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称为传承。”戚长铭补充了一句。
楚宴更觉得蹊跷,看向戚长铭,和他一起商量了一个计划。
戚长铭听得嘴角弯起:“……你真的想这么做?”
“当然了。”楚宴笑嘻嘻的说,“一起做坏事的感觉怎么样?”
戚长铭故作深沉。
“你不回答那就我替你回答啦,这叫同流合污!”
戚长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张脸也因为这个笑容而生动不少:“看来我只好配合你演这场戏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刚才来的时候只是傍晚,现在天已经彻底暗下去了。
外面的花草清香被夜风也带了进来,白色的窗帘扬起波浪。
楚宴始终没有醒来,一旁的戚长铭也紧闭着双眼。
楚阳焦急万分,走到窗前将窗户紧闭,夜风再也吹不进来,给屋子里带上几分燥热。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问孟宇齐:“他们到底多久才能醒过来?”
孟宇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半点都没有在游戏里放松的姿态:“现在才两个小时,再等等看吧。”
“那要等到多久?这个戚长铭不会也醒不来了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
楚阳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楚宴的精神世界排斥,进去的人就成了他了,而现在被困的人,也应该是他。
楚阳心里忐忑不安:“竟然这么危险?”
孟宇齐眉头紧皱:“所以我才说这个方法很不妥当,况且进去之前我就已经告诉你们了。”
孟宇齐提到过有危险,他也是知道的。
可事情摆在眼前的时候,楚阳还是忍不住吃惊。
楚阳都以为希望渺茫了,他怀着悲痛一步步的走到了楚宴身边,眼含着热泪的握住了病床上楚宴的手:“宴宴……”
大哥大他十岁,从小就是个天才,家里当继承人培养着,楚阳对这个哥哥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反倒是他和楚宴的年纪相差不远,从来都跟他的关系最好了。
要他看着弟弟这个样子,楚阳真的没办法接受。
可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种无力感涌入心头,让楚阳的情绪都有些崩溃。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滋味,气氛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孟宇齐,你们公司不解决这件事情,楚家就算是把事情闹大,也要追究到底!”
孟宇齐就知道会这样,《断天》还在内测阶段,如果这件事情闹大,这游戏必凉。
“楚先生,你先别激动,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好吗?”
孟宇齐认命的在心里叹息一声,到时候如果真的无计可施,那他也顾不上暴露的危险了,必须要把他们两人给救回来的。
楚阳眼底发红:“激动?要是躺在这个病床上的是你弟弟,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楚阳担心自己弟弟,可态度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张剑站起身,生怕楚阳一个想不通,就在病房里和孟宇齐打起架了。
“这才两个小时,就不能再等等吗!”
话音刚落下,楚宴那边就有了反应。
他的手指动了好几下,似乎想从长久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楚阳刚想反驳张剑,话全都给憋了回去,他全神贯注的看向了楚宴,声音都柔和了下去:“宴宴……”
比起刚才那个样子,变脸的速度简直一流。
楚宴缓缓睁开了眼,头疼欲裂:“二哥?”
楚阳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楚宴:“你都昏迷多久了?二哥好担心。”
楚宴觉得眼前的刘海都差点遮住眼睛了,这一个月的昏迷,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不少。楚宴的腿完全没有感觉,他正忧心的时候,体内的易髓丹像是终于开始启动。
双腿逐渐恢复了点儿感觉,身上的力气也逐渐在恢复。
这些,还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楚宴的额头都满是汗水,他忍受着骨头重新愈合的疼痛,还要笑着安慰楚阳:“二哥,让你担心了,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楚阳放开了楚宴,看他的样子十分虚弱,更加心疼他了。
“醒了就好。”
楚阳又想起自己刚才对朝孟宇齐的态度,朝他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楚先生客气了,这毕竟是我们公司的疏忽。”孟宇齐说这话只是为了客套罢了,他对楚阳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倒是对昏迷的楚宴有些兴趣。
孟宇齐朝楚宴笑了笑,“大神,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独步逍遥啊。”
楚宴迟疑的点了下头,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