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冠礼的地点应该是在自家的宗庙或者祠堂,而主持的人应该是少年的父亲或者兄长,可是西门吹雪算是孤儿,所以仪式就只是在万梅山庄举行,并没有到山下的宗庙里,主持的人当然是莫梦柯,他算是西门吹雪的兄长了。
在此之前,日子是早就选定好的吉日,所以说要是陆小凤他们赶不上时间,那莫梦柯就得临时找人顶上他们的位置,但这就不太吉利了。
加冠的三个贵宾必须是一位德高望重或者是有福气的来宾,而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是后者,第三人是鸿福楼的老板,算是前者。
冠礼进行时,三个贵宾给依次给冠者加冠三次,先加缁布冠(即用黑麻布做成的冠),表示从此有治人的特权;然后是加皮弁(用白鹿制作,由几块拼接而成,形成后代的瓜皮帽),表示从此要服兵役。最后加爵弁(赤中带黑色的平顶帽,用极细的葛布或丝帛制成),表示从此有权参加祭祀。
每加一次冠,贵宾都要对冠者致祝词。
老板娘是长者,第一冠当然是让她来,只听她加缁布冠后缓缓地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是陆小凤、花满楼祝词,三次加冠后,就可以“礼宾”了,也就是入席吃饭,吃完饭后,西门吹雪需要拜见家里的亲人包括母亲父亲兄弟姊妹,以及启蒙先生,最后由第一个宾客为他取“字”,因为夫妇两人都不识字,西门吹雪的“字”是莫梦柯取好告诉鸿福楼老板的。
莫梦柯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仪式用品、宾客挑选什么的,都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仪式进行的很顺利。下人们把参加仪式的老板娘和老板,还有一些个山庄的管事伙计送下山,这天的仪式就全部完成。
“哎,总算是完了。这么正襟危坐真的不是我陆小凤的风格。”陆小凤在仪式完成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趴在桌上捶自己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受冠者呢。
“刚才我看你喝酒喝的不是很开心嘛!阿雪最累都没说什么,你怎么一副大战了三天三夜的疲惫样。”莫梦柯鄙视的看了陆小凤一眼,但其实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些仪式,他一点都不懂,当时只是一个想法,想不到现在也让他顺利的弄下来了。
“西门庄主该是最年轻的剑神了。”花满楼暗赞道,江湖上功练到登峰造极的也就五六个,但论剑法精妙的,也就白云城的城主和西门吹雪一较高下,而这些人里,很多都是已近花甲的老头,西门吹雪还有不断上升的空间。
“西门确是武功高强,少年有为啊~”陆小凤点点头赞同道。仪式完了,就该是他麻烦的时候了,多讲些好话总没错。
“陆小鸡,现在你可以把想要求阿雪的事情说出来了。”莫梦柯看到西门吹雪换好衣服从内室出来,于是对着陆小凤说道。
“你如何知道我有事求西门?”陆小凤一挑眉毛惊讶的问道。
“来了山庄这几天你总是有事没事盯着阿雪看,总不可能是爱上阿雪了吧!”莫梦柯不管喝水呛到的陆小凤,又继续说道,“七童又说你们路上有事耽搁了,能耽搁这么久必定是麻烦的事情,而麻烦的事常常是不好解决的。”
“好吧,你猜中了。”陆小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西门,是不是不管什么人来求你,不管求的是什么事,你都不肯答应?”
“我想要去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我,否则不管谁都一样。”西门吹雪经过成人礼后,似乎变得更加的成熟,完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万梅山庄庄主。
“我就知道是这样!”陆小凤头疼的扶额,“那要是有人要烧你房子你也不答应?”
“如果你想说你自己,那我劝你最好放弃。”莫梦柯挑衅的看着陆小凤,“那天困住你的阵,庄子里摆了七七四十九个,你可以挨个试一下。”
“哈哈……”花满楼想起陆小凤的狼狈,笑出声来,让人都不知道他是站哪一边。
陆小凤怔了怔,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激将法,“西门,大智大通两位前辈,你听说过吗?”
西门吹雪淡淡的说道,“江湖上传闻,世上没有他们答不出来的问题。只是我却是不相信的,世间万物变化之快,难道他们还能全都知晓?”
“我问过他们,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打动你,他们说没有法子。我本来也不信,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倒真是无所不知。”陆小凤故意摆出一副佩服的样子赞叹道。
莫梦柯忽然就想起来,第一个故事里陆小凤好像就是用这个方法说服了西门吹雪,难道这是剧情要开始了?这也太早了吧!
果然不一会西门吹雪说出了只要陆小凤把胡子刮了,就随便陆小凤求他什么,他都会去做的话。莫梦柯知道西门吹雪并不是受了陆小凤的激将法,阿雪比他还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门道,他该是在陆小凤说出求他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同意了,毕竟他的朋友少之又少。这么说,不过是想要戏耍一下陆小凤。
莫梦柯当然不会浪费这么一次机会,“恩,还要加上三个月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