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掉进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 还好她瘦,柔韧性也好, 小小的身子恰好卡在里面。
颜泽赶紧伸手去拉她, 乔筝摔得腰酸屁股疼, 嗷嗷叫着把手搭上去。
爬起来的时候,乔筝露出顽劣的笑, 说:“颜老师我错了, 不过我还敢。”
说着,就去推颜老师的肩膀。
乔筝错就错在她提前透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这下颜老师有防备了, 在乔筝欺身压上来的时候,她眼疾手快, 扣住了乔筝的手腕, 把她的胳膊反剪到背后。
简直就是现场版的“防狼”教科书, 行云流水,潇洒帅气。
色狼被她制服了,正在奋力挣扎,手被控制着,她的脚却不老实, 白玉般的脚趾活动了一下,向前伸去。
颜泽分出一只手,迅速地握住了乔筝的脚腕,那双细嫩的脚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挣扎扭动,但是丝毫挣脱不开。
近墨者黑,正直的颜老师早就从乔筝那里学到了不少下作的方法,她用手指去挠乔筝的脚心。
“咯咯咯咯……不要了……啊……不要……”
随着她身体的颤动,两边的肩带都滑下来了,露出肩上凝脂般的皮肤,颜泽便大大方方地看,她觉得乔筝瘦,但不骨感,青春弹性的肉体散发着蜜一样的光泽,像是以前的蜂蜜面包,香软甜腻,勾起人的食欲。
脚心出的酥麻感迅速传到头顶,她感觉到头皮也在发麻,被喜欢的人这样挑逗,刺激感又放大了千百倍。
人的皮肤也是会识人的,自己拉自己的手没有感觉,和闺蜜牵手没有感觉,和恋人轻轻一碰就如同烈火焚烧,不能自已。
乔筝半躺在沙发上,娇俏的身子拧着麻花,裙摆到了大腿根,肩带滑到胳膊上,眼角眉梢都是浪。
颜泽霍然站起来,身子挺得板正,表情十分严肃。
好像刚才挠人脚心的不是她。
乔筝转了转脚腕,麻利地爬起来,手要往颜泽胳膊下伸,结果被对方再次钳制住。
乔筝挣了一下,徒劳无功,便一脸不服地说:“你都挠我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这个道理还不简单么,领导让你写检查,你反过来还要让领导写检查么?”颜老师理所当然地说。
乔筝歪着脑袋想,这话也没毛病啊。
颜泽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被丢在一边地押题卷,往书房走。
乔筝这时候就一直想跟她腻歪,开学之后不管是主任还是普通老师,工作只会越来越繁忙,还是得趁着假期培养感情。
她追去了书房。颜泽要关门的时候,对上她殷切的目光,脸色缓了缓:“进来吧。”
乔筝蹦蹦跳跳地进去,关门关窗拉窗帘,一系列动作十分自然。
颜泽抬起头来:“你把窗开开,透点风。”
乔筝只好听她的,把窗打开了,但窗帘没拉开。
“你就不能把窗帘也拉开吗?”颜泽说。
乔筝没有动,说:“你过来看,对面楼上地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一清二楚,所以说,我们在做什么,对面的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颜泽稍作思忖,说:“你说的对,但是我不相信对面的人能看到押题卷上的题目吧,你想太多了。”
乔筝心情复杂,我的心里只有你,而你的心里只有押题卷。
她不情不愿地拉开了窗帘。
颜泽侧了侧身子,给乔筝让出一个位置来,乔筝还以为颜泽会让她帮忙,但十分钟了,颜老师的眼睛一直盯着题目,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乔筝捧着脸看了一会儿,不淡定了,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秒杀”和“虐渣”。
颜泽的眼睛快速地移动着,提笔写下答案,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十分钟答完选择填空,把试卷翻了个面。
第一道大题是解三角形,题干不长,乔筝还没读完第一句呢,颜老师就提笔解题,一行一行快速地写下去,几乎没有停顿过,就好像大脑里已经有了一个文档,她只是把已经准备好的内容抄写一遍。
下面是立体几何,附图上是个三棱柱,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点,ABCDE,还有各种线段,有实有虚。
颜泽只看了两秒,提笔在图上画了一道线。然后说什么这道线是中位线,所以CD和EF就平行了。
再往下的数列、导数、圆锥曲线都需要大量计算,乔筝很贴心地把一张干净的草稿纸放在颜泽方便拿的地方。
然后她就出去洗水果了,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酸奶,她便把水果切丁,浇上一层酸奶。
等她端着夜宵来到颜老师身边,发现——她已经把一套数学卷子做完了!
而那张草稿纸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笔迹。
学渣已经没眼看了。
乔筝几乎端不住手里的水果沙拉,一脸震惊:“你……你这么快吗,你都不用计算吗?”
颜泽口气平平:“不需要。”
乔筝看了看表,颜泽昨晚这份试卷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她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你会心算吗?我的天,数学老师都是魔鬼吗?”
颜泽淡淡地说:“我用计算器。”
“……”
颜泽怕乔筝甩自己一身酸奶,赶紧把她手里的碗给接过来。
用牙签挑了一块芒果,说:“谢谢,
乔筝刚刚好像死机了一样,这时候突然又灵敏了,打圆场道:“那……那也很棒啊,给我一个计算器,我也做不完题目。”
颜泽点点头,露出欣赏的目光:“你很有自知之明,计算器对我来说就是锦上添花,对你来说,就如同鸡肋。”
乔筝坐到颜泽腿上,压低了声音问:“你这个怼老婆的毛病是天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