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楚宴还是不爽被偷亲了一下:[这个燕离真不好应对,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让我兴奋肿么破?嗷!~]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楚宴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因为征服这样的人才有趣!]
—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陈周就来叫他来了。
“公子,大王说是有您的故友,有请您去梅园。”
楚宴微愣:“梅园?可梅园的那些梅花树不是被砍了吗?”
陈周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想的,尴尬的说:“大王的确说……在梅园宴请宾客。”
楚宴:“……”
他脑补到他们三人在冰天雪地之下,还是一片光秃秃的梅林里喝酒,顿时就觉得那画面美得让人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他两次记忆编制让燕王入梦,燕王被他折磨得坏掉了?
“我知道了,陈周,帮我束发。”
“诺。”
陈周早已见过了楚宴之美,他小心的走了过去,那双略显粗糙的手触碰到楚宴的时候,他的动作忽而一顿。
那头墨发就像最上等的丝绸一般,他的手一放在上面,就相形见绌,显得粗糙极了。
陈周咽了下口水,轻轻的为楚宴束发,在触碰到他发丝的时候,陈周的心里荡起涟漪。这过程很是漫长,陈周许久才为他束好头发。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看向楚宴:“公子,束好了。”
楚宴点了下头:“别用玉冠。”
“那便栓一根发带吧?”
“……嗯。”
陈周看了下,那白色太素,配不上公子,青色又显得单薄。
陈周看向了那根红色的发带,便拿起给楚宴拴好。
墨发之中穿插红色,让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艳红。陈周一时看愣,公子若穿红色……当真是好看。
但楚宴还是没如陈周所愿,而是挑了一件玄色衣衫,唯有衣领处带些红色。
等全都穿好以后,陈周差点又看痴了。
“怎么样?”
“玉树临风,高雅之姿。”其实他更想说风华极盛,风流慵懒的。不过那些词……都不算太庄重,陈周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说。
楚宴点了下头,便同陈周走出了此处。
去见纪止云,对于楚宴来说,代表着一场硬仗。
若是发挥不好,前面的一切准备都要功亏一篑了。
楚宴的眼底暗潮涌动,心道——纪止云,我来了。
他和陈周一起朝着梅园走去,一路上风雪未消,飘飘而落。
昨日说要动工,梅园里的梅花树竟然真在一夜之内被全都砍掉,远远看过去,只剩下中心的石亭,梅花树一颗都不剩,全是光秃秃的木桩。
原本红梅玉雪,是极美的场景,现在只剩下了这光秃秃的木头桩子,当真是难看到极点!
“王上,公子到了。”
燕王正与纪止云喝茶,听见陈周的话,轻轻的点了下头。
“司徒大人,这茶如何?”
燕王发现,方才礼仪有加的纪止云忽然不说话了,只是把眼神望向了那边。
燕王皱紧了眉头,只觉得此人太过放肆,竟然在楚宴一来,他就成了这样。
燕王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竟也有片刻失态。
楚宴从来一身素白,不喜欢着其他颜色,如今这一身……的确惊艳。只不过楚宴为了掩盖脖颈之间的寒铁链,披了一件极大的披风,这样的确把寒铁链遮住了,却让他的脸完全陷入了白狐披风里,看着多了几分楚楚的韵致。
“王兄。”
听到楚宴的声音,燕王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坐吧。”
“诺。”
燕王嗓子发干,还未从这冲击回过神来:“这是周国的司徒大人,想必你早就在周国见过了吧?”
楚宴看向了纪止云,眼底滚动着深深的黑暗,就像冒着沼气的沼泽,一直滚动着黑色的泡泡。
“见过,自然见过。”
纪止云没有立马拆穿他,轻柔道了一句:“离殿下。”
楚宴笑了起来,表面上倒是维持得不错。
燕王问他:“你平日只着素衣,为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