兴了才发作的,至於为什麽不高兴嘛~
王大夫看了眼元宝,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是看的元宝浑身不对近。
「我没惹他生气。」元宝赶紧自清。
「没人说你不是啊。」王大夫笑眯眯的继续看著元宝,直把元宝给盯的浑身不自在。
「我、我在去打桶水来给他净身!」撇下一句话後,元宝连桶子也没拿的就转身跑了出去。
王大夫看元宝跑的莫名其妙,他自言自语道:「这庄主难得亲近人,这是好事啊!怎麽元小子吓成这样?」
要知道北御陌对人对事可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就连自己的亲爷爷老太庄主,也是一副不咸不淡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也难怪王大夫看的惊讶,因为实在是很难相信庄主会对那傻小子表现出这麽黏人的态度。
被这麽一个不懂得看眼色的傻小子给冷落了一会,难怪庄主要气郁了起来。
☆、15-5
元宝离去以後,王大夫又回头去看顾著陷入高烧昏迷的北御陌。
王大夫不放心的再度给昏迷之中的人把了把脉,又动手掀了掀北御陌紧闭的眼皮,再撬开他下颚看看口内。
「奇怪了?庄主体内的气怎麽如此紊乱。」王大夫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小心的往北御陌手背上一扎,没入的针身在抽出後被宣染成了一段的墨黑。
王大夫把墨针浸入馀剩的水中,并往屋外画线外试图靠近的群虫洒去。
群虫受到惊吓,并避开那水洒过的地方,但还是有部分的蚀虫被墨针浸过的水洒到。
王大夫以为,蚀虫碰到这沾有庄主毒血的水应该活不了,但那些个蚀虫只是被毒害稍微麻痹了一下後,便又行动自如的朝线外继续包围过来。
「这天底下会有什麽药能胜过庄主体内的毒?竟然能把庄主体内大半的毒性给压制下来。」王大夫为此感到忧心忡忡。
这解毒对庄主而言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坏事。
王大夫有些担心此刻毒性减弱的庄主,那些他体内作乱的蛊虫会不会趁此毒性削弱的时候,一举占据了寄生的宿主。
「庄主,你要是神智不能恢复,老夫也决不会眼睁睁的看这些蛊虫占据你的肉身。」说罢,便将北御陌翻身,让他的後脑杓朝上,打算施针封住玉枕、风府两大穴道。
「住手。」就在王大夫打算下手的时候,去而复返的黑衣人又再度潜伏而回。
「来者何人?」黑衣人隐身在暗处,仅靠火光的王大夫并没有办法看清来人的样貌。
「王叔,好久不见。」从黑影中缓缓走出的男人,火光将他刚毅的脸相和他那双剑眉虎眼给照的是灼灼其华。
「将军?是你吗!老夫应该没有眼花吧。」
「是我萧狩。」男人严肃的声调一成不变,刚毅的脸和紧锁出的眉痕,是男人一贯的特色。
「将军,你可知道京少爷过世後,夫人也走了,萧老爷下落不明,萧家无主……都不知变成什麽样了。」王大夫感叹,当年消失的故人,竟然在困境处相逢。
「……」萧狩紧抿著唇,不发一语。
「也罢,想必将军也是同老夫一夥一样,是被此处给困住。」
「王叔,刚才走掉的那个男人是什麽人?」萧狩就是见元宝离去後,才掉头回来的。
「将军不识得,是因为元宝是庄里新来的厨子。」
「让他离陌侄远一点,最好是把此人给从庄里辞退。」刚才远远的望过一眼,萧狩一看元宝就知道他两是同一路人。
「将军为何此言?元宝为人老实忠厚,待人可亲可切,怎可能无故辞退了他。」王大夫惊讶的为元宝说话,不明白从未见过面的两人,萧狩为何独独针对元宝。
「因为我不希望陌他……走上姊夫的後路。」是痛苦还是失落,分不清这复杂神色里所带的感情究竟是什麽的萧狩,难掩痛苦的神色望向躺在那不醒的北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