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穿好衣服,不动声色的跑去开门。
祝英亭捂在被子里,简直就是苦不堪言好吗?刚刚才洗了澡起来,浑身本来就冒着热汗,被厚厚的被子一捂,简直就跟蒸桑拿似的!偏偏还不能乱动,因为他刚刚好像听见了开门声!卧槽谢先生现在不会再正在房间里吧!
其实谢道韫现在正站在房门外和马文才说话,根本就没打算进来。问起祝英亭,马文才也只模棱两可的说是他还在睡觉。谢道韫不疑有他,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回去了。
等到祝英亭收拾好要去和谢道韫告别的时候,谢道韫看着他略带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势,关怀备至的问他怎么了?祝英亭实在是一个很不擅长睁眼说瞎话的人,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马文才却是一个把睁眼说瞎话这项技能锻炼得炉火纯青的,只说他昨晚是发了热,至于为什么发了热,就说得不是很清楚了。
谢道韫很是疑惑,身体发热了还会影响到走路的姿态么?
直到,她无意间看到祝英亭脖子上的一道红痕,疑惑道:“英亭,你脖子上的……”还没说完就被她哥哥谢朗给打断。谢朗早已成家,一看祝英亭的形状,再看着马文才和他之间的一点微妙小动作,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忙打断谢道韫,就怕谢道韫一个不小心就问了出来,少年脸皮薄,待会儿可怎么收场呢。
“妹妹,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祝公子和马公子马上就要回家去了,马公子自然会照顾得好祝公子的。”
祝英亭冷不丁的被她这么一问,刚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问是什么之时,电光火石只见就想起昨晚和今早和马文才的那一番缠绵,顿时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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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终于上了马车,忍无可忍的祝英亭终于炸毛了!直接跳过去就掐住了马文才的脖子,气得直瞪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马文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遂忙不迭的赔不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咳咳咳,你那么用力,是要谋杀亲夫么?”
“哼!”祝英亭收回手,气呼呼的坐回软垫上,由于坐的太重太用力,身下某个不可言传的地方传来一阵奇异的疼痛。他龇牙咧嘴的嘶了一会儿,伸出脖子凑到马文才面前,气鼓鼓质问:“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让我怎么见人!”
马文才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讨好的去挽祝英亭的手:“英亭怎会这么认为?为夫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才有鬼!
马文才现在只要一闭眼,哦不,就算是不闭眼,满眼所见的,都是祝英亭昨晚在床上的样子。大红色的锦被,白瓷般的肌肤,精雕玉镯般的容颜,还有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粗重喘/息的样子。还有他在他大力冲撞下无力的攀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脸颊上是被情/欲逼出的红……
只是这样想着,他便觉得心跳加速,下腹潮流暗涌。试问,作为一个男人,谁又能把持得住不失控呢?至于“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下吻痕,那纯粹是男人所谓的“占有欲”在作怪。或许也可以说成是,恶趣味?
“哼!”祝英亭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其实说到愤怒,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跟马文才置气。只是、只是,这是在别人家啊,而且还是在老师面前啊!一想到谢道韫那狐疑的眼光和谢朗了然的神色,他就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好吗!谢道韫肯定会在他们走后问她哥哥的,谢朗就算现在不说,谢道韫成亲以后还能不明白么?
想想就觉得,哎哟真是太丢人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谢先生啊!更何况,谢先生是妹子啊是美人啊!
真是非常内牛满面!
马文才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少年心性,脸皮薄的很,遂忙放□段的去哄他。结果哄了半天,祝英亭还是不为所动。
马文才心道,坏了!这次小家伙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趁祝英亭一个不注意,他直接蹭过去抱住他。祝英亭本来就体力不济,哪里挣得开他?徒劳的挣扎了半晌,也就随他去了。
马文才轻轻一笑:“好了吧?英亭乖,不生气了,嗯?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好吗?”
祝英亭板起脸:“没有下次了!”
这个时候马文才哪有不依他的?忙点头哄道:“好好好,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