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手心的皮肤温软,但稍稍用力, 能够摸到皮肤下隐隐紧绷的肌肉。不是夸张生硬的鼓起,而是薄薄的一层, 线条流畅, 而充满劲道和柔软的结合,手感十分舒服。符堇忍不住动了动拇指,摩挲了一下那光滑皮肤,又轻轻按压了一下, 感受下面那柔韧的肌肉。
突然被符堇这么一摸,方夏只觉得电流从尾椎骨直蹿脑际,腰抖了一下啊,差点身体一软, 直接趴倒在符堇身上。
“等一下,你、你先别乱摸。”方夏面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很快染上红晕,但他依旧强作镇定,接着回答符堇之前的问题,“我们来做舒服的事。”
“嗯?什么舒服的事?”符堇问着,视线沿着方夏的面颊往下游走。
泛红的脖子,上面喉结滑动着,锁骨深陷处,留着阴影,再往下……
方夏俯身,凑到符堇耳边,微哑着声音道:“我想睡了你。”
符堇眸底的暗沉浮涌上来,将瞳眸燃成深沉的墨色。他抬起胳膊将方夏整个人抱住,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胸腹相贴,唇瓣擦过他的脖子,似轻笑似怀疑地问道:“你会?”
“我查过资料了!”方夏反驳完符堇的质疑,抓着他的头发嘟哝道,“你到底让不让我睡啊?”
“任君处置。”符堇在方夏耳边低声回道。
这一次,方夏是真的听到了符堇的轻笑声。伴随着胸膛的颤动,低低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撞在他的耳膜上,叫人心迷神醉,神思荡漾,血气上涌。
简直要命了——
方夏将脸埋在符堇的肩窝里,呼吸间全是属于符堇身上的冷香,只觉得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嗯?怎么了?”见方夏迟迟没有动静,符堇忍不住侧头问道。
方夏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符堇肩膀上,打算坐起来,却发现符堇紧紧抱着他,手掌按在他后背,他根本坐不起来。
“符堇,你先松手。”扑腾了一下没坐起来的方夏,喘了口气,拍了拍符堇肩膀,憋屈地提要求。
符堇依言松手。
方夏成功坐了起来。
方夏双腿分开跪在符堇身侧,半坐在他腰腹间。
符堇躺在那里,低垂着眼眸,一脸温驯,确实如他所说的——任君处置。
方夏咽了咽口水,稳了稳心神,动了动有些泛凉的指尖,随后伸手去解符堇衬衣的扣子。
一颗……两颗……
就在方夏的手指,刚捏住衬衣的第三颗扣子时,放在电视柜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方夏被吓得手抖了一下,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声源。
手机屏幕亮起,手机铃声欢快地在房间内回荡。
响了好一会儿,铃声才停止。
方夏松了口气,回过头来,想要继续解符堇的扣子,却不想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方夏:“……”
符堇伸手,捉住方夏拽着他扣子不松的右手,“去接电话吧。”
方夏不情不愿地松手,从符堇身上爬下来,过去接了电话。
“喂?”方夏没好气地对着电话那头喂了一声。
“喂什么喂?叫二叔公。”打电话来的是耿书郸,他顶了方夏一句,随后问道,“你在做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干人生大事。”方夏转身看向符堇。
符堇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解开的三颗扣子已经被重新扣好,方夏一脸抑郁——人生大事黄了。
“嗯?你有什么人生大事?”耿书郸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有人生大事了?”方夏反问。
符堇从摊在床上的衣物中,找了一件格子纹路的短袖衬衣,过来给方夏穿上。
方夏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一边配合动作。
“行,你可以有人生大事,还可以有国家大事。”耿书郸说道,“不过在你重新投身大事之前,我可以问问你怎么还没回来吗?我听程东说,他那边已经收到了委托人回复,你已经完成了委托任务。”
“暂时不回去。”方夏坐在电视柜上,抓着符堇的手把玩。
“你现在在哪儿?”耿书郸问。
“F市。”方夏回道。
“去调查你师父的事?”
“嗯。”
电话那头,耿书郸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就知道放你出去,你就不会回来了。”
方夏没有回话。
“你师父的事查到什么了吗?”耿书郸顿了顿,换了话题。
“查到一点,可能跟鬼宗门有点关系。”
“别一个人逞强,需要帮忙尽管说,我在玄术上的天资不如你,但至少比你更了解玄术圈。”耿书郸说完,又叮嘱了方夏几句。
“你是到更年期吗?怎么那么唠叨?”方夏嘴上对着耿书郸抱怨着,面上的神情却是软和了下来。
耿书郸唠叨归唠叨,但好意却是真的,方夏跟他顶嘴,却是亲近意味居多。
不过,耿书郸可不管方夏亲不亲近他,听到“更年期”三个字,就立刻挂断了电话。即将真正迈入四十不惑的耿书郸,对于调侃年龄的话,可以说是相当在意并且抗拒,一谈及就闪避。
“好像不说他就不会到40岁了。”方夏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吐槽。
“你也别总拿这事闹他。”符堇抬起另一只手,帮方夏把湿漉的半长发往后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