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的表情有点龟裂:“搞都搞基了,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啊!”
楚阳痛心疾首:“小叔你知道吧?十年前出柜去了国外,遇到个渣,伤害他很深。后来和人分手了之后,认识了个乖巧听话的,现在不一样很幸福?”
楚宴还真没听过这件事:“……小叔认识了个乖巧听话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昏迷的这个月,才带回家看的。”楚阳语重心长,“所以二哥才这么说啊!别重蹈小叔的覆辙!”
楚宴一秒怜爱,他二哥就是个纯直男,大概是觉得那个乖巧听话的是个受,殊不知还有个词叫忠犬。
只要互相喜欢,这些有什么重要的?
不过为了楚阳不难为戚长铭,楚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就是我媳妇儿!”
楚阳这才没插嘴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楚阳又对楚宴说:“你已经醒了,我就先回去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
“好。”
楚阳走之前,略带疑惑的看了戚长铭一眼。
这个人看着比他家宴宴强壮,长得也很硬朗,怎么甘心屈居人下呢?
楚阳忍住心中的怪异,不对不应该这么想……应该夸夸他弟弟能干!把这么优秀的人都给弄到手了。
楚阳很快就走出了病房,屋子里只剩下戚长铭和楚宴两人。
“你跟楚阳说了什么?”
戚长铭身形修长站在病床前,外面的月光极好,犹如流动的水一样,洒下一地银霜,也覆上了他的眉眼。
楚宴脑子晕乎乎的:“没说什么。”
戚长铭走到楚宴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叫别人哥哥,我有点嫉妒。”
这声音带着磁性,犹如大提琴划过,更似红酒醇美。
楚宴的耳朵也泛起了痒,像是鸦羽扫过,直接痒到了心里。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脸颊也泛起殷晕:“你嫉妒什么?”
“你以前可是叫我皇兄和哥哥的。”
戚长铭是指萧凌和程凛那一世?
楚宴无情的戳穿了他的话:“那皇兄和哥哥都是假的。”
他二哥可是真二哥!
戚长铭闷笑起来:“皇兄和哥哥是假的,那师尊、父神总是真的吧?”
楚宴脑子里又想起他叫哑了嗓音,和苏墨垣双修时还对他求饶,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楚宴连忙回到病床上,装模作样的哎哟起来:“我身体不好,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苏醒呢。”
戚长铭闷笑,静静的看着他作。
他家阿宴作的时候特别可爱。
戚长铭走到他的身边,看楚宴拿着被子把自己捂得死死的,像是怕他做什么似的。
戚长铭隔着被子,在他的唇间落下了一个吻:“晚安,阿宴。”
隔着一层被子,明明根本就没感受到那个吻。
楚宴嘴唇的地方却烫了起来,而从戚长铭嘴里说出他的名字,楚宴也觉得格外缱绻。
像是一张网,密密的将他包裹。
晚安两个字像是带着魔性似的,楚宴很快就睡了过去,连梦里也充满着甜蜜。
等到第二天,楚宴一大早就清醒了过来。
他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还夹杂着男人充满着欲望的喘息声。
楚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也有了些反应,呼吸都带起了炙热。
他知道戚长铭是考虑他昏迷了很久才苏醒过来,怕他身体会出问题。
他是如此的珍惜他。
楚宴看在眼里,甜在心上。
不知过去多久,楚宴忽然感觉到昨天的疼痛又涌了上来。他脸色微微一变,强忍着这股疼痛,可细碎的痛苦的呻吟还是不断溢出。
楚宴紧咬着牙,是易髓丹?
没想到昨天的疼痛完全没有停止,反而继续了。
楚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脑不被痛感占据的部分,就只能迅速做出分析。
他以前受的疼多了去了,早已经习惯了。
楚宴猜测,大概是因为易髓丹的药性太强烈,所以系统为他分批次的吸收药性?
那他到底得疼多久?
楚宴捏紧了床单,手上的青筋凸起。
等戚长铭出来,他看到楚宴疼得脸色煞白,很快的走了过去:“阿宴?”
楚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易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