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遇上今天慕容盈险些受辱的事情,我肯定会脱口而出,“那多累啊,打死也不学。”
可是现在。。我心中犹豫了。
我不禁想到,万一这种危险,还有下次呢?
自己不可能永远这么好运,刚好发出点动静就把人吓跑吧?
万一往后遇上的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呢?
难道我能做的,就只是窝囊地将自己撞晕吗?
“我。。我听说练武是要从娃娃抓起的。。你看我现在这细胳膊细腿的。。会不会太晚了?”许久,我甩了甩有点宽松的衣袖,垂头小声地问道。
“嗯,是晚了点。”阿木点了点头,然后顿了顿,坚定地道,“但,人生没有太晚的开始。晚练总比不练强。你或许是比不上从小就习武的人,但至少能比你现在厉害啊。”
我猛地抬起眸,心中慢慢燃起了几分信心。于是用力点了点头,道,“好,我学!”
阿木又重新踱回上座,拍了拍本就一尘不染的衣袍,掀袍颇有王者之气地坐了下来。
半晌,看我还傻站在原地,她有些无奈地伸指敲了下几案,“茶。”
“啊?你渴啦?”我愣了愣,“你旁边不就有。。。”
阿木有些头痛地扶着额角,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凌厉地打断我,“你不是下定决心要学武了吗?给为师敬杯茶不过分罢?”
“哦。。哦!”我疾步走上前,有些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
我硬邦邦地将茶递了过去。
“趁我还没反悔,我劝你赶紧跪下。”阿木无奈地摇着头。
我心中稍微小纠结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大义凛然地将茶高举过头,“师父,请用茶!”
没想到因为我用力过猛,结果把近乎大半的茶水都洒在了她的衣袍上。
我呆呆地同她大眼瞪小眼,空气一度安静地能听见水珠从她袍子上坠地的声音。
我看她这次不是嘴角抽搐了,是心在抽搐,我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一掌打死我。
许久,她还是伸出手,取过我手中的茶,如喝酒一般把这杯凉茶闷了下去。
我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决定稍微讨好一下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师父,便嘴巴甜甜地道,“阿木师父,遇见您真是我三生有幸!还望您能倾囊相授,待徒儿学成之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好了,肉麻的客套话就免了罢,反正遇见你大概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我也认了。”阿木摇头打断道。
我干咳了两声,偷偷瞄了一眼她严肃的唇角,还是壮着胆子接着道,“是,师徒之间说客套话是有些见外了。不过。。徒儿还是有句心里话想问问师父。”
她已放下茶盏,用手拧着湿淋淋的袍角,没有抬头瞧我,“问罢。”
“我想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我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