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我吓了一跳,那剁骨刀防卫自己,避免他一怒之下反杀,但他动作很轻的,只是把我团一团,抗在肩膀里,走向游戏室。
“开车咯,”他很幼稚的模仿小火车嘟嘟嘟的声音,“各位旅客请坐好……”
说实话,他腿长胳膊长,还锻炼,有鲨鱼线那种,我和他我肯定没胜算的。所以他一朝我扑过来,我就有点发憷。
当然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倒没用体型优势干过什么,挺多猛地抱我一个猝不及防。
所以他这一举动,我没慌,眼睁睁看着他轻柔的“夺”过我的剁骨刀,然后放在一边矮柜子上。
“等会再用,”他又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我听了想揍他,“先打游戏。”
“超级凶的老公”架起风龙,将“超级凶”揽在怀里,腾空,俯瞰,阴郁沉寂的小村子已抛在身后,潮冷浓郁的雾气中,远远出现一座神庙。
我目瞪口呆。
我的神格不足以进行这样的大幅度位移,也从未想过狼人游戏竟然按规则玩永不会终止。
这破游戏,看着是智力副本,其实是武力。
有了他查的攻略,我们很快结束了搜索。
然而通关条件是所有雄性玩家死亡。
这副本的“死亡”只是意味着“解脱”,不是真死,只会弹出副本。在我准备夜晚自杀时,他突然抢了我的手柄。
“你干嘛?”
他讨好版的眨眨眼睛:“你玩风神,我玩火神。你来杀我。”
想曲线救国?
我面无表情的操纵他的人物杀了我的人物。
所有雄性角色均死亡,副本通关。
“开心了吗?”
我瞪他一眼:“别贫。”
然后我从他委屈的眼神下走向矮柜子,抄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努力地想了想。
“这样吧,”他试图动用谈判技巧,“别的国家死刑犯处刑前,都很人道的,满足一个最大的愿望,或者吃一顿好吃的。”
他又说:“你不会做饭,那就满足我一个最大的愿望吧。”
我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现在讲究法治社会、虫权至上,众虫平等。虽然他真的很烦人,但也应该有相应的权力。
我勉为其难点点头:“什么愿望?”
他笑盈盈的:“来做吧。”
……
我收回对他的高度评价。
他真的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任何情形,都要发情。
精虫上脑。
我还在考虑,如果他的愿望是不想死,我该怎么诡辩过去,没想到他的愿望这么不靠谱。
但答应都答应了。
再者,看他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我唾弃自己,坚持目标好吗,他就是故意的。
想想你的人生。
它本可以不是这样的。
环游世界、做做义工、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不不,还是开一家自己的游戏店,总之,怎样都好,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像宠物一样,被另一个人侵占,然后围绕另一个人转的人生。
我垂下眸子。
“做吧。”
我操了他个天翻地覆。
结束的时候,外面天边泛白了,他难得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神情,在泡了个短暂鸳鸯浴后,我躲开他试图挑/逗我的手,睡上床,闭上眼睛。
可恶,剁骨刀被他在我意识不清之时放回厨房了,距离那么远,我真是懒得再过去拿了。
明天吧,我想,明天一定杀他。
他对我到底什么感情,我自认心里门儿清。
爱我?
呵呵。
他只是离不开我。
这一点,我在人生前十八年,还误认为爱,所以很是烦恼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