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恶地退了数步,拧眉思忖这家伙到猪圈滚过两圈是么?
乔宝儿浑然无知形迹已泄漏,他抓着抹布,渐渐爬往门口的方向。
孟焰不再细想,随即转向避开屋内的摆设,没打草惊蛇,高大的身影索性抵着大门。
贼想逃出生天,门都没有!
乔宝儿低着头摸索,一步步爬向危险的男人,两手顿时触摸到物体,喝!他低抽了一口凉气,登时停止呼吸,反射动作就是再摸摸,确定是不是椅子?
下一瞬,孟焰抬脚猛地一踹。
「啊──」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伴随「乒乒乓乓」的声响倏地在房内炸开。
须臾,烛火点燃,照亮一室。
乔宝儿好不狼狈的趴在地,仰起脸来,惊惧的眼瞳映入浑身散发阴森狠戾气势的男人,吓吓吓──孟焰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踩上他拿着抹布的右手,房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尖叫。
他很满意地笑了笑,瞬间,脚底施力。
「啊──啊──」乔宝儿痛得尖叫。
孟焰冷眼以对,挑眉欣赏他扭曲痛苦的面部表情,哼了哼,「原来是个孩子。」
毫不心软,「喀!」一声,脚下的人骨骤然断裂。
「啊──」
乔宝儿疼得差点晕死过去,浑身不断抽搐,试着抽回手,「呜呜……我没有……偷拿……东西……」
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孟焰道:「呵,你有。」
「没有……我只是擦……呜呜……」
恶质地,孟焰一口咬定,「我说你有,就是有。」
「没有……没有……」他猛摇头,涕泪俱下地求饶:「爷……小宝儿不是故意……不是……」
豆大的冷汗直流,脸上盈满委屈的泪水,他只是怕……好害怕才会躲起来。
「呜呜……好疼……我的……手好像……断了……」
「是断了。」孟焰不痛不痒的撇了撇嘴,双手环胸,脚跟恶质地扭了扭,存心要他痛死。
「啊──」乔宝儿放声哭喊:「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孟焰抬脚,放过这家伙。
睥睨的眼神横扫四周,椅子倾倒,摆设的盆栽也打破,掉了一地泥土和碎瓷屑渣。「该死……」他不禁咬牙恶咒。
乔宝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红肿的手背,「好疼……好疼……」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上头,须臾,他伸手捡回抹布,缓缓地挪移身子,将倾倒的椅子一一归回原位,右手在疼,他靠左手拨回地上的泥土屑、碎瓷块,慢慢地收拾。
好疼……
呜呜……好疼……
疼!
犀利的目光定在那惨白的小脸上,嘴里噙着泪水不断唤疼──喝!他怔然,太熟悉……
不可置信地瞇缝着眼,缓缓地跨至他身前,观察他的脖颈毫无突起的迹象,该有的男性特征竟没有……
视线渐渐下移,冷漠的眼神充满鄙夷,瞟到他的裤裆,孟焰嗤了声,「原来……是一条阉狗!」难怪他身上有尿骚味。
乔宝儿闻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了好半晌,才嗫嚅着唇纠正:「我……不是狗……」
「有意思。」
孟焰抬脚伸往他的胯下,问:「你还是男孩吗?」他挑眉,等着听见一声自辱的答案。
「是。」乔宝儿闷声说明:「我是哥哥,是二宝、三宝、四娃、五娃的哥哥,是男孩……」
「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男孩……」嘴角扯了一抹笑,孟焰很残忍地宣布:「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是条狗!」
彷佛发誓般,他一向不会让阉狗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