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用纸巾擦拭后坐下,点头致谢,“肖恩你的意外受伤,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我要是不来慰问一下,这不是太过意不去了。”
“不用麻烦的。”都被这么说了,肖恩怎么还会好意思,推脱了了两下,“您这么忙,我的伤也不严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莱克斯和肖恩也就当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做了短暂的交流,肖恩也感叹道莱克斯的走运,逃走的时候没有遇见一个劫匪,被保镖安然无恙地从安全通道送走,最后由警方护送回了家。
聊着天,因为劳拉不放心肖恩受伤的手,用勺子亲自喂他,可是在有外人的注视下,肖恩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让母亲喂,眼神闪烁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莱克斯眉眼弯弯,笑着偏过视线,这才让他他注意到坐在旁边的人,年轻人看上去十分的眼熟,他仔细思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克拉克·肯特。”克拉克和莱克斯的眼神对视,先行开口自我介绍。
莱克斯眉头微动,开口却感到自己的喉头一阵瘙痒,强忍住咳嗽的欲望伸手和克拉克握住,“莱克斯·卢瑟。肯特先生,有些面熟,我们在哪儿——?”
“庞文特公府。”克拉克一点也不因自己打工而低人一等,补充说道:“您和肖恩吃饭的时候我服侍过你们。”
这么一说莱克斯有了影响,是那个侍卫,他还想说话,却被一连串的咳嗽所打断。
克拉克皱眉,递给他水杯,“卢瑟先生,是哪儿不舒服?”
莱克斯侧过头捂住嘴拒绝了,“最近有些风寒,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
理了理嗓子,他站起身和肖恩他们三人道别,“我还是过几天有空,等肖恩你回学校方便了我再来探望你。今天就不久留了,免得你的伤还没好反而还被我传染。认识你很高心,肯特先生。卡纳夫夫人,我就先行告退。”
“等等,我送送你。”劳拉擦干净手,连忙穿上外套。
莱克斯有礼貌地谢绝了,“不必麻烦的。”他的车就在楼下停车场。
再三推辞,劳拉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自己的本意,莱克斯不好意思,最终同意了劳拉的请求。
劳拉扎眼拜托克拉克,收拾一下餐具,就送莱克斯道停车场的功夫,她一会儿就回来。
克拉克当然二话没说地一口应下,“放心,伯母。这里有我。”
安下心的劳拉跟着莱克斯的身影走出了门。
肖恩梗着脖子眼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呼出一口长气瘫倒在床上,“总算是走了。”
一直被劳拉当做小孩地喂饭,让他误有种自己不是手受伤,是瘫在床上的重症患者的错觉,连哄待骗地一口一口宝贝乖地让他吃饭,自己抬一下手指头都是天大的错误。
克拉克犹豫了一会,掌心冒汗,问道,“卢瑟……你了解他这个人吗?”
“怎么这么说?”肖恩奇怪克拉克为什么会对莱克斯感兴趣,仔细想了想两人的相处,却发现其实自己也对他知之甚少,“还好吧。他说他是父亲的工作合伙人,我也不清楚,只是上次在庞文特公府一起吃过饭,也只有知道互相名字的程度。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克拉克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又紧紧地攥住,手背上的肌肉紧实有力,骨骼分明,他曾试过自己的握力,基础便是900KG以上。
偏偏就在刚才,“和他在握手的时候,有些不对劲。”
这么多年以来,克拉克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身体突如其来的一阵脱力、乏累,浑身上下都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却在战争来临的前一秒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
“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克拉克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而问题的源头,指向了那个红头发的男人——莱克斯·卢瑟。
“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
克拉克摇头打乱了自己的毫无头绪的思维。
肖恩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插针头,正艰难地用嘴巴叼住还没吃完的羊肋骨,企图将剩下的肉搜刮干净,技艺不精让他的口中餐直接跌落至汤碗里,贱了一桌子的汤水。克拉克暗自叹气,决定先着手于眼前的乱摊子。
将桌上的东西理净,克拉克在厕所找到了一块毛巾准备给肖恩用来擦手。
“扣扣——”这时候有人敲门。
克拉克猜测或许是来查房的护士,直接说道,“请进。”
这是间单人间的病房,独立厕所,位置就在靠近门口的右手边,克拉克敞着门,为的是能够方便看到肖恩的情况。
奇怪的事情,在门开了之后,却许久不见有人进来。
克拉克从厕所探出头,病房的移门已经拉开,在门房外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光头老者。
“有什么需要的?”光头的老者一直停驻在门口,似乎没有要进来的医院,中心医院建地200公顷,主楼住院部就有十几层,克拉克看他的穿着不像是住院的病人,不过坐在轮椅上,或许也是刚出院的病人因为迷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