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洞府两个山头有一片湖泊。湖泊大且深,每到冬季下雪后便会结成让人望而却步的厚厚冰层。
“小心点。”午后两人来到这湖泊的一角,厚厚的棉衣笨重的冬靴踩在冰上有种极为笨重的感觉,稍一不甚可能就会脚滑下摔个底朝天。
两人小心翼翼相互扶着手来到选好的位置。砸冰面的位置一定要选好,不然有可能废老大劲砸开冰却没一只鱼跳上来,那叫吃力不讨好白废力气。
来到选好的位置,冬阳从袋子里掏出斧头放到一边,用刀子围着自己圈出个圆圈,顺着圆圈凿开点点痕迹,尔后往凿开的痕迹里灌上开水,趁开水没冻住拿斧头顺着水痕砸,砸松动了离远些用石头丢来砸来松动的冰面。这么做是怕冰层意外裂开站在旁边的人掉入水中。
砸了四五下,圆圈中心的冰层裂开,冬阳小心探过旁边冰层没问题这才快速把碎冰收拾掉,尔后,便是等。
易云卿是第一次跟冬阳这么捕鱼,感觉非常有趣味。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让不出声就不出声,待到盏茶功夫真的有三三两两的鱼儿从那破开的圆洞内跳出来后,瞪圆了他那双清俊的眼眸。
三三两两的鱼跃出水面,有的再次幸运的跃回水中,有的则不幸的跃到了冰层上,一些蠢的垂死挣扎啪啪的蹦不回水里,便力竭的只能留在冰层上。而冬阳的目地,就是这些蠢的鱼儿。冬阳小心走去把这些捡回竹娄里,两条草鱼,三条鲫鱼,六鱼鲤鱼,因为水面被冻住鱼儿没办法进食,看起来不是很肥,可就是这样有阵子没进食的鱼的肚内是最干净且鱼肉最味美。
破了两个冰洞收获一大娄子鲜鱼,易云卿的钓鱼活动却才开始。只见他从包裹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线鱼钩,用路边捡的两根树枝缠了,鱼钩上挂点面馅垂放至水中。从包裹里掏出两把折叠帆布椅往冰洞边一放,示意冬阳坐,给根鱼杆笑道:“古有寒江垂钓,今天呀我们冰湖垂钓。”
冬阳颇为哭笑不得,可不想逆了他的兴致,只得裹着大毛披风坐在旁边陪他。
“冬阳。”易云卿握了冬阳手放到腿上紧了紧。看着旁边的人心里暖暖的,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冬阳偏头看下,笑笑。
这一笑,易云卿觉着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旁边这人,懂他。
“大少爷!有鱼!”冬阳偏头眼神清亮。
手下意识一抬,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便挂在易云卿的鱼钩上,笑:“我决定了,今晚我们就拿这条鱼活烧!”
冬阳笑下,感觉手上一沉灵敏抬手,一尾三指宽的鲤鱼挂在他鱼钩上挣扎摆尾。
易云卿看鲫鱼笑道:“鲫鱼虽然刺多不过清蒸了可是很美味的。”
40大过年
洞府内,石炉中燃着的柴火光照亮了大片空间,时不时噼啪响着的柴火给寂静的洞府添了点点声响。靠墙面硕大的石床上,易云卿背靠枕头借着旁边的灯光时不时翻弄下手上的兵书,偶尔视线定在旁边人熟睡的脸上,压压被角,用手指磨蹭下脸颊,或时不时给他压压凌乱的鬓角。他自己都或许没发现,他嘴角的那抹弧度怎么都没放下。
“…大少爷?”
熟睡的人苏醒,易云卿放下书把人搂起抱进怀里用被子包裹严实,低头柔声问:“吵醒你了?”
冬阳摇头:“白日睡多了…”下午泡温泉时犯的瞌睡,睡了个扎实的午觉,晚饭都只吃一点就继续睡,结果这会醒了精神出其的好。
易云卿吧一口亲在脸上,眼内闪过一丝狭促。
冬阳想起,脸上闪过一丝窘态。下午他犯睡可不就是眼前这人午前拉着他不放心吗?要不然他哪会沉睡那么久,连晚饭都只匆匆吃罢。
“肚子饿不饿?”想起刚睡醒的人恐怕也感觉不到饿,易云卿起身披上外衣汲着鞋子捧了杯温茶来让他醒醒睡,尔后端来一直热着的野鸡蘑菇汤。“吃一点点暖暖胃。”
冬阳依言吃了小半碗,剩于的易云卿接了吃进自己肚子。同一个碗吃饭按世家规矩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吃剩的,可易云卿现在却是已做的自然之极,似乎一点都不觉的自己喝碗里的剩汤是不行的。
冬阳都觉的不恰当,要起身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