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叶落棋从外面回来,带了菜。朗尼习惯性的接了,然后放到餐桌上,带着一点笨拙,把凉菜热菜分开倒进盘子--这是他浪费了不少菜之后学会的。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对厨房没有办法。碗掉了,他有身手可以在摔坏之前接起来,但是却不晓得有些菜不能混放,会混味道。
吃饭的时候,叶落棋想着这两天一直忙,也没有好好陪朗尼,当下觉得有些歉疚,"天天在里面,闷吗?我这边就快忙完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附近逛逛,然后再去北京。"
朗尼扒着饭,摇摇头,"看电影。"这几天他把几部动画片都看完了,正在找电影看,尤其是有关科幻和超能力的--虽然某些特效和镜头看的他直蹙眉头,当然也有让他有了新的启发的。
"别一直闷在家里,也可以在附近走走。"叶落棋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他已经发现了,面对朗尼,他有一种变身老妈子的惯性,似乎总也不放心这个大男人。
朗尼点了点头,然后想了一下,"下午去走走。"那个电话里的人,约的就是下午。
因为朗尼在生活上很听话,经常叶落棋说一句,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都会去尝试一下,所以对于朗尼的回答,叶落棋并没有什么意外。
等吃完饭,叶落棋收拾好厨房餐桌,陪着朗尼看了一会儿电影,偶尔也会对某些特效调侃一般问问朗尼,而朗尼则会很认真的想一想,或者根据他自己的情况,或者根据他的了解一本正经的回答,严肃的表情看的叶落棋有种把朗尼按在怀里揉的冲动。
下午本来就计划着还有些事情要办,叶落棋陪着看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就在他出门不久,朗尼也起身,关了电脑,拣了门边柜子上的钥匙,出门去了。
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城市,朗尼并不熟悉,下了楼就拦了出租车,把那人留的地址报了上去。离的并不远,20来分钟后,出租车在一间小小的茶吧外停了下来。
付了钱,下了车,朗尼压了压帽子--虽然这个城市的老外已经不像原来那个小城那么触眼,但是朗尼仍旧听叶落棋的话出门戴帽子戴眼镜--本身朗尼就高挑,外形又出色,叶落棋是特地去找了一副看起来有点傻气的黑框眼镜框,实在是这人的外形如果戴上墨镜估计不是低调,是过分高调了。
眼前的小茶吧,小虽小,门面却相当雅致,不是传统的那种古韵,反而带点时下流行的小资情调。木质的门上被特意雕上了横纹,看似随意却带着细致,门上嵌了一小竖玻璃,看看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小小的吧台--朗尼蹙了眉,瞥了一眼被不起眼嵌在门上线条里的茶吧名字,确认没有错。才推门而入。
名叫茶吧,朗尼进门竟然先闻到一股子咖啡香,有些莫名的蹙了蹙眉。四周环顾了一圈。客人不多,很安静的地方,吧台里面有一个高挑纤瘦的男人正背对着大门忙活着。大概是听见了开门声,收完手里的活计才回头招呼,"下午好,随便坐。"大概是朗尼进了室内还是又戴帽子又戴眼镜的,帽檐又压得低,对方说完就愣了愣,然后才指指吧台,"第一次来?坐这不?"
朗尼打量了一下对方,嗓音温柔,面目端和,看起来一个很舒服的男人。点点头,照着男人指点的位置坐下。
对方也没问他要喝什么,直接冲了一杯似乎是刚刚出炉的咖啡递上,"试试?刚刚煮好的。"附送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朗尼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用手指蹭了蹭杯子。
对方似乎没有继续回身忙碌,反而是上下打量着朗尼。而朗尼也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随他打量。
"朗尼博亚?没想到他喜欢你这样的。"这句话调侃着带着一丝惆怅,不过仍旧语调温然,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时,朗尼才抬眼看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打量了一下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朗尼,心下叹了一口气。"我姓李,是和阿棋一起长大的。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朗尼眯了眯眼,没有接口,但是那个温润的男人已经不等他回答,出去翻了休息的示意牌。回来后却目光垂在台面,似乎带着一丝回忆,开始低低说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叶落棋正窝在一个发小的别墅里充作临时据点,把这几天做的准备重新确认一遍,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说老大,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一个短发有型明显是细致打理过的男人倒在叶落棋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手里是随手操起的饮料猛灌一通后开口--没办法,这几天被老大指使的东奔西跑,还要小心自个儿家里的老爷子,累死他了。好不容易歇口气,看叶落棋的样子竟然还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有纰漏自然是好的。"叶落棋把手上的东西收好,放进文件袋,然后才笑笑的回了一句。
"我说,祥子,老大现在是有了老婆不要兄弟,把咱往死里操啊。"同样颓废在另一边地上的是那天晚上朗尼见到过的那个自称老三的刘啸,他的身后就是那天和朗尼动手的那两个板寸头。
"胡说什么呢,大啸,那边的消息呢?怎么样了?"懒得理会几个发小的调侃,叶落棋收好东西转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