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翰秋说出这话之后,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刚才那话,就像是替萧允泽做决定似的。
还好萧允泽并未怪罪,而是起了身:“不若我送周姑娘回房吧。”
“啊?”乔翰秋一脸懵。
“是我强硬让周姑娘吹箫,所以才让他这么不舒服。由我送他回去,也算一点小小的歉意。”
楚宴:“……”
萧允泽一定是想做什么,乔白兔你千万别答应!
谁知乔翰秋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反而傻傻的说:“那就有劳殿下了,我正好有事情想跟靖云说。”
萧允泽笑了笑,很快就送楚宴离开了这里。
楚宴走的时候,还一脸的绝望。
乔白兔,你是要把我送给大灰狼啊!
就你这样,还真的护不住原身,难怪他被人害得一命呜呼!
“周姑娘是走不动吗?”
“走得动、走得动。”楚宴戒备的回了一句。
萧允泽见他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不由的眼眸一弯:“那走吧。”
楚宴满脸菜色,只能跟着萧允泽离开。
等目送楚宴离开后,乔翰秋望向了聂靖云这边。
“靖云,你比我还稍长两岁,也不见你定亲。你可有喜欢的人?”
聂靖云正打算为乔翰秋夹菜,一听他这话,手上的动作就显得僵硬。
他放下了筷子,转而举起酒杯:“翰秋,我可没你这般幸运。”
聂靖云将酒水一饮而尽,那样子就像是在喝闷酒。
乔翰秋眼神微闪:“你幼时曾跟我说过,你若喜欢谁,一定最针对谁,引起对方的注意……”
所以当乔翰秋看见聂靖云欺负针对楚宴的时候,他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戒备了。
聂靖云一听这话,直直的朝乔翰秋凑了过来,生气极了。
他抓住乔翰秋的手腕,眼神危险:“我已经和幼时的我不一样了。”
饶是乔翰秋再傻,此刻也分辨出了危险。
“不管怎么说,盼儿是我的未婚妻。”
他认定了聂靖云对楚宴动了心,在聂靖云面前,急迫的宣誓着自己的所属权。
—
当萧允泽送楚宴回去的时候,一路上楚宴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乔翰秋傻子。
一旁萧允泽的目光让楚宴如临针毡,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一般。
等好不容易到了楚宴的屋子,萧允泽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今日是我唐突了,不知周姑娘身体虚弱,还强迫你吹箫。”
“殿下客气了。”
楚宴转身就想朝里面走,身后的萧允泽却把手拦在了门框上,似笑非笑的问:“周姑娘是因为聂思语才生了这么重的病?”
楚宴眼神微闪,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殿下请慎言!”
“难道不是?”
楚宴没有理他,而是推开了门,想要走进去。
可当他推开的时候,却有一股异香从门内涌出来。
这股香气异常浓郁和甜腻,似乎是点了很久,香气都堆积在屋子里。他打开了门,那香味就一股脑的冲出来了。
初初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可让他惊讶的是,自己胸口的疼痛竟然减轻了许多。
楚宴走到了里面,心想这一定是纪子尘给他配制的。
但同时,楚宴还觉得奇怪。纪子尘不讨厌得杀了他就已经很好了,竟然还帮他调了舒缓心口痛的药用熏香?
当楚宴还在腹诽的时候,外面的萧允泽已经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带着剧烈的压迫感。
那股香气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萧允泽紧紧咬着牙关,以往发病的时候,他就满心暴戾,只想着要杀人。
这里可没人给他杀,前面的只有楚宴而已。
萧允泽望着楚宴纤细的脖子,眼底赤红,竟控制不住自己朝他走了过去。
“殿下?”
当楚宴察觉到异样,身后的萧允泽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从后方抓紧了他的手腕,牙齿在他脖间狠狠一咬。
楚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可这具身体瘦弱又生着病,他根本没多大的力气反抗萧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