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这天元合精蚌助一臂之力,那过多灵力撑裂经脉的痛楚,单致远便不必再经受一次。
如今二人行功平稳,腰身以下皆已被那金色精华灵液淹没,又顺他全身毛孔缓缓深入,元神暗伤,受着至纯真气的滋养,慢慢痊愈。一时间热融融令人昏沉绵软,舒适得就要意志涣散。
勾陈为免他失神,拇指滑过肋下,摁在胸膛要害突起上一揉,那小剑修便一个激灵,面红耳赤地清醒过来。勾住勾陈颈项的手掌改为放在肩头,作势欲推,“放开!”
勾陈任他发点小脾气,只提醒道:“元神修行风险极大,切切慎重。”
单致远推不开,只得忍了不适,继续坐在勾陈腿上。这蚌中宽敞,又有天地间至纯真气滋养,清新凝神,心胸涤荡一新。
若是没有勾陈那太过彰显存在感的凶器时不时捣乱,就更是锦上添花。
单致远不过偷偷腹诽,面上自然不敢流露,只略略点头。如今这真气灌入神魂法身,顺大周天自发游走四经八脉,三百六十处要穴。单致远虽是魂魄之体,修炼种种障碍却一样不缺。好在他勤修不辍,五行灵根已有融合趋势,吸纳灵力的效率日益提高了许多。
勾陈与天地同生,无论本尊金身,还是降临凡界的法身,与五行灵力相融,天人合一最为契合。单致远得他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只觉真气同魂魄相融,一滴一滴,丝丝缕缕凝实厚重。
双修本意是助勾陈回复法力,如今却成了助单致远结丹的契机。
丹田内灵力如江如湖,源源不绝,并渐渐饱满外溢。
如今便是个水磨工夫,一点一滴积累,等待水到渠成。
故而单致远方才有了闲工夫胡思乱想,突然开口问道:“勾陈,你可曾对谁动过心?”
勾陈闻言,缓缓睁眼看他,深沉黑眸波澜不惊。
若再平时,单致远只怕要被他骗了过去。然则此刻二人亲密无间,那凶硕巨物微微一跳,蹭动娇嫩内膜的动静,便是单致远想要装作无视,也难遂心意。
单致远揣测,这便是“的确动过心”之意?
一时间不禁有些心慌酸涩,欲要追问,却莫名心慌,鬼使神差,已强笑问道:“可是对天帝?”
他带了些微期待,等勾陈否认。
谁知那男人却依旧一言不发,唯有两只手下滑,稳稳扶住他后臀。灵力运转,又浓烈几分。
这莫非是,默认之意?
单致远只觉胸口酸楚苦涩,一直蔓延到咽喉。就连扣住勾陈肩头的手指也微微颤抖。
即便此时二人亲密贴合,全无罅隙,他却看见横桓二人之间一道巨大鸿沟,无边无际,深不可测。莫说一个金丹修士,纵使他努力千年万年,结婴化神,渡了天劫,位列仙班,便也是跨不过去。
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痴心妄想,求而不得。人生七苦,莫过如是。
勾陈似是不曾留意到单致远异样,只轻轻抚上他滑腻柔韧的后腰,“我受先代天帝重用,眼看着圣阳长大。上古三界不如如今泾渭分明,凡人同天神,不过是出生之地的差异。故而若是人人因厌弃而拒绝,勾陈便要消亡。”
神明乃迎合凡人信仰,自星辉中诞生。凡人有所求,故而神明有所依。上古曾有一段黑暗年代,战事惨烈,死伤遍野,勾陈乃武星,故而人人向其求祷胜利,求祷武运。
勾陈彼时年幼,正是一腔赤诚,得了千万供奉,自然愿意满足凡人种种私愿。
怎知却渐渐便有了误会。凡人盛传,勾陈星现,非埋骨之血不能满足。
待到惊觉时,已得了祸星之名,四相分裂,有心补救,却为时已晚。
渐渐人心失却,群臣忌惮,就连一心效忠的先代天帝也动摇起来。
唯有圣阳待他一成不变,无论刻板的勾陈,温柔的麒麟,轻佻的太羽,或者暴虐的开阳,那下任天帝一视同仁,皆是依恋甚深,全心信任。
勾陈第一次同他说了这许多往事,往日冷肃刻板,尽融化在这难得柔和语调之中。
单致远低眉看他,勾陈刻板冷峻的面容仿佛被珠光映得少了几分刀削的锐利,眼神坚毅如磐石,柔韧如蒲苇。
这般变化,全是为了别人。
单致远心中酸楚,面上却不显,反倒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从了他,非要闹得一波三折,连主神魂也被击碎,流落下界。”
勾陈手指轻轻上移,贴合在单致远后心,微微一压,将他身躯圈在怀中,沉声道:“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单致远提不起半分兴致反抗,只顺勾陈手掌力道,轻轻靠在那人怀里,下颌抵住赤|裸肩头,胸膛贴合,不知不觉,灵力交融,就连心跳也彼此应和。
肌肤滑腻贴合,温暖舒适感险些扰乱心神。
勾陈才察觉这小修士道心动摇,灵力紊乱时,肩头已沾染了许多湿意。
不过是忆古溯今,怎的就令他哭成这样?
