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致远依言而行,不由微微惊疑,神识沉入乾坤戒中,但见法宝材料密密麻麻,可随心拿取,同他还是活人时并无两样。
麒麟又道:“有个紫晶做的葫芦,中间系着条银灰丝绦,将它取出来。”
单致远又依言而行,果真取出了一个半尺长的紫晶葫芦,半透紫晶晶莹动人,轻轻一摇,便有液体晃荡。
只是无论怎么回忆,他却不记得这葫芦是何时何地所得。
麒麟已接过葫芦,将塞子拔下,顿时一股醇香气味弥漫开来,令人陶然欲醉。“这是酒旗星官的得意之作,名唤醉仙乡。取天下万泉泉母之水,同数百种珍奇灵药精华酿制,又加了半枚万年蟠桃,历经千年,方才酿成三坛。”
酒旗星官专司酿酒,更是尝尽三界好酒,眼界何其高,寻常美酒根本不放在眼里。纵使如此,勾陈取这一葫芦醉仙乡时,也叫这星官肉痛了好几年。
那酒香果真非同凡响,光是一闻,便已满是温润醇厚,便连周围的白雾仿佛也染了点酒意,令这飘渺脱俗的仙境,隐隐化作了风月的宝地。
单致远两眼发直,瞪着那紫晶葫芦,“这——葫芦怎会在我乾坤戒中。”
麒麟道:“上身之时,随手放了一壶。如今总算用上。”
一面含了口酒,便捏住单致远下颌,嘴唇贴合,将醉仙乡渡了过去。
那酒液金黄,单致远错愕之际,便觉唇齿温香,一线入喉,甘醇中有绵软,绵软中带清冽。流入腹部后,便立时腾起一股软绵绵的热流,另得四肢百骸、亿万毛孔一同舒畅开来。
待麒麟唇分,单致远尚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赞道:“好酒。”
麒麟轻轻一晃葫芦,水声荡漾,乐韵般动人,笑得温润如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1】。若是喜欢,便多饮几口。”
言罢却只抓着葫芦自己饮酒,如法炮制,含在口中凑近送去。
单致远只得再张口,连唇舌一同纠缠吮吸,任甘美汁液混合,涌进舌根,随即再温润滑下咽喉。
酒液入腹便化作热流,多饮得几口,便觉畅快无限,几欲仰头长啸。
他却不知这酒既名醉仙乡,得酒旗星官如此看重,又怎会是凡俗之物?便是醉也醉得润物细无声,本人半点未曾察觉。
麒麟见好便收,合上葫芦口塞,放在一旁。
单致远仍旧坐在麒麟腿上,只觉热意融融,在皮下游走。白皙肌肤却已渗出密密细汗,隐隐泛起一层酡红,眼神迷离,薄唇红润,轻轻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哼了半天,方才沙哑道:“还要……”
麒麟含住那小修士舌尖,轻轻一咬,一卷,深吻纠缠,几次深探扫过喉口,引得单致远微微蹙眉,咽喉痒得失声低吟。
见他生硬渐消,慢慢放得开了,麒麟的手方才下移,先将他外袍内衫尽数剥离,又勾住亵裤,在嘴角轻轻一吻,柔声道:“自己宽衣。”
单致远醉眼迷蒙,却极为乖巧,叫他往东便不往西,随麒麟动作温顺起身,伸腿,剥得全身不着寸缕。又重新在麒麟腿上坐下,无意识贴合下腹磨蹭,不过几下便引得麒麟意动念生,欲潮起伏。
单致远便低头,见二人尘根鼓胀,彼此贴合,被结实腹肌挤压一处,伸手同时握住,吃吃傻笑起来,“你这一根,太大。”
麒麟见他醉得胆大包天,唇角微勾,享受手指摩挲抚慰,一只手压在单致远后背,另只手指尖却沾了些许酒液,慢慢滑过椎骨,贴在入口按揉,一面柔声问道:“所以?”
