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也知道他此刻正是危险的时候,刚才的话只是小心的试探罢了。
“不过萧允泽为了你做得可真绝,我父亲已经为了聂思语的事情病了,他还在这段时间朝陛下请奏,说聂家贪赃枉法。”
楚宴此刻说话越来越清晰:“对待曾经想害你的敌人,不做得绝一点儿,难道还要留给你们活路?”
聂靖云笑出了声:“周珏,原来你和萧允泽是一类人,难怪他这么喜欢你。”
楚宴也看向了他:“我从来都没说过我心地善良。”
聂靖云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那感觉让楚宴觉得毛骨悚然。
而聂靖云的脸上还带着痴迷:“你知道原本的我是什么样子,在乔翰秋身边装作正人君子,我早已经腻了。”
楚宴总算是明白了,导致聂靖云变成了这样,很大一部分是乔翰秋的排斥。
药效已经过了,楚宴此刻已经可以动了。
双腿还仍旧没有力气,不可能逃跑,他却不能让聂靖云这般为所欲为。
楚宴拍开聂靖云的手,胸口上下起伏:“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该厌恶你了。你只是觉得我的厌恶无所谓,乔翰秋的厌恶有所谓!”
聂靖云被他拍开了手,也丝毫没有生气。
“或许是这样吧。”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许是为了想威胁萧允泽,也许是为了做给乔翰秋看,又或者是他真的想要楚宴……
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在心里堆积,聂靖云选择了最真实的一种。
他想要他。
对于楚宴的抵抗,聂靖云脸色微沉:“你当惯了女子,怎么也学着那贞洁的一套?”
“就算我是个男人,被这样对待,就不许我反抗?若今日换做是我抓了你,还对你做出轻薄的动作,你会不会反抗?”
聂靖云笑了起来,觉得楚宴问得很有意思。
“今天就先放过你,反正你也逃不出去。”聂靖云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话,“哦对了,还要多谢你们,否则我爹怎么会不怀疑自己生病的原因,还蠢得把聂家的一切都提前交给了我呢?”
这句话,让楚宴的血液都要结冰。
聂靖云这么说,就像是他早已经知道了他们会这么做,还对聂侯爷下了药,瞒过了所有人一样。
想到了这里,楚宴的脸色变得难看,而聂靖云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夜风带冷,明明到了七月了,下暴雨的时候风还是冷的。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别急,天亮之后我爹和萧允泽一定会发现我失踪了。]
朝系统说到这里,楚宴又笑了笑,[而且原主的心愿不还有让聂家那两兄妹付出代价吗?]
[现在!]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楚宴点了点头:[当然了,你觉得我玩儿不过他?]
[但是主人身体又不好,现在又不知道聂靖云想做什么……]
[停!不要时刻提醒我,我是个病秧子!]
[QWQ]
楚宴的表情显得很平静,越是这种事情,就越不能自乱了阵脚。
病秧子也有病秧子的好处,很快他就做给系统看。
—
一夜大雨,天亮之后,外面被雨水整整洗刷了一夜,外面的树木全都接收到了洗礼,从窗户望到外面,一片盎然的绿意。
楚宴身上的药效已经完全解开了,他朝附近望了望,四周被聂靖云的人围得犹如铁桶似的,完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能逃脱的。
终于等人进来送了饭,楚宴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而对方完全不动,像是没听见似的,放下饭菜之后就径直离开了。
等他走出去,楚宴还听到有人叫骂着:“哑奴,下次出来得快点!别在里面磨磨蹭蹭的!”
哑奴点了下头。
听到这些的楚宴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这个聂靖云,还真是考虑周全,连照顾他起居的人都是哑巴!
楚宴坐回了里面,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还不敢动口。
他躺回了床上,朝系统说:[等会儿万一我睡着了,记得给我梦境里放点吃的。]
系统:[主人已经饿到想要画饼充饥了吗!!]
[那里面加了东西,肯定不能吃。]
他忍着肚子饿,就这么睡着了。
梦里系统给他放了大餐,馋得楚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具身体不能大鱼大肉,口味必须得保持清淡。他偶尔多夹几筷子肉食,诗儿都要以一副沉痛的样子看着他,楚宴自然不敢多吃。
还有韦柯那家伙,什么药膳,全都是些清淡之物,一点也不好吃。
楚宴在梦里看了个够,苦中作乐的觉得自己享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