勾陈只得渐渐收功,听那小修士压抑了声息,唯有持续落在肩头的温热泪水,连同时不时响起的几声抽泣,清晰响在耳边。只得一面轻抚后背,一面皱眉道:“无缘无故,哭什么?”
单致远也不明所以,只是心头酸涩悲伤难抑,竟是忍不住。听那神仙竟还嫌弃,一怒之下张口咬在肩头,反倒尝到咸涩泪水滋味,顿时酸涩委屈一起加剧,便更是发狠咬得深了。
勾陈任他啃咬,只觉这小狗牙愈发尖利了,又将他长发自后背捋顺,尾端在灵液之中海藻样轻飘飞散,“我等神明,本就是天地托生,正应存天理灭人欲。儿女情长,皆是累赘。”
单致远终于松了口,看勾陈肩肉上一个紫红牙印,隐隐渗血,觉得心头大快,又忍住欲裂的胀痛,恶狠狠收紧下肢肌肉,将那神明孽根用力纠缠,听勾陈一声低喘逸出,方才扬眉一笑,“口是心非。”
勾陈看那小修士哭得有若海棠凝露,眼角鼻尖嫣红未消,一双眼清亮如雨过天开,挂着泪又展颜笑开的模样,竟还不知死活挑衅。当真是……又蠢又媚。
天元合精蚌中灵气充沛满溢,和暖宽敞,白色蚌壳吸足灵气,化作一层朦胧轻纱笼罩垂下,便如一张无人打扰的大床。
勾陈扣住那小修士劲瘦腰肢,翻身压下,那物又深入寸许,顶得单致远面色一僵。
便见那神仙居高临下,好整以暇,轻轻抚摸他脸颊,“长进不少,胆子越发大了。”
单致远只觉那异物越顶越深,几欲将身体撑裂,只得咬牙推拒,“双修便双修,先前怨我动摇,重来……”
勾陈如今箭在弦上,哪里容他反抗,只轻轻几个顶磨,便引来那小修士惊喘,紧绷腰肢便软了。他又俯身压下,轻轻扫舔那凡人耳廓,低声道:“缘何动摇至此?”
单致远慌乱不已,耳边火烧火燎,腰间酥软情潮又生。先前情绪外露,便仿佛将内心暴露在勾陈面前,窘迫之处,远胜被强迫做羞耻举动。如今便更是难以抵挡,一面心跳如鼓,耳热如烧,屈膝抵在勾陈胸前,反倒被他虎口卡住腿,干脆往肩头一抬——更是成了门户大敞的姿态,犹如被钉在砧板的一尾活鱼,再翻身不了。
单致远只得抬手遮住眼睛,颤声道:“与你何……呜……干!”
勾陈进退磨砺,便撞得他语不成句,只剩下凌乱喘息。他方才再俯身下去,压得那小修士身躯几欲对折,发出难耐喘息,随后柔软唇舌轻轻扫过耳廓,沿那精巧走向滑入耳孔内,抽舔时靡靡水声响起,“若是不肯坦白,我便唤了太羽来收拾你。”
太羽技巧最好,玩弄手段更是高明百倍,若是同勾陈交换,单致远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