单致远被揉得又是古怪又是舒服,长长喘息一声,长相思蛰伏久了,被这般撩拨,渐渐自骨缝里生出些痒意,令他忍不住多磨蹭几下,又抱怨道:“太大了不好,疼。不如削下一圈。”
麒麟的手指微微一滞,依旧神色自若,轻轻将入口顶开,柔声道:“多揉一揉便不疼了。”
单致远低低抽口气,只觉异物感愈加鲜明,一点点往深处侵入,仿若要将身体自中心撕开,后背立时起了一层战栗,不由自主一缩。
又被麒麟温柔有力按在怀里,不容退却。
手指太过深入,单致远不禁头皮发麻,后仰如弓,颤声道:“麒麟……呜……”
却是麒麟温热唇舌含住胸膛突起,上下前后,一起挑逗。强烈酥麻,雷火一般烧遍全身,那小修士细腰后弯,几欲折断一般,克制不住在麒麟怀中挣扎,却又如同被定在了楔子上,脱身不得。
唯有软得快要滴水一般的呻|吟低喘,带出了成串颤音,胯间硬热汩汩涌了些蜜汁,沾染得腹部一片狼藉。
“致远,我在。”麒麟柔声应了,将一点硬如果粒的嫣红突起含在口中吮舔啃咬,手指动作幅度愈加打开。那小修士腰身颤抖不已,红热绵软之处却是渐渐软化,情潮涌动,神识昏沉,便被欲念占据。
白雾飘渺,只要退远几步,那二人身影便朦胧难辨,唯有雾气激荡时,显出内中活动剧烈,又时时泻出呜咽一般啜泣低吟,一时拔高,一时低喘,一时哀鸣,一时又失声哽咽。
动静响了许久,方才渐渐歇了,算是云散雨收。
单致远总算领教了那醉仙乡的厉害,不动声色间,便将人擒于掌中,任意搓圆揉扁。
他如今筋酥骨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麒麟将他拥在怀里,软卧云堆,四腿纠缠,那凶器依旧深埋。
颤巍巍睁开双眼时,便见那人依旧云淡风轻,望着他笑得君子如玉。
……若是下半截未曾纠缠得这么紧,他便当真相信了此人一脸清静无为。
磨砺得久了,酸胀肿痛得难受,单致远微微喘息,挪动了下酸疼腰身,却被一只手压在臀上,固定住二人楔合姿势。
单致远窘迫得不敢看他,却听麒麟道:“尚未运功。”
也不知是醉意太深抑或情潮太狂,几番抵死缠绵,连嗓子也哑了,却反倒把双修的正事给抛在脑后。
单致远面红耳赤,低声道了句抱歉,麒麟只来回揉抚他腰侧,仍是温雅笑道:“致远,全靠你了。”
他终于也有一日能反过来助着神仙一臂之力,单致远心中喜悦,更觉这般相拥时,生出些缱绻滋味。又急忙收敛心神,曲腿勾在麒麟腰侧,重新坐在他腿上。
身躯下沉时,顶得更深,令他小修士不由自主颤抖一下,抬手勾住颈项,通身热意渐渐又升腾起来。
麒麟将他抱在怀中,声音如清泉一般,在耳畔潺潺流过。“按我先前教你那套功法,逆向运功。”
单致远道:“好。”
便维持这般亲昵相拥的姿态,闭目引领灵力自头顶百会一路下行,涓涓细流彼此相融,点滴注入神明经脉。
麒麟又按住他后脑,舌尖顶开牙关,低声指导:“意守聚泉,含元抱一,引气入体。”
单致远便依言敞开经脉,四周白雾渐渐被他吸收,浑厚灵力涌入体内,滔滔不绝奔涌如潮,又借他经脉与神明相融。
那灵力愈发汹涌,换言之,源头灵力浑厚,注入之处亦是宽阔,唯有他这作为通道的经脉太过狭窄。
故而渐渐便察觉到通身经脉鼓胀欲裂。分明是非人非鬼的灵体,竟也有肉身种种缺陷感应,未免太过诡异。
单致远忍住经脉崩裂的刺痛,将额头靠在麒麟颈侧,却仍是逃不过麒麟敏锐双眼。细微颤抖、惨白脸色,喘息忍痛的模样,倔强不屈,却令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