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沉吟了一刻,开口道:“我其实不太想让你们输。”
董黎一愣,随即了然,眯着眼睛问:“你们?这个你们中指代的估计不是师兄我吧?”
严寄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坚定地不回答这个问题。
吾儿叛逆真是伤透我心。
其实严寄的思路很简单。拿到了免死金牌的话,那无论最后一名是严寄辜安枫,还是董黎许既白,严寄都会使用那张免死金牌。如果是夏静采和程诀拍到了免死金牌,那么严寄出的价码,足以把成交价格抬高到使夏静采和程诀沦落到最后一名的地步。而如果成功竞拍的人是许既白和董黎,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其实严寄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不过董黎的预设出现了问题。严寄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不是“我不能受到惩罚,”而是“我和许既白都不能受到惩罚。”
“作为一个被顺手帮了一把的人,我现在不知为何,还挺伤心的。”董黎捂着心口夸张道。
辜安枫一边开车,一边凉凉地说:“更崩溃的不应该是我吗,我们队里竟然出了个吃里扒外损公肥私的叛徒。”
“与其他队私相授受的事情,大家不是都做了吗?”严寄一脸无奈地说。除了程诀和夏静采,他们那不算私相授受,是正大光明的郎情妾意眉来眼去。
他说完之后,董黎和辜安枫一瞬间都静默了。
片刻之后,董黎无力地骂道:“小没良心的,我大学时代那么多猪肉白菜馅的包子喂到你肚子里,第一次看见许既白就屁颠屁颠跟人家跑了。”
“不是第一次见面。”严寄辩解道,“之前他请我喝过一次酒。”
车里另外二个人同时竖起来耳朵。
严寄收拾东西来北京参加节目录制之前,柳殊装模作样地来探望他,让他帮忙捎个文件给一朋友。
“看到他别害怕,卢问荆就是爱好变态了一点内心还是很开朗的,你跟他说,让他签完字直接打车去胡杨的总部交给市场部总监,然后报销交通费。另外代我传一句话,快点滚回来!”
严寄皱着鼻子问他:“你不能寄快递吗?”
柳殊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他:“顺丰得等两天,而你今天晚上就飞机抵达了。而且你是免费的。”
严寄诧异:“你不报销我打车去酒吧街的钱?”
柳殊大手一挥:“让卢问荆顺便帮你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