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是这样对你的么,当然了,你和他是一样淫*荡的人。”图兰紧抓着牢笼的铁栅,镣铐的铁链摩擦,发出冷冽的金属声。
图兰知道是因为自己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是他害了齐文远,然而景炎君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依旧刺激着他:“你也真是贱,不知道他是喜欢被男人上的贱货,居然勾引他,你看他现在多爽,这才是他想要的。”
图兰不想再听,捂住耳朵,在精神的高压下,冲破了穴位的制压,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目的达到了……
“唐太医,他真的能忘掉么。”
“回皇上,恕老臣直言,现在图兰殿下就是个疯子,要是再用药物刺激他,他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景炎君对正在齐文远身上逞着暴行的御林军命令道:“停。”
齐文远终于逃离了束缚,仰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神有些意犹未尽的空洞:“你这样对他,会后悔的……他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景炎君冷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这具身体已经没救了,死在男人□□,才是最好的归宿。”
“你继续照顾图兰,用药逼迫他的神智,别让他想起来,男人肯定少不了你的。”
齐文远不想再和这个丧心病狂的皇帝再多说什么,被太监围了一张棉被,架起来朝宫内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呵……我不想干了……”这苦命娃何止多灾多难,如果可以,他真想给他一刀,帮他解脱,可命数未尽,他一定死不了,命运还真是残忍。
图兰被安置在榻上,而齐文远就被太监们“摆”在了空无一物的木桌上,他正想着该用什么药吊着自己的命,就被太监塞入的玉势填满了,疼得他大叫一声:“把它拿出去!别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太监听了这话立刻冷笑着嘲讽他:“侮辱你?哼,皇上还有几条波斯进贡的纯种猎犬,如果你照顾不好殿下,就去伺候狗爷吧,先准备着,到时候别夹疼了狗爷。”说着,伸手用力拍在玉势底部齐文远紧咬牙关,算是挺过去这一劫了。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苦命娃可没那么简单,一旦他……”景炎君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上前一把扼住齐文远的喉咙:
“你要是敢从中作梗,朕就让皇宫上下所有的太监伺候你,让你永远到达不了□□。”
怕么……他齐文远怎么可能会怕,只是这个男人或许有柔情的一面,苦命娃要死什么都不记得,可能还会好过一些。
所有人都离开后,齐文远挣扎着起身,仅披了一件外袍,就下地去熬药。该死,那太监放的太深了。
齐文远几乎迈不开腿,靠在墙上,抬腿踩在木椅上,手伸到后*庭,硬生生将那凶器抽了出来,血立刻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轻蔑的看了那淫*物一眼,啧,尺寸还真大,景炎君这算是照顾他?
完全不知止血,套上裤子抓着药草,他齐文远就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他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图兰醒过来的时候,齐文远正靠在图兰榻边小憩,他有些好奇的伸手,摇了摇那人的身体,谁想他竟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图兰愣在了当场。
“咳,没事,别怕。”齐文远擦擦嘴,不以为然的从砂锅中盛了碗还温着的药液,“喝吧,能让你好过些。”不会再因为有痛苦记忆而遭受凌虐……
图兰听话的接过碗,痛快的喝了一半,剩了半碗又推回给齐文远:“你喝。”
“我?”
“有病不治可不行,会死掉的,要珍惜生命。”齐文远看着这个少年天真无邪的笑容,一时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这个曾经无数次轻生的少年,居然对他说要珍惜生命,真是不敢相信,或许说这才是图兰的本性更为准确,他到底被这个世界逼成了什么样子!
齐文远揉揉胸口,把碗又递了过去:“这药可不治我的病,你老老实实喝了,我就去给我自己对症下药。”
图兰闻言立刻接过来一饮为尽,丝毫没有因为药液的苦涩而皱眉。齐文远收了碗,边抓药边想着自己要不要配一副剧毒,喝了就不需要在烦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能早登极乐。
最终他还是没有。熬了能缓解自己痛苦的药液喝掉,苦涩的让他直想流泪,他是贱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啊……
“告诉皇上,图兰醒了。”
宫女立刻跑去传话,只有齐文远一人坐在地上,体内翻搅的厉害。
景炎君很快赶了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图兰确确实实往床榻内侧挪了几分,即使他感觉这个男人没有恶意,但潜意识里还是恐惧的。
景炎君自然是早就掌握了重新取回他信任的方法,不然也不会来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颗水晶珠,从地上滚过去,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停在图兰眼前。
图兰向来喜欢晶莹剔透的各色水晶,自然是被吸引了目光,伸出手去拿,又有一颗滚了过来,立刻笑吟吟的有去抓,没多久,就对景炎君放下了戒心,被搂在怀里玩珠子了。
那一刻,齐文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景炎君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伤他至深的愧疚,还是想宠爱他的怜惜……亦或是都有,他相信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是真心爱着图兰的,只是比起爱情,他更需要权利。
一个自私的男人,自私到亲手将自己的心割得鲜血淋漓还不知不觉的可怜男人。
“这一次别再负他,不然我会给他个痛快。”
“你没资格,只要给你十几个男人就神魂颠倒,什么都做,你还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当他想起真相,就是他不顾一切寻死的时候,他在丧失理智前的最后一秒都在说:‘景炎,别这么对我,我害怕’,你对不起他,欠他这么多,却依然在伤他。”
纵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被齐文远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生硬的命令:“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来人,拖出去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贰拾叁〕公子杪筠
景炎君始终没有临幸图兰,虽常与他同寝,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当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贤妃即将产子,听说图兰又回到宫里,自然是大发雷霆,气了很多天,正赶上景炎君要微服私访下江南,这宫里可就太后最大,她第二了,何况萧太后也是宠着她的,不就可以无法无天!
自从上次景炎君和萧太后不欢而散,太后也很少离开永寿宫,也就是说现在这皇宫就是她的天下了,外戚又强大,她怕什么。
表面上笑盈盈的送走景炎君,转身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奴人,挺着大肚子去了未央宫。
图兰正望着院落里的一株西府海棠冷水,没发觉身后有人靠近,转身被掰过脸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
白玛被关了起来,未央宫之前的奴人们又在他被常德贵送出宫的时候就打发到浣衣坊去干苦活累活了,上上下下都没有和自己一条心的人,就算不是贤妃一伙的,也会被她的强势而折服,为保自己周全而靠向贤妃一边,哪儿还有人能替他说话?图兰只有挨着的份儿。
“你打我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图兰很委屈,但换来的却是又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这下把他打老实了,一声都不敢出,害怕再遭来一顿毒打,怯怯的看着贤妃,后者心情大好,揪过一个太监,阴阳怪气的问道:
“李公公,这长乐宫后是不是有一坑蛇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