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啊,你要是肯打消把我卖去天羽阁的念头,我才懒得问你呢。”
“休想!”
“怎麽,我听他们刚才说那姓易的小子撑不过几天了,这姓易的小子就是你了,对不对?”
易倾寒铁青著脸道:“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晕?”
“你这个人怎麽这麽狠心无情啊,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这麽和我说话?!”
“我就是个狠心无情的人,怎麽样?再敢打探我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易倾寒冷眼斜了斜月吟风,转头和车铺老板商量了一下马车的事情。商议妥当後,却见远远过来一行人,易倾寒脸色登时一变,扯著月吟风便往田地里避去。
“那些是什麽人?雅间里的人?”
“闭嘴!”
“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不可能。”
眼见那一行人也走到了车铺前,月吟风忽的身子往前一倾,便朝易倾寒身上压去,易倾寒一惊,整个身子便和月吟风一起倒在了田地中。月吟风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易倾寒的身上。
易倾寒眉头一皱,想要推开他,月吟风却沈声道:“别乱动,你想被他们发现麽?”
易倾寒怒目瞪了眼月吟风,却也不敢再动弹。月吟风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又是咫尺相对,他兰芷般的气息喷薄在脸上,刹那间,心驰神荡,有那麽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行人要了马车,便驾著马车走了。
易倾寒见人已走远,忙把身上压著的月吟风推开爬起身道:“你干什麽一直压著我?”
“你还好意思说,我叫你给我解开穴道你偏不,我又不能动弹,我不压著你要怎样?”
“那你干嘛故意把我压倒?”
“我不把你压倒你是想杵在那等著被他们发现麽?”
“哼,我不管你做了什麽,你都休想我放你走!”
“你……”
易倾寒说完狠话,忽然皱著眉捂著心口,浑身颤抖了起来,不一会,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月吟风见他样子怪异道:“喂,你怎麽回事?”
易倾寒咬著牙不说话,身子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一手死死抓著月吟风,仿佛怕他乘机逃跑似的。
手,怎麽这麽冰冷?月吟风心中怪异道。
“喂,你不要紧吧?”
“冷……”易倾寒面色痛苦地挤出一个字。
月吟风转了转眼珠道:“喂,他们说你撑不了多久了,你该不会是中了他们的毒,现在毒发了吧?”看他这个样子,的确很像毒发了。
“你……”易倾寒死死拽著月吟风的手,拼命想要缩紧身子,结果却成了往月吟风怀中靠了过去。
天哪,这身子,怎麽这麽冰冷?
“好冷啊……”
“喂,你解开我的穴道啊!”月吟风眼睁睁看著易倾寒颤抖著昏厥在了自己怀里,无语。你要晕倒,也先解开我的穴道呀,真是该死!
月吟风不顾经脉受损,咬著牙冲破了穴道,扶著浑身冰冷的易倾寒坐到一旁的田地中。浑身上下,都是冷的,脉息微弱迟缓,这是中了什麽毒呢?该死的,虽然易倾寒想把自己卖去天羽阁当男宠很可恶很该死,可是不能就这麽死了呀,起码要先跟我回山庄向父亲解释清楚那夜发生的事吧。
月吟风扶著易倾寒在自己面前盘膝坐下,掌对掌开始向他输送纯阳内家功力。他这毒性这麽冷,我用纯阳内功应该可以助他熬过去吧?月吟风想著,不管那麽多了,熬不熬得过去,但看他的造化了,若是死了也莫怪我,谁叫你心这麽狠这麽无情,居然对我……胡思乱想些什麽呢?月吟风整了整心神,一股纯阳之气缓缓从掌间涌入,沿著经脉缓缓游走全身,渐渐暖过受了寒冻的经脉,易倾寒的身体也渐渐回暖过来。
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枕在月吟风腿上,有些诧异,爬起身子道:“你……你怎麽没走?”
“我当然恨不得一走了之留下你毒发身亡了,只不过你害我被我爹误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想怎麽样?”
“你怎麽不问问我,你怎麽没死?”
“你……”
“我可是耗费了自己的功力给你输的纯阳内力护住了你的心脉,若不是我,你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你输内力给我?你就不怕我再把你送去天羽阁换药?”
“我警告你,你休想再抓了我把我送去天羽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月吟风说著故意将手指头在易倾寒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那你为何要救我?”
“我要你跟我回白月山庄,向我爹解释那夜发生的事。”
“不可能。”
“你……”月吟风不想他竟然这麽干脆地拒绝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救了你几次,你总要知恩图报吧?”月吟风继续道。
易倾寒轻蔑一笑道:“知恩图报?你救了我这次又怎样,没有解药,我熬不过几天了,横竖都是死,我为什麽要帮你?”
“你……”月吟风勉强压下怒气道:“你究竟中了什麽毒,你要换的天涎梦云散难道就是解药?”
“哼,我说了你难道会答应让我把你卖去天羽阁换药麽?”
“你就只想著把我卖去天羽阁换解药麽?”面对这麽无情的话语,月吟风颇觉受伤。
“我现在没力气了,打不过你,也抓不了你了,你放心好了。”
“如果我答应帮你解毒,你是不是就答应陪我回山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