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谢毅行错愕的眼神,白乔枝怒火上头,话都说不利索:“你有病啊!我煮的这么难喝,你不会说一声啊?”
谢毅行了然的笑了:“你的一片心意,再者,又不是不能喝。”
见白乔枝真的生气了,谢毅行讨好版眨眨委屈的眼:“我错了。乔乔要不要试试发烧做?听说后面体温高,会很舒服哦?”
白乔枝不敢置信的对上他的眼,他在说什么?
发烧三十八度多,整个人都蔫了,走路都晕的难受,你问我做不做?
我他妈是禽兽吗?
谢毅行见白乔枝只是紧盯着他不语,伸手把他拉过来,另一只手开始解衣服:“我发烧的机会可不多,乔乔要把握好机会……”
白乔枝猛地站起身,摔门就走了。
谢毅行经常有让他感到难以沟通交流的时候。
好比鬼皇地产,现在的最大股东,其实是白乔枝。
结婚前,谢毅行将他的百分之六十一控股,转了百分之五十一给白乔枝,自己只剩百分之十。
这是怎样一笔天文数字。
不仅是谢毅行的财产,更是谢家祖上积累多年的江山,谢毅行不顾几个还活着的元老阻拦,愣是在一次床事后,骗诱白乔枝说这是婚前财产证明书,你必须签字。
白乔枝想划清婚前财产好啊,也没仔细看,就签了。
当得知真相时,白乔枝感到无比荒谬,甚至想离婚。
但这是婚前财产,意味着白乔枝就算离婚谢毅行也无法进行分割!
生活中也比比皆是。
白乔枝失神的进了游戏室,反锁房间。
雌性和雄性是不平等的,向来如此。雄性可以肆意玩弄雌性身体,反正皮糙肉厚。尽管社会一直在呼吁平权平权,大多数思想开放,但在相处时,总有各种各样隐蔽的不平等。
白乔枝不想那样,可谢毅行,却似乎……
他想起,从小学,谢毅行就是百般委屈自己,顺从白乔枝。
游戏室的门被敲响了。
“乔乔,”谢毅行的声音传来,他发着烧,嗓子有些哑,让人听了很是心疼,“开门。”
“睡你的觉去!”
“乔乔……”声音带了委屈的意味,“你不陪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呢?”
白乔枝不语。
“对不起,乔乔,我错了。”
“你错在哪?”
“我以后都听你的……”
“滚回去睡觉!”
白乔枝气结,每次都是这样,谢毅行百般委曲求全,因为当年春绣园一事,谢毅行懊悔愧疚不已,更是愈发忍让低姿态。
“乔乔,你不陪我,我就在门口等你,”谢毅行认真的说,“你知道我会做到。”
真的没声音了。
白乔枝猛地拉开门,谢毅行正倚在门上垂着头,似乎晕乎乎的很不舒服,这一开门,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白乔枝居高临下的问他:“你真的,把你自己,当成我的配偶吗?”
谢毅行笑了:“怎么,除了我,乔乔还有别人么?”
说着,他的眼眸有些暗,让白乔枝看着很不舒服。
“我怎么觉得,你比起我的配偶,更像我的性slave?”
谢毅行一怔。
白乔枝很少会说黄段子,他脸皮很薄,突然这样一个不符合他画风的词语蹦出来,让谢毅行忍不住邪火上涌。
他笑了:“乔乔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那晚,白乔枝折腾了很久。
谢毅行说的确实没错,发烧时,后面很热,很舒服。
他的嗓子喊哑了,不知是发烧导致,还是太过欢愉的低呼导致。
谢毅行沉沉的睡了过去,两只胳膊下意识紧紧环抱着白乔枝,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
他体温很高,像暖炉,暖的白乔枝想落泪。
——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乔枝从回忆里归位,有些怔愣的对上正在布菜的谢毅行。
盘子里的鸡翅,已经凉了。
他突然揉揉眼,抑制住自己的泪意。
他说:“如果我不是雄性,你会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