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喜欢我的。”
有什么落在了严寄的头发上,但许既白抬起一只手把他的脑袋狠狠地按住,凶道:“不许抬头!”他刚洗完澡,没有穿上衣,沐浴液的松木香,混合着摄氏三十七度的暖意,让严寄感觉晕乎乎的。恰好是昨天深夜里,半梦半醒之间,落在他耳侧的气息。
严寄是被上帝亲吻过颅顶的天才,许多事他不在乎,但许多事他早已懂了。那样极致温情、辗转流连一路绵延到唇角的亲吻,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许既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闭嘴,用心感受。”
“许既白?”
“又怎么了?”
“你硬了啊。”
很难得想走一次纯爱路线的许既白,粗暴地……揉乱了严寄的头毛,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能这么煞风景?”
这是电视台的地方,再怎么许既白还不敢在这里化身泰迪。
于是严寄只能站在卫生间门外,听许既白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最后他平静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严寄很紧张,传说男人在贤者时间会看破红尘心外无物。虽然以许既白相当丰富的人生经验来说,用脚趾头想都不存在撸完出来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若是因为射了一次就从此大彻大悟无喜无悲,这少爷早就出家个百八十回了。但是许既白现在是严寄的啊!
他好紧张。
许既白叹完了气,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声:“严小寄。”
“我在。”严寄把手心贴在门上,好像在贴近许既白一样。
“你要是比我小就好了。”
“呃?”一直以来,严寄自以为年龄是他唯一符合许既白温柔年上理想型的特征了。
许既白的声音还有一点哑:“比我小的话,我就可以和你坐在同桌,班上没人敢欺负你。我还会教你打篮球,如果有其他队员嘲笑你打得烂进不了球,我会带人和他们打群架。你也得帮我补习功课,像昨天晚上那样。”
严寄一本正经:“那我可能就不会跳级去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