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宠后爱[男王妃]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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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进了了心·入了髓

  南宫煦夜面若止水,“这些事都已成过去,你何必再想,如今你也有了家室,最该想的应是现在和将来。”

  “将来?从一开始便走了一条不归路,能有的下场都想过了,还能有什么可想。”

  南宫煦夜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他,“所以,你是铁定要逼宫?”

  百里奕祯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南宫煦夜竟然猜到了,随即,唇角又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可惜,你知道的太晚。”

  “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里奕祯一双充满戾气的眸子盯着南宫煦夜,“五十年前,我祖父与太祖皇帝一同打下了江山,到头来,却是你南宫一家独享王位,而我百里一家却只能守着一个名存实亡的爵位,如此不公,你让身为百里一族后人的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但是倾之是无辜的。”南宫煦夜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百里奕祯咬牙,若不是何柄城一定要用这个办法,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什么情义道德,在决定走这一条路的时候就该舍弃,但是玉倾之却是他心中的一块软肋,“这你倒是放心,我绝不会让皇帝伤害倾之一丝一毫。”

  听到这话,南宫煦夜心中好受了些,起码知道,就算自己不能保护玉倾之,百里奕祯会代替他来保护。

  等到百里奕祯走后,牢房之中便又安静了下来。南宫煦夜依旧盘腿打坐,将腰上的玉放在手心,用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金玉两字,口中呢喃道:“若有一人进了心,入了髓,就会想死死抓住再也不放开,即便最后遍体鳞伤。倾之,你可晓得,那一人,便是你。”最后一句,伴随着轻微的感叹。

  太后得知南宫煦夜因为勾结前朝余孽一罪被打天牢,皇上下令三日后处斩的事。手上的佛珠便滚落了一地,连忙要上御书房见皇帝。

  太后苦口婆心道:“皇上,哀家说过多次,先帝将这个江山交到你们兄弟两人手上,就是希望你们兄弟齐心协力一同壮大大睿的势力,可是,如今,你怎能听信外人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就至你兄长于死地?!”

  “母后,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千真万确,若是朕不杀他,那日后他必定会祸害这个江山!”

  “煦夜是个怎么样的人,哀家清楚,就算是有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造反,他也不会这么做!”太后坚信道:“这其中必定是有人什么误会,人心险恶,你身为一国之君,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事关社稷,千万马虎不得!”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太后怒目看着一意孤行的皇帝,“那皇上是看到他举兵造反了,还是看到他祸乱朝纲了?”

  皇帝心中一直记恨太后偏袒熙阳王,以前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如此,他心中多有不爽。皇帝看着太后,也顾不得什么孝廉,咬牙切齿道:“母后,你心里就只有皇兄一人,朕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你就不能替朕着想?!”

  “煦夜也是你的同胞兄长,你又何时为他着想过?”

  皇帝心胸起伏,“朕……”

  “皇上,将心比心,哀家也不偏袒谁,只是,看着你们兄弟自相残杀,哀家心里也难受不是?”

  皇帝不屑于太后的一席话,在他心中,太后说再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南宫煦夜罢了。“母后,这是朝政之事,朕自有定夺,还望母后遵循大睿律法,莫要干政!”

  闻言,太后一惊,直直地看着眸中泛着冷光的皇帝,声音几分颤抖,“你,你是铁了心要将你的兄长推上断头台?”

  “是!”皇帝面容狰狞道。

  太后神情恍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身后跟随的太监立即过来扶住往后退的太后。皇帝不想见到太后那一张悲情的脸孔,便甩袖离开了御书房,连一句告退的话都没有说。

  玉倾之第二天一早便得知南宫煦夜被打入天牢。宇岳昨晚连夜回京城查探,探到消息后便又马不停蹄赶回来。

  废弃的庙宇之中栽了几株桃树,长久无人照料却长得旺盛。只可惜,时至春末,绯色的桃花在枝头上也寻不见几朵。

  一身华贵紫衣的玉倾之面对着这一树将要凋零的桃花,身后的宇岳正向他禀告关于昨夜回京探到的消息。

  三日后,既是十六日,南宫煦夜便会被处斩。

  宇岳面露沉重之色,看着玉倾之清雅的背影,问道:“王妃可有打算?”

  玉倾之伸手接住枝头纷纷落下的粉色花瓣,淡然道:“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与他是夫妻,既定下了终身,必定是他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清风拂过,白玉般手掌上的几片桃瓣也随之飘散。

  宇岳抱拳道:“王爷待卑职恩重如山,卑职愿一生追随。”

  玉倾之微微低头,将腰间的玉玦握在手心。从昨日起他便常去握那块玉玦,好似将他握在手中,就能填补心中的那无边无际的空洞。

  当朝位高权重的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意图谋反之事一夜之间传得人尽皆知。有人在背后惋惜有人在当街议论。

  “这熙阳王平日里也没做甚出格的事,怎的突然之间就成了反朝庭的乱党来了?”

  “听闻,他一年前娶的那位王妃,是前朝余孽,皇上得知,便也一同给他定下了罪,这其中的原委,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恐怕都无力回天了,三日之后人都处斩了,要是人没了,即便这是假的又能挽回什么不是。”

  朝堂之上,中书令欧阳珏出列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帝一双带着戾气的眸子看着玉阶之下弯腰垂头的中书令,心知他必定是为了南宫煦夜,却碍于在文武百官面前,还是问了句,“何事?”

  欧阳珏正色道:“皇上,熙阳王一案恐怕有冤情。”

  “冤情?”皇帝不屑,“那欧阳爱卿是觉得朕冤枉了他?”

  欧阳珏不卑不亢道:“皇上,熙阳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匡扶社稷除暴安良天下百姓有目共睹,绝不对有反逆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尹阑也出列道:“微臣也恳请皇上对熙阳王一案明察!”

  皇帝听着他们赞美南宫煦夜,心中多有不爽,便看着站在群臣之首的何柄城,“何爱卿,熙阳王意图谋反之事,你怎么看?难道也觉着是朕无中生有,冤枉了他?”

  丞相出列道:“皇上,熙阳王勾结前朝乱党,图谋不轨,证据确凿。吾皇英明,熙阳王能落得今日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皇帝听后勾起嘴角,随后,将视线落在百里奕祯身上,“百里爱卿,你与熙阳王素来交情甚好,此事,你又怎么看?”

  百里奕祯出列,拱手道:“皇上,微臣昨日前去天牢审问,熙阳王亲口承认了自己勾结前朝乱党意图逼宫之事,微臣虽与他有几分交情,只是,此事事关江山社稷,绝不能与他徇私舞弊!”

  “那是朕冤枉了他么?”皇帝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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