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没说话,往陆启苍那边看,随后说:“你的书拿反了。”
陆启苍咳了一声以掩饰内心的尴尬,把古籍放一边去,提笔写字,可脑海里全是白湖那一双修长的白腿,在他心尖儿上晃啊晃啊。
白湖上了床,盘腿坐在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明亮皎洁圆月,银光撒向大地,连后院的一草一木都瞧着真切,白湖单手支着下巴凝望,美丽的尾巴在床上微微扫动。
陆启苍奋笔疾书,自小就被师傅逼着练毛笔字,要是在平时准能写出一手好字来,如今屋里多了个不穿裤子的狐狸,陆启苍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把毛笔搁在笔架上,陆启苍站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滚上床,把白湖往里边挤:“往里边儿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湖瞥了他一眼,尾巴一扬就盖在陆启苍脸上,身体往里挪了挪,总算让出多点儿位置让陆启苍躺好。
陆启苍拨开白湖的尾巴,放在胸口,一转头就看到白湖的大腿,光滑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再往里看就是股瓣了,只可惜被衣服掩盖了,只有一个弧度,若隐若现的真是骚人心头啊。
不行,不能看了。陆启苍关灯,闭眼。
白湖见屋里的灯熄灭了,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他在夜里一样能看见东西。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竟然觉得犯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原因。
看着陆启苍的脸,白湖比出个拳头,可是没有勇气砸下去,不然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湖躺下来了,睡在里侧,背对着陆启苍,尾巴还盖在陆启苍身上。
陆启苍原本是平躺着的,也翻身面向白湖,白湖身上的气息和以前不一样,淡淡的香,陆启苍忍不住往前靠了靠,觉得与白湖挨近了,睁开眼,就是白湖的后脑勺。
微微深呼吸一下,陆启苍舒服拢了拢白湖的尾巴,白湖嗖地一下把尾巴撤回去,陆启苍脸色有点不自然——别人吸猫,他在吸狐狸!
陆启苍赶紧又翻身背对白湖,那边是冰冷冷的家具,书桌,冰箱,衣架……只好平躺,顶上是横梁和黑瓦,再翻身,就是白湖了。
白湖倒是转过身来平躺着,他也没睡着,觉得陆启苍动来动去烦得很,抬起一条腿直接压在陆启苍双腿。
陆启苍没想到白湖会这样,这小子是想霸完整张床吧?
唉,算了算了,他今晚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这么一想,陆启苍也不管了,闭上眼酝酿睡意。
睡到半夜,陆启苍醒了,白湖半趴在他身上,是睡着的,嘴里还说着梦话:“耳朵……耳朵出来了……”
摸了一下白湖的脑袋,陆启苍再次闭上眼睛睡过去。
白湖醒来,他是蜷缩在陆启苍怀里,头是枕着陆启苍的手臂,揉了揉眼睛,白湖睡眼迷蒙,以为自己还是一年前的小狐狸,吧咂着嘴巴还想继续睡。
迷迷糊糊地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陆启苍的脸,睡意去了一半,不过这样看还是像第一次见到陆启苍那样觉得老帅了,唉,要不是一直被欺负,白湖或许对陆启苍不会这么抵触。
其实也不是抵触……
白湖发现他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对陆启苍的态度。
陆启苍醒了之后就看到怀里的白湖睁着一双眼睛在发呆,动了一动发麻的手臂:“那么早就醒了?”
第34章 迷局
“不早了, 太阳都出来了。”白湖动了动,向上挪, 与陆启苍并排躺着,衣服在移动的过程中往上窜了,白湖想拉下来, 扯着衣服的下摆,手肘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疑惑地掀开薄被一瞧,只见陆启苍双腿间的老二翘起来了, 白湖皱起眉头。
陆启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往里一看, 随后嗤笑:“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白湖看看自己的:“没见我这样?”
“你又不是人, 你是妖。”陆启苍说道,随后邪气兮兮地摸了一把白湖的大腿,“你要是想竖起来, 也不是什么难题,自个儿动手就行。”
白湖哪儿能理解陆启苍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被一个男人、还是个道士摸大腿万分别扭, 又把衣服往下扯, 抬脚踹了一下陆启苍:“我这样怎么出去啊!”
“不出了, 就呆在屋里吧。”陆启苍好整以暇地睨着白湖, 气得白湖又踹他一脚。
白湖不敢擅自开衣柜,怕有什么东西再伤到自己,卷着被子背过身去不理陆启苍了。
陆启苍一条腿搭在白湖光滑的腿上, 勾了勾:“小狐狸,生气了?”
“别碰我。”白湖闷声说。
“行行行,我给你找裤子去。”陆启苍翻身下床,打开衣柜又是一阵翻找,将一条运动长裤丢到床上,“穿上吧。”
白湖坐起来,掀开被子,尾巴恰到好处地盖住了那地方,陆启苍舔了舔嘴唇,走过去把裤子抖了两下:“应该是洗了的。”
“应该……”白湖拿着裤子,凑到鼻前闻了闻,是香皂的味道。
“有就不错了,你还嫌弃。”陆启苍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赶紧的,穿上。”
白湖只好套上裤子,垮着脸:“那尾巴怎么办?”
陆启苍摸着白湖的尾巴,暗想着手感真好,毛色莹亮顺滑:“反正是藏不了的,你看着办吧。”
白湖正想着怎么办,陆启苍就控制不住自己顺着白湖的尾巴向开端摸去,来到白湖的尾椎处一戳,白湖一个激灵,毛都炸了:“陆启苍!”
尾巴还不住地颤抖。
陆启苍了然一笑:“原来这儿也是你的敏感点。”
白湖伸手去抓痒以缓解被戳的地方阵阵酥麻:“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走出房间,老道已经在院子里扫地了:“隔着门都听到你俩的声音。”
“师叔早。”看来房间的隔音效果不行。
“师傅早。”啊,被师傅说了。
“早饭煮好了,你俩去吃吧。”老道说,似乎对于白湖留宿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是,师叔。”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