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柳氏挣扎的身体,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淡然问:“听说你要见老爷?”
反着手被壮硕婆子压跪在地上的柳氏抿嘴,那模样看的徐氏一笑。
“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还天真?柳氏呀柳氏,我该说你傻吗?你为老爷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要不是我拦着,老爷能每天打你一顿你信不信?”徐氏低下腰看着柳氏那张脸,摸了摸,皮白肉薄的:“真漂亮,难怪老爷当初不顾你是两个孩子的娘还硬抬你进门。要不是你是两个孩子的娘,老爷恐怕当初就会休了我把你抬作正室吧?可惜呀。”徐氏笑着起身,用帕子擦擦手尔后随手把正经丝绸绣漂亮兰花的帕子丢在柳氏旁边,表明是嫌这帕子脏了。“要说蠢,柳氏呀,你当第一人。”招手让丫环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笑了笑:“好好的权臣妾室不当,来当老爷这芝麻官的妾室,要说是正室还说的过去,可偏偏还是个见不得人的妾室,柳氏你说你有多蠢?”
当看到那碗药汁,柳氏开始死命挣扎,嘶哑的声音喊:“徐氏你该死!这是老爷的骨肉,你敢害老爷的骨肉,要被老爷知道了,老爷定不会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胡芝麻官的,更是她现在的保命符!能不能翻盘就看这一孩子。
徐氏同为女人,哪不知柳氏的算盘,当下哧笑声:“孩子?老爷不缺子嗣,有我为他生的两个正经嫡子,哪还会再乎你肚子里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庶嗣?更何况老爷对你可没丁点旧情了呀。”挥挥手,丫环婆子一起上,硬掰开柳氏嘴把那碗打胎药汁灌进柳氏嘴中。
本就被折腾的没力气的柳氏在灌进药汁后更是疼的脸色发白。趴在地上那双恶狠的眼睛瞪着徐氏,要是可疑,徐氏毫不怀疑柳氏能扑上来咬下她两块肉。
徐氏不怕柳氏的怨恨,迎着柳氏恶毒的眼神道:“柳姨娘你别恨我,要知道这几年来我这个正室也被你这妾室欺压的够了。”抬抬手扶平衣角:“都是你自己作的孽,应当承受后果。当你嫁给那位大人却不安份守已当了逃妾的那天开始,你就造了今天的因果。其实说来,如果你当初没逃,那么你今天就是皇上宠臣的妾室,别说折腾你,我连见你的资格都没有。可惜你偏偏做了这蠢事,柳氏你摸摸心问,你悔恨吗?”
“…悔恨?…哈哈…哈哈…”柳氏已经快被折腾的疯了。“诲恨?!我只恨这几年没早弄死你!”
徐氏一怒,两壮硕婆子立把又动手脚把柳氏差点疼的晕过去。
“…呵…你也就这点本事…有本事你弄死我!可你没这本事!徐氏…你不敢…哈哈…你不敢…哈哈…”
徐氏蹲□看着柳氏的眼睛,淡淡一笑:“你支持这么久是想着你那两个蠢儿子?说来我应该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蠢到瞒着你上京找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不要发现你,那么钱管家也不会来,你身为逃妾的身份也不会被识破,那你现在还是府里比我这正室还要风光的柳姨娘,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来,老爷又会再疼你半分。到时可谓是风光无限呀,可惜。你那两个蠢的一塌糊涂的儿子仗着那点骨血就想找上门去再享那份富贵,也不想想,他们愚蠢的娘做了什么蠢事。”说着佯装惊讶道:“啊说来你应该还不知道呢,老爷派人到京中探了消息,那位大人可一直都只有一位嫡子,丝毫没有听说还有两个庶子。说来那位大人可是让所有女子暗慕呀,惊才绝艳不说还相貌俊逸清俊,更难得的是情深。这么些年只守着他唯一一位男妻,拒绝了京中好些贵女不说,这会儿还听说连长公主的嫡女身为福欣郡主的金枝玉叶都拒绝了,你说,当初你要是没逃,那你现在可是那易府大宅子里半个正经女主人,你生的两个儿子也会是正经庶少爷,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呵呵…”
“你胡说!”柳氏垂死挣扎,两个儿子是她最后的保命符,如果易云卿不认他们,那她还有什么凭仗?!还有什么翻身的资本?!“浩儿跟涛儿是他的亲子,虎毒不食子,他不会这么狠心的!你骗我!徐氏你骗我!”
徐氏起身:“生死不明或许是严重了些,可易家的确没承认你那两个儿子却是真的,因为那位大人如今身份贵重,如果忽然冒出两个庶子哪有这么无声无息的?说来你以前也在那种大宅子里住过,想让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想来应该有许多种办法吧?呵呵……哦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钱管家在走的时候见了知县跟通判,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几天我娘家弟弟就得了件好差事,你说,这钱管家是什么意思呢?呵呵……”徐氏看柳氏脸色越苍白越痛苦,徐氏就越开心。
挥舞着帕子笑着离开,徒留柳氏在后垂死挣扎。
死,永远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求死不能!
86 扇子番外
这是易云卿被封一品宰相后的某一天。
秋高气爽的午后,冬阳午睡后起来闲着没事,想着易云卿生辰快要到了便想着上街去就挑件礼物。
钱管家听了就要安排四个侍卫跟着并两个丫环随身伺候,冬阳嫌麻烦,就挑了两侍卫跟着,丫环没让带。
冬阳想了下,取三千两银票放怀里,尔后便领着两侍卫上街了。两待卫知冬阳不爱人贴身跟着,所以识时务的在后盯梢。
冬阳首要去的是卖贵重物品的南街。
南街的繁华道尽了这京城天子脚下的富贵昌盛,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像冬阳这样一身富贵的人满大街都是。
冬阳没去那些角落里的小摊位处看,因为他深知他没那眼力瞧出那些东西的价值,挑了几个较大的珍宝阁看了去。看到第三家店铺时,明显摆在那的一把檀木扇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把扇子他曾见过,是易云卿年少时拿在手里把玩的那把。他记得易云卿很喜欢那把扇子,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后来因抄家流失,还曾听过说他买的那把因缘巧合出自同一人手。
招来掌柜问,三千两白银的价格虽然贵了些,可好在他所带银钱刚好够。掏出银票买了却没见那小眼睛掌柜里的暗光,不疑有他的交了银票,不疑有他的让掌柜当着他的面包装,然后不疑有他的拿了包好的锦好出门。可在旁边茶铺喝茶再开锦盒时,那把扇子却已经不是他看中的那把。
冬阳没傻到认为是掌柜的拿错了,只把扇子放回锦盒回到店铺内交给掌柜,说:“掌柜,你给我的扇子你拿错了。”冬阳只想着把他看中的那把扇子换回来,却不曾想这店铺明摆着坑人后会在苦主找上门时乖乖把东西换回来吗?
掌柜睁着小眼睛笑着说:“这位客人说的哪里话,您看中的东西不就是您手上的吗?当时这东西可没离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