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红包-新年快乐]
夏老师:[红包-健康平安快乐]
夏老师:[转账]
第一个“敷衍的”红包是给自己的,第二个红包和数额颇大的转账是给叶九月的吧。
沈谓行挠了挠脸,还是接收了。
给叶九月“塞钱”太难了,自己得靠陆西南,夏老师得靠自己。
沈谓行一张帅脸都要doge化了。
【私聊】
沈谓行:九月还在休息,昨天他去了跨年春晚现场,玩得挺开心的。
夏老师:嗯。
沈谓行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地问了:您那边怎么样了?
夏问之很快回复:还在安排。
离婚有这么难吗,到底在安排什么……沈谓行皱了皱眉,但知道夏教授性格,问了也不会答。
叶九月是被沈谓行吻醒的,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的脖子,问:“要做吗?”
“就想这么待着。”沈谓行说,“你想做吗?”
“我和你一样。”他这么说,一直处于迷醉buff中的叶九月就乖巧待着。
好多年没这样了,沈谓行心想。
自从他姐姐过世之后,过年对他来说是挺有点遗憾的事情,除了工作之外,即便是到夏老师家里蹭饭吃,热闹完了他也会回自己住处,前后一对比,就更显得自家冷清。
他一度特别羡慕夏老师家中三口,尤其羡慕夏秋,父爱母慈,家人齐整。
他羡慕夏秋,甚至羡慕夏秋嘴甜爱撒娇的性子,哪怕是有那么点儿偶尔爱偷小懒的无伤大雅的小毛病,通通都羡慕。
虽然他也无从得到经验,但他想,大概,也许,那都是被宠着长大的“副作用”,因为没有挫折,不会经历艰难。
所以他一度下意识地跟着夏问之和陈熙去宠夏秋。
这种情感的转变很微妙,是一种特别羡慕却又不嫉妒的情愫,有那么点儿“遗憾投射”的意思。
现在,心口上的那个偷偷藏着的小缺憾终于不必投射,而是被叶九月弥补好了。
他也有齐整的家人了,互相深爱着的家人。
“我很高兴。”叶九月突然说。
沈谓行一怔,看向他。
“以前我在养父母家里过年,总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因为很多亲戚都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可能他们本身都没有这么想,但我就会想多,他们让我带小孩儿一起玩,我会觉得我像一个保姆在做事。”
叶九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点儿热,很难为情,但还是坚持地说下去,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急于表达的小孩儿那样,“让我打下手,我就觉得自己像帮佣。”
所以他很敏感于被人指使做家务这类事情,甚至到了排斥的地步。
他排斥的不是做家务,而是“心魔”。
叶九月一度因有这个心魔的自己而羞耻。
他也知道这是钻牛角尖的想法,他不想这样,却忍不住会生出这样晦暗的想法。
所以他渴盼阳光,有阳光才能晒一晒这些背阴潮湿的地方。
“现在我终于不这样想了。”叶九月轻声说,“谢谢你。”
沈谓行是一位英俊的太阳骑士,狠狠地打败了盘踞在叶九月胸膛中的心魔,将那只打湿了羽毛、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鸟放飞了出来。
沈谓行笑了笑,很温柔地亲了亲他。
冬日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将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投射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