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宠后爱[男王妃]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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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熙阳王罪有应得。”百里奕祯道。

  欧阳珏还想说什么,便听得皇帝道:“欧阳爱卿,难道你还要为熙阳王狡辩不成。”

  欧阳珏低着头,紧紧闭了眼睛,明月可鉴的劝谏竟成了他口中的狡辩,欧阳珏再也无话可说,便只得无奈退回班列。

  事后,和尹阑一起喝酒的时候,也只得摇头晃脑,苦苦一笑,“这大睿的江山,历经三代帝王,太祖皇帝英明神武,建立大睿的王朝,在位之时还不忘开疆拓土,大睿才得以有今日的山河壮阔。先皇虽有过错,却也励精图治,广纳谏言,体恤民情,留下不少丰功伟绩,怎的到了第三代帝王,就成了这样?”

  尹阑为他斟酒,“为人臣子,帝王昏庸,轻用小人,你我又能如何?”

  欧阳珏笑得更苦,“先皇有错,可他平生做得最错的便是没有立五皇子南宫煦夜为太子。若是当年……呵,还说什么当年……”

  尹阑接他的话,“若是当年登上皇位的是五皇子,恐怕就不是今日这个局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今日的帝王皆是心照不宣,随后化作一声叹气。

  二十几年未出过皇宫的太后说要出宫,穿了一身淡色的衣裳,领着随侍的太监宫女便要乘着帏轿出宫。

  去的正是天牢,目的则不想而知。

  手上托着净鞭的太监脚下步履轻快,急急忙忙要往御书房而去。那时,百里奕祯正在御书房。刚进来的太监急急忙忙道:“启禀皇上,太后,太后出宫了!”

  皇帝呼出一口气,道:“随她去!”

  百里奕祯却心里不安,待进来通报的太监走后,才对皇帝道:“皇上,熙阳王乃太后的亲骨肉,此时太后去天牢,恐怕……”

  皇帝捏了捏眉心,他虽然生性多疑,却至始至终不敢对太后做出忤逆,“这是最后一面,让她见罢。”

  “只是……若是太后下令放了熙阳王,怕是下面的人都不敢违抗她的懿旨。”百里奕祯担心的是太后会强行放走南宫煦夜。

  皇帝心中也是烦闷,站起来道:“那朕又能如何?太后是朕的母后,朕还能杀了她不成?!”

  一句话说出来,便连门外看守的太监也都惊了一惊,皇帝这话是大逆不道有违天理啊!

  百里奕祯不敢再激怒,便道:“皇上息怒。”

  皇帝心口剧烈的起伏渐渐趋于平稳,倒吸一口凉气后,便道:“你立即派人去天牢查看,若是太后有异举便出面阻止,就说是奉朕的口谕!”

  百里奕祯拱手道:“微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QAQ求花花,昨天只有一朵花花,好可怜TAT

  今天终于考完试了,虽然过得几率只有百分之五。

  等王妃结局了,我想开仙侠的文,其实,写了这么多都这么冷,我已经没什么信心了,但是还想继续努力努力,QAQ

  新文已经开始构思,小攻是腹黑反派,小受是正派,不知道会不会被我写得很烂。遁走……

☆、58劫狱·情比金情坚

  百里奕祯出了宫之后 ,便立即领着御林军前去天牢探视,但是碍于太后的颜面,并没有明着里监视,也只是在暗处观望。

  太后进了天牢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之时,他身后跟着的太监和宫女手上提着食盒,倒也没甚异样。

  百里奕祯不放心,还亲自去了一趟天牢看看南宫煦夜。

  好在,南宫煦夜还在牢里头。

  “后日午时便要行刑,你当真无话可说?”百里奕祯看着在草席上打坐,一脸风平浪静的南宫煦夜。

  南宫煦夜缓缓睁开眼,“我此生最放不下的是倾之,即便有话想说,也是对他说,侯爷这是要代我传话?”

  “恐怕不能代劳。”

  “你现在还不清楚他的下落?”刚才南宫煦夜就是想要从百里奕祯口中得知玉倾之的下落,最起码,若是在百里奕祯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跳过这个问题,百里奕祯看着牢里面的南宫煦夜,有些嘲笑的意味,“后日你便要行刑,你说,到时,他会不会出现?”

  南宫煦夜脸上一滞,心中立即明白,他们这是要引玉倾之出现!“只是,侯爷说过绝不会让皇上伤他一丝一毫,难道,侯爷已经忘了。”

  “自然不会忘!”百里奕祯道:“只要他出现,落入我手中。这你倒是放心,你死后,我定会顶替你照顾他一生一世。”

  话虽然句句刺骨,南宫煦夜却不排斥,或许,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不顾一切保护玉倾之。

  三月十五日。

  去年今日,南宫煦夜迎娶玉倾之入门,那一日,他们正式结为夫妻。南宫煦夜还记得,玉倾之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从喜轿下来的那一刻,那张倾世容颜让所见者屏住了呼吸。

  南宫煦夜也记得当时猛烈搏击的心腔,从未有过的喜悦,喜不自禁地看着他,眼中也只有他。

  忆起过去的一年,发生的事太多,见证过清心寡欲的玉倾之一点一点退去冰冷的表面。大敌当前,他们同生死共进退,经历生死磨难。也曾一起携手跳崖,策马奔驰,同看世间最美的风景。

  是爱情,却又超出爱情。

  三日前,南宫煦夜说:“倾之,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犹记当时新婚,也是今日,却是去年。新婚之夜,南宫煦夜不愿勉强他,便没有行那周公之礼。并没有因此而失落。

  南宫煦夜说:“倾之,能与你共结连理,乃本王今生至幸。”

  而后,心甘情愿地等他,等他那颗无欲无求的心终有一日能容得下自己。就如他所说,若有一人进了心,入了髓,便会想死死抓住再也不放开,即便遍体鳞伤。

  最后,等到了。玉倾之分明对他说:“既然是夫妻了,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若你走,我跟,若你停,我陪,仅此罢了。”

  能得他这一席话,南宫煦夜该是死也无憾了。

  坐在凉席上,手上执着一条几寸长的小木条,木条一端在地上划过,每一笔都十分细腻,不消一刻钟,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

  南宫煦夜看着地面上的画像,眼中透着温柔,玉倾之的摸样,他似乎闭上眼睛就能画得九成像。伸手想要碰他,却怕毁了这一张画像,便只是隔空想象抚着他的脸颊。鼻尖酸涩,喉咙被一股酸意卡住,眼中不觉湿了一片。

  手上的木条在画像的旁边一笔一划地写出一行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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