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过多可惜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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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茂弯腰,长臂一伸,用完好的那只手接住儿子,抱起来,亲昵的笑了笑,道:“我们家宝宝好像比以前更难亲近了,连爸爸都不想答理了。哟,是不是在怪爸爸把你丢给柳叔叔?”

林枢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摇了摇头,不怎么好意思的叫了声爸爸,低低的,轻轻的,生怕柳应年听见,又怕被父亲察觉出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搂着林茂的脖子,把头埋在了父亲的肩上,闷着头不说话。

唉,先这样混过去吧,走一步算一步。

柳应年心里也不是滋味,看着刺眼,但又说不出什么。

林茂这才看向柳应年,颔首笑着打招呼:“柳先生,别来无恙。”

“林先生。”柳应年礼貌的淡淡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柳先生有时间吗,我正好有些话要和柳先生说。”

柳应年看了下表,才六点多,便点了点头,“这里不方便说话,还是回林枢的病房吧。”

林茂自然没有异议。

进了林枢的病房,林茂把儿子放下,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在床边上慢慢喝,转过身看见柳应年也跟了进来,等到柳应年关上门后,林茂确认没有其他人能听见,才收了脸上的笑容。

“其实我今天过来,一是来接宝宝,二是有件事想告诉林先生,”林茂神色不是很好,缓缓的说:“翔现在情况不太好。”

柳应年闻言一惊,蓦地抬头瞪向林茂:“他怎么了?”

坐在床头边上的林枢也是一惊,朝柳应年望了过去,看见男人脸上毫无遮掩的焦急和担心,握着杯子的小手不由紧了紧。

林茂说:“翔的任务失败了,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些状况,差点连命都丢在那边。”

“那边?”

“事关佣兵城的机密,具体的方面我没办法告诉你。”林茂略一沉吟后说:“我去见过翔,他的伤势很重,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御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花一点时间就能治好。”

“那他……”

林茂苦笑了下,“我说的他情况不好,不是指他的病,而是他的自由。”

柳应年一怔。

林茂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柳先生了解佣兵城吗?”他问。

“只是听说过。”柳应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管怎样,一定要先把林茂的话听完,再做打算。

“在外人眼里,佣兵城、杀手盟、还有老城四家,这六家基本上掌控了老城黑道上所有的势力,虽然明面上佣兵城和杀手盟稍逊一筹,但是在老城,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方。久而久之,很多人就会误以为,佣兵城也归属于老城黑道。”

但其实上不是。

“佣兵城是驻军部队吗?”柳应年问。

“驻军部队,勉强也能这样说吧。事实上,佣兵城既不全属于黑道势力,也不全属于部队。佣兵,佣兵,顾名思义,它还是以佣兵集团为主,只要有足够的雇佣金,任何人任何团体都能雇佣佣兵城的人为他做事。不过相对于杀手盟来说,佣兵城接的任务更多偏向于国际军事政治,还有国际安全和各种国际救援工作,更国际化一些。还有一些是别的势力不方便做的事情,或者无能为力的事情。而我跟翔,就隶属于佣兵团最高团体天狐军团。”

“天狐军团……”柳应年即使已经知道李翔华和林茂是佣兵城天团的人,此时此刻,从林茂嘴里亲口说出来,仍然叫他震动。

“当然,天团的隐私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一点,天团的人,全部都是最高军人身份,全部隶属国家机器。还有其他的,你接触过霜,我想以柳先生的聪明,心中应该多少有点数了吧,天团里都是什么样的人,接的都是什么样的任务。”

柳应年想到霜,还有霜拥有的那些异能,良久回答说:“嗯。”

林茂这是等于变相承认他跟李翔华也都是异能力者。

林茂转过身,靠在窗边,难得一脸严肃的说:“那我就不再罗嗦了,长话短说。天团以前的团长是御,御现在是佣兵城的老大,霜是御的亲弟弟,也是天团现在的团长。换言之,御和霜都是我跟翔的上司。”

“重点呢?”

“重点是我跟翔不能违背御跟霜的命令,佣兵城现在需要我们,御希望我们这次回去,就不要再离开了,他希望我们能跟过去的十年划上句号。”

柳应年脸色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翔华不会同意的。”

林茂点了个头:“所以他现在已经被御关了起来。”

……

风格冷硬空旷的偌大卧室里,柳应年被霜拖到沙发上坐下。

霜打开药箱,拿出碘酒,用棉花棒沾了涂抹在柳应年的脖颈上,沿着伤口,一直到锁骨下面。

柳应年抬着下巴,拉长脖子,不习惯李翔华和林枢以外的人靠自己这么近,霜的另一只手就按在他的肩上,肌肤相触的温度,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让人心悸。

霜似乎在想事情,所以半天没有说话。

柳应年能感觉出霜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娴熟,很快止过血涂抹完碘酒后,连纱布和透明胶带都弄好了。

贴上最后一道胶带,霜抬起眼,瞥着柳应年问:“逆风真的说,哥哥已经把翔关起来了?”

柳应年脖子上贴了一长串的纱布,点个头都要疼半天,闻言用力的眨了两下眼,表示是真的。

“他还说什么?”霜又问。

柳应年小心翼翼的措词说:“他还说,叫我告诉你,不能带我回佣兵城,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还有呢?”霜追问。

柳应年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道挣扎,“还有……”

“还有什么?”霜盯着他的眼睛。

“他说,只有你能帮助翔,叫我、叫我求下你。”柳应年很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两只眼睛已经不敢再看向霜。

“所以你才去酒吧,想借酒浇愁?”霜仍看着他。

“……”柳应年不敢回答,不回答就是承认的意思。

霜没有饶过他的意思,抬手把他的视线转回来,正对着自己,问:“还是你想把自己再灌醉,好回来诱惑我,让我答应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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