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聪欲哭无泪。他大概是、不,一定是要英年早逝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危在旦夕、刻不容缓、拔剑张弩的时刻,君江酒有些疑惑地声音传了来。
“这是怎么了?”
少年清朗温和的嗓音简直如同黑夜中的一道亮光,神圣的救赎啊啊啊!
至少南宫聪是这么想的。
在林沐风看来,只不过是吓唬完南宫聪,确定他没胆子再胡闹后,准备收剑时听到了君江酒说话而已。
“没事。”林沐风若无其事的收剑回鞘,接过君江酒递来的水袋,道,“继续赶路吧。”
“嗯。”君江酒别有深意的看了南宫聪一眼,而后笑眯眯的应了。
南宫聪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沐风带着君江酒走远一些了以后才道:“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嗯?没说什么呀,就是聊了聊天。”他状似回想,“怎么了?”
“他……”林沐风满眼复杂,“大概是对你有什么误解?”
君江酒一脸无辜。
林沐风摇头:“算了,没事。”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南宫聪突然道。他下了马车,骑了一匹马,在靠林沐风的一侧和他们并肩。
“接下来的一段路会很危险。”林沐风严肃道,“南宫少爷,你可别乱跑。”
“哎,放心。这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南宫聪摆摆手。
“沐风你要是一个人应付的了,把南宫少爷交给我照看也行。”君江酒眉眼弯弯,似乎瞥了南宫聪一眼。
南宫聪受到了惊吓,立刻睁大眼睛看向林沐风。
林沐风挑了挑眉:“到时候再说吧,我来看着他也行。”林沐风对君江酒突然地热心表示很怀疑。
南宫聪立刻狂点头:“对对对,林兄看着我就好!”
耸了耸肩,君江酒无所谓道:“好,再说。”往前看了看,他眸光微转,唇畔带笑:“可能不用再说了。”
话音刚落,饮血剑已经入手。
他从马背上跃起,顺手拍了下马让它离开,脚尖点地,身体飘向前方。内力注入饮血剑,剑上亮起了惨白的光。
他身形一晃,再出现时已是在一人身后,手腕一转便了结了那人性命。
南宫聪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着君江酒,震惊道:“这哪是打架啊……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呀!”
林沐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更愿意称之为——
艺术。
简单、高效、富有美感。
君江酒确实很厉害。至少他在对敌的时候可不会注意这些。
伸手抽出腰间软剑,他用了个巧劲将软剑缠在了一下人脖颈上,一抹,那人脖见便多出了一道血痕。他剑尖微挑,挑出了那人怀中一把尚未完全拔出的匕首。
“这、这……”南宫聪瞪大了眼睛。
周围伪装的人见已有人被识破伪装,干脆全部动了手,包括那名影卫。
林沐风怕误伤南宫聪没敢用泣血,在攻击上便弱了一些,应付起来费的时间也多。
他与影卫缠斗起来。人群中就影卫实力最强,对林沐风也最有威胁。周围不断有人试图偷袭,都被林沐风顺手一剑了结。
到了最后,只剩那名滑头的影卫还在边打边躲。
他的闪避技术实在高强,除了一些大范围攻击,大部分都能被他想法设法的躲过去。林沐风被他缠的有些不耐烦了,一掌将南宫聪推到君江酒处,反手抽出泣血。泣血与饮血相互感应到了,均发出了一声争鸣。被内力加持的泣血光芒几乎凝实,威力比平常还要大上许多。
还能这么用?
林沐风抽出了插进影卫喉咙的泣血,擦净剑身,心里异常惊喜。
真不愧是鸳鸯剑啊。
南宫聪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正神经质的用白玉扇给自己拼命扇风。林沐风收了剑,走向君江酒。
“这里的下人已经都死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远方已经隐隐有了影子的京城,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咱们是等剩下的人醒来,还是直接走?”
“直接走吧。”君江酒看林沐风其实并没有要等人的意思,便答道。
南宫聪仍在一旁扇风,扇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我、我从未想过身边的人竟然……”他的声音有些哆哆嗦嗦的。
“正常。”林沐风见他脸色发白,便出声安慰了两句,“下次多注意着点就好。”
“是、是。”南宫聪喘息两口,才道,“我们上马继续吧……”
京城。
一国之都,向来是繁荣富丽的代名词,更何况是以商业发达而闻名天下的唯国。
林沐风几人站在城门旁,远远看着排队的一大堆人。
南宫聪手搭凉棚,眉头微蹙:“林兄,要不你们假扮我随从和我进入?京城盘查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