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忽然发现历史竟然发生了许多变化,渐渐注意了起来,立即就发现了那个名叫“江一春”的冀州侯,接着又发现了一个金甲将军一个御七巫女——若只有一个与他堂亲兄弟同名的人,玉帝还不会过多在意,现在又多了这两个人,情况就不一样了,立即就猜到是某个血腥疯子也穿越了来。再做一些小小思考自然不难察觉那人已经投生在了纣王身上!
只是玉帝做事惯常小心谨慎,因此才会派了外甥前往冀州询问江一春,得到肯定答案后便不放心这个外甥继续跟着姜子牙造反,只得暗暗嘱咐他一番,莫叫他被元始天尊拖累了!
且说玉帝听了赵公明抢先告了四海龙王一顿,心下便知道一定是那哪吒这熊孩子如原著中那般宰了东海三太子,才会闹出这般纠纷!只是如今那哪吒已算作了江一春的义子,算来也是自己的干侄子,便道不要与他为难免叫纣皇借机逞凶,按耐不住想要“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这玉帝当真是一个极护短的人,他当初既能袒护了自家妹子私配凡人,又暗中指使外甥不让他被封神一战拖累,自然也能将哪吒这个干“侄子”一并袒护了。只是众人面前不好做得太明显,因此先将四条老龙训斥了一番,只将他们训得面上无光、不敢再抬起头来,这才命人将太乙真人与哪吒两小子一起叫来,询问哪吒那东海三太子是否是他与敖真所杀!
哪吒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脾气,只一把拽住想上前的敖真将他拖到自己身后,而后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下来!
那敖真害怕玉帝会治哪吒死罪,连忙跪在地上,将各种缘由说了出来,最后请求玉帝让引起这一起纠纷的自己与哪吒同罪论处。
玉帝却认为敖真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这件事情他虽然是起因,却非是自愿,而哪吒杀敖丙也是受义气所惑,又被敖丙一再挑衅逼迫,才会如此,论罪也不当死。
因此最后做下裁决,叫哪吒替他守在南天门下做看门神十年,以此作为惩罚!至于敖真,则无罪释放回家。
那一直跪在地上的敖广心中依旧不服,无奈自己已经身犯重罪,如果再上前反驳玉帝的裁决,后果如何心知肚明,只得憋住一身委屈,委顿在地上,呜呜啼哭!
玉帝见到敖广哭泣,便叹气道:“谅爱卿是受了世子之痛才会做下恶行,幸得赵公明道人出手阻拦,没有酿成大祸,朕也不愿多为难你,且与你几个兄弟一起回家闭门思过百年吧!”
玉帝恩威并施将四条老龙打发掉的同时也将哪吒保住,并未叫人看出其中蹊跷来!
而后,将这桩案子处理完的玉帝便和蔼可亲地笑着看向了那赵公明,想要问问他要不要也来个肉身成神什么的。岂料赵公明被他这般一瞧,第六感立即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妙,连忙提脚就走,半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玉帝见赵公明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跑了个没影,不由得一顿,而后将哪吒召到自己身边,将他抱在膝盖上坐着,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这小顽童道:“朕看起来比你义父可怕吗?”
哪吒想了想,暗道义父慈祥,而这玉帝一身天子威严,自然要可怕得多,但是自己刚刚承了他的恩情,不好说出这番实话叫他伤心,因此摇摇头,伸手扯了扯他嘴上长须,道:“陛下仁慈……”
他话未说完,那长须便被他从玉帝的脸上扯了下来,同时御座两边伺候的天兵天将都看见了这番景象,立即背过身去,偷笑了起来!
那扯掉玉帝假胡子的哪吒瞧着面前一张娃娃脸儿,登时愣了愣,慌慌张张又将手里的胡子往对方的脸上粘了上去,却是他毛手毛脚,怎么也不能叫玉帝再回复刚刚天子威严的模样!
☆、没有硝烟的战场(七)
玉帝收了哪吒做了看门神,未免冀州城主担忧,便又派了外甥杨戬为自己传信给江一春。
此时冀州城内早已经繁忙开来,等二郎真君后头跟着一条哮天犬来到城中,便见到百姓与奴隶正在那宰相费仲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开挖沟渠,搬走杂物,以便将蓄在城中的雨水泻出去。
杨戬左右瞧了,看到两边都有不少房舍坍塌在地上,不禁暗道那四条老龙实在不像话,竟然为了一己私仇就要将冀州万民淹死,哪里有半点神仙德行?又道舅舅就是太过仁义心软,若是自己绝不会只惩罚他们闭门思过百年就算过了!
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向冀州侯府里走去,见到江一春后便将玉帝的口信传给了江一春。江一春连连向他道歉,杨戬一面谦虚地还他一礼,一面暗道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特别,值得舅舅这般看重,将那哪吒袒护了不算,还怕他担心连忙叫自己来给他传信。
待仔细看了江一春样貌,杨戬不禁大赞一声风流无双,暗道别人常赞他二郎是个俊俏儿郎,但与面前这冀州城主相比,简直就像星星见到了明月一样黯然失色。
杨戬暗道有这般风华的男子,也难怪得到舅舅的看重,心中一时间有些不喜,暗道此事正该告诉母亲,让她看住舅舅免得动了凡心毁了自身道行,因此也不多与江一春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冀州城,给他舅舅复命去了。
那江一春见杨戬面色有异,不禁摸了摸下巴,暗笑一声,转身回了书房,正是要写一封书信给纣皇,求他派一个专门的工匠来冀州烧制陶制下水管道。
其实在商朝很早的时候一些像朝歌这样的大城市,城下已经排设了下水道,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排水系统,以此清除城市污水,提高卫生水平。
可惜的是冀州并没有建设排水系统,而江一春来到这里之后,就将大部分人手都放在建造道路和开矿锻造铁器之上,原本也有过烧制陶管铺设地下管道的计划,却实在是事务太多,一时抽不出人手和时间来料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