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喜极而泣,老夫人也是松了口气。老太爷跟大老爷则是好好弄了桌菜,热了两壶酒喝的醉薰薰的。
冬阳握着信,看向北方那边的天边,想着。在这同片天空下那蔚蓝的方向,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在做什么呢?在训练?在写字?或者也抬头看着这边,在想他?
或许真是心有灵犀,在冬阳握着信抬头看天时,易云卿的确望了望天边闪了闪神。
旁边威武候世子常东来笑砸他一拳:“怎么?在想哪个美人?”
揉揉被砸疼的肩膀,笑的温柔:“不是在想哪个美人,是在想我的男妻。月前寄出的家信算算日子也该在这两天到了。”
常东来差点摔下马,惊道:“不会告诉我你玩真的吧?你真的喜欢上你那个农民百姓出身的男妻了?”
“怎么?难道不行?”易云卿反问。
常东来挠挠后脑勺:“也不是不行啦。不过我记得当初你娶他也是不情不愿的吧?这时怎么改主意了?”
易云卿可不想跟他分享他跟冬阳的种种经过,瞥他眼道:“这些你就不需要清楚了。只记得以后见了你给我放尊重些,乖乖献上见面礼叫声嫂子听到没?!”想起冬阳不太喜欢别人叫他‘嫂’,摸摸了下巴改口道:“叫卫大哥也行。”
常东来立时不干:“让我叫个陌生人作‘大哥’?不干!坚决不干!”
易云卿不急着跟他争辩,因为他知道这小子是个爱吃的,最爱吃各种肉锅子,而他的冬阳做的最好的也是各种肉锅子,到时候见了让冬阳做顿肉锅子大宴,保管乐的这小子连‘亲大哥’都愿意叫。
远处数匹马驰来,易云卿精神一正:“来了!”
常东来立时正神,打马迎上去对打头那高瘦男人跪迎:“微臣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人正是东宫太子,朱礼。古井不波的眼睛看着马前跪迎的常东来,甩甩马鞭:“常东来呀常东来,你这样子做给谁看呀?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埋怨我让你在烈日下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
常东来抬头,起身狗腿的去给朱礼牵马:“殿下,没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最多也就半时辰吧。”
朱礼没好气横他眼。回到军营里早就立好的大账,洗去一身风尘,常东来亲自捧了杯茶放朱礼手上。
朱礼斜他眼:“在我记忆中你就三次给我捧过茶。一次是六岁时闯了祸让我给求情弥补;一次是跟王家小子打架把对方打残了,你爹关你禁闭,让我把你捞出来;三次是下旨成婚的事。今儿是第四次!唉,不容易呀不容易!”
常东来干笑。他虽然从小是太子伴读,可一来他不爱读书二来性格如此,三来他是太子表兄弟,所以平时很是随意,一点都没君君臣臣的觉悟。“太子殿下,那您可误会微臣了,微臣到是想给你捧茶呀,可您身边跟着□个太监宫女的伺候,微臣给您捧茶那不是抢了他们碗饭吗?古来二恨是什么?一不是恨夺妻恨抢饭仇吗?”
朱礼嗤笑,喝了茶放下,理理袖子:“人呢?”
常东来怔下:“人?什么人?”
朱礼瞥他眼:“没人呀?那没人本宫要休息了,常伴读也休息吧。”
纠结的常东来一脸扭曲,退不是留也不是,干站在那里,把一张俊脸生生给扭丑了。
太子贴身侍卫,吴平生憋着笑道:“太子殿下,您就别折腾常伴读了,这要惹急了赶明儿小心他给碗里放虫子!”
吴平生是今上亲自给太子挑的侍卫,常东来是皇后给挑的伴读,三人年龄相仿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又打架打顺眼了,三人小时候没少干欺负人的事。常东来最常干的就是给讨厌人菜碗饭碗里放虫子。
常东来炸毛了:“吴干生!”
“吊东来!”吴平生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