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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奴[出书版]_分节阅读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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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他一脸认真的神情,孟焰暗咬牙,不禁在心里恶咒──死脑筋的家伙,怎一点长进也没有!

松了手,他放小家伙自由。

乔宝儿套上鞋,捡回衣裳整装,转身收拢床帐,遮掩主子赤裸结实的身躯。

离开床沿的小家伙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房里,孟焰调回目光,兀自瞪著床顶──

搞什麽……心情忽上忽下地,随著小家伙的年纪增长,愈来愈无法掌控想要的一份情感,小家伙究竟当他是什麽……

夜里,微风徐徐,捎来些许凉意。

乔宝儿独自坐在池畔的大石块上,用食物诱拐乌龟上岸,小心地捧来刷洗乌龟壳,其中也包括新增添的两只小乌龟。

他的静默与孤独落入另一双眼底,毫无所觉这一身的存在落在他人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半晌,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眼角的馀光一瞥,察觉伟岸的身影趋近,他愕然,主子不是睡了吗……

孟焰蹲在他身旁,凝视那困惑的表情,仔仔细细地遍寻不著一丝喜欢的情绪。

日积月累的疑问时而缠绕心头,他自问:难道小家伙仅是碍於环境的受限而顺从这一段关系,任他朔型,任他不知不觉地捏出一场假象来自我蒙蔽?

「小家伙,如果可以选择,你会继续留在我身旁吗?不是五年,是长长久久。」

乔宝儿怔了怔,「非要回答不可吗?」

「当然。」他等不及想弄明白

对於未来从未有过任何憧憬,仅是顺应著环境度日。霎时,乔宝儿忆起一纸五年的卖身契,待为期届满,他就可以离开此地,离开主子的身旁……好或不好?

心里沉甸甸地,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麽牵绊了自己迟迟无法开口。

掌心一摊,放任小乌龟没入水中。

他的沉默在刹那间令人跌入失望。孟焰站起身来,回房之际,道了声:「小家伙,王府的大门没锁,我也没用鍊子拴住你,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回房睡。」

赫!

他惊愕地望著主子的远离背影,怎也不明白主子最近为什麽这麽莫名奇妙。

难道,是自己没把事情做好,惹主子不高兴是麽……还是,主子对他厌了,存心找麻烦,拐弯抹角暗示他可以走了……

困惑在池畔旁,乔宝儿凝望那道开启的房门,不知该不该回房,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眼神一暗,他独坐在石块上,直到二庚,终於起身选择走往佣人房的方向──

──未完

(13书香)阉奴《心事》-4

.一夜无眠,孟焰呕得要死!

把话说白了,小家伙竟敢……敢、敢不回房!

咬牙,无论瞧什麽都不顺眼,他正隐忍著一股想把所见的东西统统都给拆了的冲动。

一大早,银翠准时入房来,首当其冲遭到责难──

「你一向都这麽没规矩是不,进房前不会敲门?」

吓!

银翠的双肩猛地一缩,捧著托盘的双手频频发抖,「爷……我……」

孟焰怒瞪著她,冷冷地问:「小家伙平日是怎麽带人的,莫非他没教你规矩?」

「小爷……有……教。」

「哦。」孟焰挑张椅子坐下,托腮斜睨著府中的奴婢。向来,他不会多瞧上几眼,连她们的名字都懒得记。「小家伙呢?」

银翠赶忙将早膳搁上桌,退至一旁回话:「小爷他……一早就上厨房,後来……我不知道他上哪儿。」

孟焰轻哼气,早已了如指掌小家伙每日会干的事有哪些,府中的奴才、丫鬟干的琐碎差事每个月固定轮流,至於严总管无疑在府中吃閒饭,干涉的事少,小家伙统统一肩扛起责任。

「爷是不是要奴婢去将小爷找来?」

「不用。」话既然都说出口,反正小家伙目前也跑不了,他会等小家伙想通了滚回房里。「你还待在那儿发什麽呆?我的床褥该换了。」颐指气使,他开始找奴婢的麻烦。

「奴婢马上去换。」她连忙奔至内室,手脚俐落的更换床褥。

不一会儿,孟焰瞧她捧著床褥被单奔出房外,视线调回桌上特腾腾的膳食,压根毫无胃口。

只因感情受创,胡乱迁怒一通。

哼!

算准了一群奴才爱碎嘴,肯定会将此事传遍整座府邸,他就是要让小家伙明白──自己有多麽不爽快!

出乎意料之外,严总管以为自己听错,小爷难得找上房来,「你说了啥?」

乔宝儿又说了一遍:「府里的事,请您多担待。我做的不好,以後打点、伺候主子的事就交给您了。」

「哦。」严总管一脸狐疑的瞅著他,怪哉……小宝儿该不会又想害死人?

主子明明很重视这家伙……没道理说变就变,可是……他仔细观察小宝儿一脸憔悴,不像说谎或开玩笑,为求慎重起见,严总管再度求证:「你确定爷不要你伺候了?」

「是。」昨夜,他独自到佣人房,反覆思索主子话中的意思,以及主子时而嫌弃他教不会、不解风情……乍然,他忆起以前在暖春阁打杂,那群莺莺燕燕如何哄著公子哥儿们。

晦涩的过往在心底蒙上一层阴影,眉渐渐纠结,他才不要一脸谄媚地哄主子开心。

心愈来愈沉,乔宝儿闷道:「主子真的不用我伺候了。」

「你没唬弄我?」

他摇头,确定:「没有。」

严总管张著嘴,惊愕的没半点声响。

不禁猜测──爷对小宝儿腻了?

沉默了半晌,他算了算小宝儿伺候爷两年多,这生活几乎一成不变,多无趣……小宝儿合该令人厌倦。鄙夷的目光顿时显露,他没忘小宝儿始终是一名阉人,能受宠多久……呵呵。

暗压下心中的窃喜,严总管嘴上说一套:「小爷,你既然都这麽吩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定为咱们的主子鞠躬尽瘁。」

「嗯。」他勉强露出笑容,旋身就走──

清楚地划开一道界线,不用在混淆不清的主仆关系之中找不到立足点,他选择交出权力,谨守身为奴才的立场与本份。

小宝儿一走,严总管的嘴角渐渐上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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