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为何不回宫。。而且。。”
她咬了下唇,突然伸手从我外袍里拽住了一根微露在外的发梢,然后拉出了一根长长的青丝。
估计是卫昕悦昨夜不小心留落在我身上的。
“这。。这就不能是我自己的么。。”
我扯着唇角苍白地反驳,但很明显我的发髻还好端端地束在头上,没有任何散开过的痕迹。
因为我的玉冠还规规正正地戴着。我自己素来带不好这种复杂堂皇的男子玉冠,所以昨夜干脆也没脱冠入睡。
她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玉冠还是她昨天一早帮我戴正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总之。。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就算昨晚有旁人和我在一起。我们也是很清白的,真的。”
也没法不清白啊。。两个女子哎。。
但洛梅显然不信。
我没辙了,只好决定豁出去了。
“洛梅。。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其实是。。”
“殿下其实是什么?”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罢了,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人。并不期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你听了之后会耻笑也好,会不齿也好,我也都认了。只求你别告诉第二人。”我目露沮丧,极沉重地道,“因为,我实则是——”
她瞪大了眸,因为过分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在了一起。
“不,举,的。”
我一字一字地吐出这三个字,并故作艰难悲伤,用衣袖掩住了面庞。
斜眼偷偷去瞄洛梅,见她的脸色红白交替,唇瓣发颤,显然被这句话震惊到了。
但为了让她以后别再起这种动不动就要脱我衣裳的念头,我决定将戏演的更逼真一些。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悲痛地道,“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可以走了罢,别再管我了。”
我以为她定会夺门而去,不想下一瞬一个娇小的身躯却贴住了我的后背,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没事的。。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奴婢会想办法的。。”
她的语气中充斥着无限怜惜和痛心,然后她跑了出去,留我一人呆呆地站在那儿。
然后当夜的晚膳,端上来的便是鹿鞭狗肉牛根羊肾。
“呕——”
我捧着夜壶,不停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