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没有通知司机,江景渊开着悬浮车载着林简乐回去。
一路上林简乐异常安静的坐在那里,同样江景渊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直到快到第一机构的时候,林简乐才忽然开口道:“就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
“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被曝光出来,所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而且我不说,你回去也会自己调查不是吗?”
江景渊没有否认。
“我母亲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
“但却是因为我才死的,所以和我亲手杀了她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母亲一定很爱你。”
林简乐勉强笑了一下:“能去喝一杯吗?”
“好。”原本已经快要到达第一机构,却因为林简乐这句话而临时改变了路线。
江景渊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此时的林简乐,对于林简乐的过往,因为没有亲身去经历过,江景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林简乐的心情好一些。
所以此刻,林简乐提出要去喝一杯的时候,江景渊没有拒绝,相反还安心了不少,多少林简乐没有去试图压抑自己而是懂得如何释放。
因为并不常出来喝酒,所以江景渊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间酒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才发现客人不多,也是,这个时间还醒着的应该不多。
坐在吧台上,点了两杯酒,林简乐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之后道:“我今天亲手,将这18年来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友情扼杀掉了。”
“以后你会拥有很多。”江景渊说完看着林简乐再次拿起被注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你这样喝会醉的。”
“不醉喝什么酒。”说完推开江景渊的手,咕噜咕噜的喝了下一去:“你说的没错,日子会越来越好,朋友也会越来越多,可是我和他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早在我出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可是我没办法,那种时候,我不可能带着他走,我不能害了他,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也许你错了,他或许并不希望你这样保护他。”今天见到司凡奇,他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他一些。
“也许吧,所以被他怨恨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你不怪他对你说出那样的话吗?”
“你指什么?”林简乐转头看了一眼江景渊,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继续道:“是指他说我亲手了我母亲的事吗?”
“这不怪他,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其实你去问狄晓,他也会这么说,因为从我8岁进研究所到14岁这6年里,我没有一次和我母亲有过直接接触,但因为那场手术我被准许可以见一次我母亲,事实上当初狄晓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只要我完成那场手术,他就放了我母亲,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告诉我,只要你怎样怎样,你母亲就会怎样怎样,可是每一次他都骗了我,就连那一次他也依旧如此,但好在我见到了我母亲,可是她却死在了我怀里,他不去怀疑我母亲是我杀的还能怀疑谁,但是没有关系,不关是不是真的,我母亲都因为我而死这件事情永远都改变不了。
“别喝了,你喝的够多了。”江景渊看着抱着杯子在哪小声念叨的林简乐,他知道这个人心里难受,喝点酒发泄一下也是好事,但他喝得真的有点多。
林简乐摇了摇头:“我没醉,清醒得很。”
“那也别喝了,我送你回去。”说着江景渊就要架起他离开,林简乐却在这时转过头,看着他笑了起来,并抬手一把抓住江景渊的前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一瞬间,江景渊和林简乐的距离进极了,林简乐看着他,微勾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江景渊,我发现你真是个好人。”